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遠遠地看到身為省城一少的鄭銳鋒和人起衝突時,其他幾個世家的公子哥立刻聚了過來。
鄭銳鋒瞥了陳子龍一眼,揶揄道:「沒什麼,就是遇到一diǎn意想不到的小狀況。」
上次在小旅館,鄭銳鋒誤認為陳子龍是忽悠他,不想說出他的真實身份。所以離開之後,他專門動用關係去調查了陳子龍。
而事實卻完全出乎鄭銳鋒的意料,陳子龍沒有騙自己,他真的只是那個小旅館的房東。
所以今天看到陳子龍出現在真武大會的會場時,覺得很不可思議!
「還有這種事?還有鄭兄意想不到的事情,那肯定很有意思,說出來讓哥幾個也聽聽。」說話的是個穿著格子西裝的男子,表情中帶著幾分的幸災樂禍。
這些人平時在省城就高高在上,和他們混在一起的同齡人幾乎都是清一色的巴結討好。久而久之,便逐漸感覺厭惡。
今天好不容易有件事能刺激他們的神經,況且對方看起來比他們還要小几歲的樣子,這幾個省城的公子哥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會前娛樂節目。
「你這麼說就太不對了,」格子西裝男剛說完,一同過來的另外一個公子哥就接過他的話茬,好像一副好心勸人的樣子,「鄭哥什麼身份,犯得著跟那些不懂規矩的鄉巴佬一般見識嗎?」
賤!
嘴真賤!
相比于格子男的直言不諱,這個自始至終都笑呵呵的男子,說的話才是真正的損人。
和鄭銳鋒一起的幾個公子哥一聽,均是贊同的diǎndiǎn頭,敬佩的看著朱萬良。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想法設法的激怒陳子龍,然後讓對方當眾出醜。
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兩人的話貌似對陳子龍壓根不起作用,對方靜靜地看著他們,看不出一丁diǎn情緒激動的徵兆。
怎麼會這樣?他這樣的反應不科學啊!
除了墨初晴在內,包括鄭銳鋒在內的幾人心裡都是同樣的想法。
朱萬良也收起了笑容,他在幾人的小團體中一直都是扮演著『智帥』的角色。
對方能有這樣的反應,無非是兩種情況。
一是,他卻是是個鄉巴佬,徹底放棄反抗的意圖。
而另外一種情況則恰恰相反,對方的身份和背後勢力都很強硬,通常都會扮豬吃虎!
想到這裡,他湊近鄭銳鋒的耳旁低聲問道:「鄭哥,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看樣子像是有恃無恐。」
「他就是丁雪媚所住的那個小旅館的房東!」鄭銳鋒低聲回道,一提起丁雪媚說的那些話,語氣中就帶著幾分憤恨。
「什麼?他就是搶了嫂子的那個男人。」朱萬良微愣,聲音忍不住提高了幾分。
其他的幾個公子哥都離的很近,一時間男子的話全都落入每個人的耳中。
幾人仿佛聽到天方夜譚一樣,滿臉震驚地看著鄭銳鋒。
鄭銳鋒追求丁雪媚,這在省城的上層圈子裡,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就在前幾天,鄭銳鋒一到江州市,都顧不得和他們幾個聚會,就先去找丁雪媚。
當時甚至有人還開玩笑說,鄭銳鋒重色輕友,晚上乾脆住在丁雪媚那裡算了。
但是沒過多久,鄭銳鋒就獨自返回酒店,像吞了火藥似的,臉色黑青的難看。
回來之後一句話不說,只是一個勁的喝酒。
喝醉之後,是朱萬良扶鄭銳鋒回房間的,然後無意中從他的醉言中聽出些消息。
所以當鄭銳鋒說出陳子龍的身份時,朱萬良驚訝之餘就忍不住說漏嘴,見鄭銳鋒面色陰沉的瞪著他,朱萬良趕緊澄清。
「那晚你喝醉了,我無意中聽到的。」
朱萬良這麼做是有原因的,鄭家的勢力在省城可是前三甲的存在,其影響力自然不言而喻。
而鄭銳鋒又是鄭家的第三代翹楚,鄭家老祖親自指定的鄭家下一代家主接班人。
無論是武道實力還是為人處世,鄭銳鋒在各方面的表現在同齡人中都是出類拔萃的,所以一直以來都被視為鄭家的驕傲。
但是,鄭銳鋒卻有一個缺diǎn,那就是在對待女人感情的問題上,表現的差強人意。
追求丁雪媚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是兩人的感情卻絲毫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這本來就已經讓鄭銳鋒很不爽了,而丁雪媚卻突然說陳子龍是她的男人,讓鄭銳鋒徹底死心,這怎麼能令鄭銳鋒的心情平靜下來。
尤其諷刺的是,此時墨家的墨初晴卻挽著陳子龍的胳膊出現在會場內。
稍微有diǎn腦子的人都知道自己是被人給耍了,這幾乎比當眾扇鄭銳鋒的耳光,還要讓他更加難堪。
「別說了!」鄭銳鋒臉色變得陰沉,阻止朱萬良再說下去。
然後他不理會其他幾人訝異的目光,冷聲說道:「你上次不該配合她來騙我。」
「我認為你又想錯了一件事,上次並非是我配合她,從頭至尾你聽見我承認了嗎?」陳子龍反問道。
「你……」鄭銳鋒被陳子龍的話噎住,又在腦海中回想起那天的事,好像真的像他說的那樣。
是自己一聽丁雪媚那樣說,就血沖腦頭,誤以為是真的,還對陳子龍動了手。
照這麼說來,確實是自己誤會他了。
不對。
鄭銳鋒忽然想起一件更加重要的事,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丁雪媚好像說過,她被眼前的這個傢伙親過,還在床上摸過。
他清楚的記得,陳子龍當時是diǎn頭承認的。
想到這些,鄭銳鋒心裡的怒火又立刻竄出老高。只要是個男人,遇上自己喜歡的女人發生這樣的事,都是絕對不能忍的。
陳子龍見見鄭銳鋒在思考著什麼,拉著墨初晴就要離開。
但是,卻沒想到鄭銳鋒橫移一步,直接擋在陳子龍面前。
「不行!你還不能離開。」
我就靠了。就算是個泥人,也都還有三分火氣呢,更何況陳子龍。
而且剛才陳子龍為了顧及墨初晴,並沒有理會鄭銳鋒等人的揶揄。
沒想到鄭銳鋒反而卻更加的得寸進尺,有幾分蹬鼻子上臉的意味。
「走開!」陳子龍聲音不大,但是卻字字入耳,聲音帶著一種懾人的迫勢。
鄭銳鋒幾人聽著,突然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底躥起,渾身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樣,連眨眼睛都覺著十分的費力。
他們幾個也都是武道高手,但是這種感覺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一定是錯覺,自己上次和他交過手,這傢伙雖然是武道高手,但是鄭銳鋒覺得以陳子龍的實力絕對不可能發散出這樣的氣勢。
「你必須給我說清楚,丁雪媚說你向她做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鄭銳鋒也隱隱感覺到一股威壓,只不過那種感覺卻是一閃而逝。
「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走開!」陳子龍再次出聲說道。
「不行,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你不交代清楚的話,我不介意再聯合三個世家,取消你的參會資格」鄭銳鋒也針鋒相對,依舊死死的擋在陳子龍的面前。
真武大會確實有這麼一條規定,如果有四個或超過四個以上的世家投票一致,組織方就會取消被投票一方的參會資格。
儘管有diǎn霸王條款,但是這卻是從側面考驗一個家族人脈強大與否的一個參照。
墨初晴一聽,心裡也焦急起來,她毫不懷疑鄭銳鋒話語的真實性。
因為之前真武大會就有家族被投票取消資格的先例。
想到這些,墨初晴不由得握緊了陳子龍的胳膊。
但是,陳子龍接下來的話,卻讓其餘的幾人都聽得不可思議!
「我為什麼要向你交代?你現在儘管聯合。是個爺們就說話算數,要不自己吐出來的東西又咽回去,你不覺著噁心嗎?」陳子龍淡淡說道,還對著鄭銳鋒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鄭銳鋒顯然沒想到陳子龍會這麼的肆無忌憚,瞪著眼用手指diǎn了diǎn陳子龍,狠狠說道。
「快diǎn!哪來那麼多廢話,我時間很寶貴的,不是你耽誤得起的。」既然對方不識抬舉,那陳子龍也沒必要再保持耐心了。
鄭銳鋒聽聞,臉上的咬肌凸顯,敢這麼和他說話的,陳子龍是第一個!
他看了一眼其餘幾名公子哥一眼,說道:「願意跟我投票的,一起過來!」
說完,便轉身帶頭朝真武大會的裁決組走去。
墨初晴眼看著局勢將不可控,能參加真武大會的,幾乎都是超然大物的存在。
墨家在江州市勢力強大沒錯,但是跟真武大會裡的一些古老世家相比,還是有不少的差距存在。
如果自己再不出面的話,或許墨家在大會沒開始,就會被淘汰出局,這絕對不是爺爺願意看到的。
但是看著陳子龍自信的臉龐,墨初晴嘴張了張,終究沒有說出口,靜靜的跟在陳子龍的身邊。
這個男人總是在事態難以控制的時候,輕而易舉就將局面扭轉,最起碼在墨初晴的印象中,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到這樣。
恐怕連墨初晴自己都不知道,她竟然對陳子龍抱著莫名的信任感。
朝著大會裁決組而去的一行人,立刻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現在真武大會都還沒開始,那麼找裁決組無疑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聯合投票取消某個家族的參會資格。
一時間,場內的人群開始朝裁決組所在的地方圍攏過去,所有人都忍不住好奇,到底是哪個倒霉的家族會第一個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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