陳子龍本來是不打算和他一般見識的,畢竟這種自以為是的跳樑小丑他見的多了,栽在他手裡的也不少。
如今回歸都市,陳子龍只想把體內的『神秘戾氣』解決掉,然後找到殺害洛馨的幕後黑手,幫她報仇。
可是平淡的生活對於他來說終究只是幻想,回到江州市的這段時間不但不太平,反而卻事端頻發。
本以為在真武大會中能好一些,自己可以安心的尋找有關解決『神秘戾氣』的線索,現在看來恐怕也不能如願了。
就算是泥菩薩都還有三分火氣呢,更何況一個有血有肉的七尺男兒!
所以當男子出言不遜,同時還用手指指diǎndiǎn的時候,陳子龍覺得該給他一些教訓了。
大家只感覺眼前人影一閃,然後就看到陳子龍已經到了男子的背後。
速度迅速無比,快的讓人眼花繚亂。
在場的都是武道高手中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沒人會想到陳子龍會突然發招,剛才還跟著男子一起鄙夷陳子龍的不少世家子弟笑容僵在臉上,感覺脊背發涼。
單憑那恐怖的速度和詭異的身法,在場的沒幾人認為自己能夠做到。
如果這是武道對決,那麼納蘭英傑的堂弟估計已經報銷了。
與此同時,幾步開外的慕容妖月身形也動了,速度快的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
如果說對於陳子龍的速度有幾分不可思議,那麼對於慕容妖月則是理所當然的震驚。
陳子龍詫異的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慕容妖月,不明白她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麼藥?就算是有人出手阻攔,但也應該會是納蘭英傑吧!
這妖孽妞怎麼會突然橫插一手?
其實陳子龍不知道的是,慕容妖月怕他出手傷了納蘭英傑的堂弟,那樣的話不但會和強大無比的納蘭氏對立,而且還有可能因此被大長老責罰而逐出真武大會。
儘管在迷宮地壇被陳子龍摔哭,但這些卻不是慕容妖月願意看到的。
不過,兩人都還沒開口,納蘭英傑的堂弟卻率先說話了。
「怎麼著?還準備對我動手?來呀,你個小癟三,有種你打呀。」說著男子還故意湊近陳子龍,模樣很是欠扁。
在他看來,慕容妖月肯定是站在他這一邊的,所以說話有恃無恐。
但是男子沒想到的是,他的話剛說完,本來擋在他面前的慕容妖月厭惡地瞄了他一眼,然後將身子側移。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緊接著響起,男子捂著火辣辣疼的臉龐,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你們都聽見了,是他主動要求的,我再不動手就說不過去了。」打完,陳子龍像個沒事人一樣,朝一眾世家子弟無奈說道。
好像他不扇這一下,都不能把人家的面子撿起來一樣。
陳子龍心裡早就盤算好了,雖然真武大會的規則是不允許有重傷,但是扇幾巴掌應該是無傷大雅的。
其餘的世家子弟聽的是詫異不已,打臉的事他們見得多了,但是向眼前這傢伙打得這麼理所當然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罵了你,你也打了他,這事完了。」這次不等男子說話,慕容妖月搶先開口說道,語氣冰冷。
「既然慕容小姐開口了,那我就吃個悶虧,不追究了。」陳子龍咧嘴笑道,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悶虧?在場的世家子弟聽聞,無一不感覺惡寒!
如果是吃悶虧的話,那清脆響亮的一巴掌怎麼解釋?
「不行,他打了我……」
「閉嘴!」
男子剛不服氣的反駁,就被慕容妖月打斷。
「無論是誰挑戰我,那都是我自己的事,輪不著別人來插手。」慕容妖月環顧一周,冷聲說道,「他是不開眼,但絕不是癟三!」
雖然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卻仿佛一記重錘一樣擊在大部分人的心間。
慕容妖月都這樣說了,如果那名男子再揪著不放,那就是純屬作死了。
於是連成績都顧不得查,轉身出了房間。
在經過納蘭英傑身旁時,還特意頓了一下,眼神中有幾分不滿。
經過這個小插曲,時間也過去了不少,剩餘的世家子弟紛紛開始排隊。
也不知是氣場強大還是其他人的默契,幾乎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讓慕容妖月先來,他們寧願靠後。
上一次參加真武大會時,也是完全的情況,所以慕容妖月也不再推辭,直接排在陳子龍的後面。
「怎麼樣了?我第一階段的成績到底是多少?」陳子龍站到桌前,朝工作人員問道。
「抱歉讓你久等,剛才只是有些數據需要後.台核實。」工作人員向陳子龍歉意解釋道,「同時祝賀你,取得第一階段第一名的好成績!」
第一名!
聽到工作人員的話,後面排隊的人頓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浮屠迷宮中的測試可以說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困難許多,自然而然的含金量的比重就高。
本以為這一階段的第一名又會毫無疑問的被上古門派的子弟拿下,卻被想到落到了世俗界世家代表的手中。
而且最諷刺的是,眼前的第一名還是剛才被他們視為『癟三』的那個傢伙!
陳子龍也是微微一驚,但卻很快恢復正常,按他的預想,是準備衝進前五,卻沒想到直接奪得第一!
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身份牌後,陳子龍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但是卻沒有轉過身子,側頭朝著已經站到桌前的慕容妖月說道:「對了,謝謝你剛才的無私決斷,我完全贊同你的觀diǎn。」
慕容妖月翻了陳子龍一眼,淡淡說道:「我說的是客觀事實,你確實不是癟三!」
她和陳子龍可是交過手的,如果這貨都算是癟三的話,那麼在場的大多連癟三都算不上。
可是還沒當陳子龍的高興勁緩過去,慕容妖月又接著補充了一句:「但是你很流氓!」
噗呲!
陳子龍感覺仿佛有把刀扎中自己的心臟。
這人怎麼這樣,說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罵人呢?
真是個壞女人!陳子龍在心裡念道。
本來還想再說幾句話的,但是陳子龍覺得也沒有必要了。
從裁決組的房間出來,告別了阿東和蕭芷瑤,陳子龍又陪著墨初晴去運營團那裡查看了墨家古董的拍賣時間。
此次墨家一共拿出了兩件藏寶參加秘寶拍賣階段,均是價值千萬級的重寶。
如果在尋常的古董拍賣中,這絕對稱得上是大手筆,但是相對於真武大會的秘寶拍賣而言,最多算得上中規中矩。
僅憑這兩件古董是很難在秘寶拍賣中取得好名次的,所以除了拍賣,他們還要買進。
這些就交給墨初晴來負責了,墨老爺子一向是收藏大家,墨初晴自然也跟著耳濡目染,所以對於古董的品鑑還是有幾分功力的。
而且參與秘寶拍賣的寶物都經過了嚴格的等級劃分,越是珍貴,拍賣的時間久越是靠後。
墨家的兩件古董,一件是在第三天拍賣,而另外一件則是第五天。
由此看來,品性也是非同一般。
「走,回去吧!」從運營團的房間出來,墨初晴邊走邊說。
「回去?不再去拍賣現場看看,或許這會有什麼好的物件。」陳子龍詫異的問道。
「要看也是三天以後,最起碼要好過咱們家的。」墨初晴解釋道。
陳子龍對墨初晴的觀diǎn也很贊同,尤其是那句『咱們家』。
怎麼聽怎麼順耳!
既然墨初晴心裡已經有數,那陳子龍也不便再說什麼了。
只不過在下樓前,陳子龍卻又朝著裁決組的房間忘了一眼,他可不認為剛才那名工作人員口中的核實數據是實話。
只不過剛才人多,陳子龍也不好戳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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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明良集團朱良輝的辦公室中。
啪!
朱良輝狠狠的一巴掌拍在身前的名貴辦公桌上,看著這段時間公司的業績報告,幾乎是一天掉一個台階,利潤更是縮水的厲害。
一想起自己被墨氏集團白白的套去數以億計的資金,朱良輝心裡就堵得慌,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想當年他混的時候,墨初晴估計都還在娘胎里呢,現在卻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丫頭片子整的如此狼狽,說出去都丟人。
好不容易拿了可以威逼墨初晴的證據,但是這都已經好幾天了,連個屁都不放。
這算什麼?擺明了是不把他朱良輝放在眼裡!
朱良輝已經沒有耐心了,在這麼耗下去的話,自己想要吞併墨氏集團的計劃也要泡湯了。
「你確定她最近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朱良輝朝站在辦公桌對面的付嚴傑問道。
自從將陳子龍打人的照片寄給墨初晴後,朱良輝就授意手下派人監視跟蹤。
付嚴傑的辦事效率也很高,他很快就找到一家很知名的偵探社,出高薪讓他們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蹤墨初晴。
「沒有,我同時也派人監視了她的私人律師,發現都沒有動靜,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付嚴傑將從偵探社那裡得來的消息,如實匯報。
同時心裡也暗暗詫異對方的反常。
朱良輝聽聞,臉色完全沉了下來,陰沉的厲害。
「查到給我們送照片那人的身份了嗎?」朱良輝忽然想起,朝付嚴傑問道。
「抱歉,老闆,對方仿佛蒸發一樣,根本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飯桶!一群飯桶,一到關鍵時刻,連屁用都不ding。」付嚴傑剛說完,朱良輝便大發雷霆,大聲叫罵道。
付嚴傑被罵的有些憋屈,自己有時還是能ding些屁用的,但是現在面對朱良輝,他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滾!」朱良輝吼道,他現在心煩至極。
付嚴傑小心翼翼地退出去後,朱良輝頓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然後撥通了墨初晴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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