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宮?她……她是天寒宮的人?」
「天寒宮的人不是從來不入世的嗎?怎麼會到天妖城來?」
……
幾名荒族之人點破這眼睛幽藍的女子是天寒宮的人之後,客棧之中不少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旁邊其他幾名荒族之人原本摩拳擦掌,聞聽這話之後全部眼神露出驚懼之色,直接往後退卻而去。
「天寒宮?這些荒人修為不弱,竟然會畏懼這天寒宮的人,天寒宮到底什麼來歷?」
葉皇眉頭微微皺起,心中存了一些疑慮。
「打擾了?剛才不還要對我打打殺殺嗎?一句打擾了便想開脫,你當我天寒宮很好欺負不成?」
一聲空靈的聲音驟然響起,這幽藍眼珠的女子開口說話,說話仿佛珠玉落入玉盤一般清脆空靈。
是這話音說出來卻帶著一股濃濃的殺意,看的那幾名荒人神色驚異不已,連連往後退去。
「閣下不要欺人太甚,此地乃是天妖城不是你天寒宮,真要是撕破了臉皮,你未必是我們幾人的對手!」
荒人之中有一人臉色微變,旋即一步踏出。
只不過他這話剛剛說完,屋內的諸人便感覺到眼前一道冰藍色的光芒驟然划過,接著便看到那站出來的荒人的腦袋直接搬了家。
巨大的頭顱直接在剎那間被切了下來,飛出了客棧之外。
「廢物就是廢物,再多的人又能如何?」
「你……!」
眼見自己的老大直接被斃掉了性命,其他幾名荒人臉色大變,一個個變得義憤填膺卻又驚懼無比。
他們想要替老大報仇,卻又不敢直面這女子的鋒芒。
後者的天寒神劍明顯已經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剛才一劍他們連蹤影都沒看到自己老大腦袋便搬了家。
他們幾人真若是對上去怕也只有送死的份了。
「一人自斷一臂,今日我放過你們,不然的話都給我死在這裡。」
女人的聲音顯得極為的平靜,仿佛是在說一件跟她沒有什麼關係的事情一般。
但是這最平淡的話語之中卻透著一股無比強大的殺意,根本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你……你欺人太甚!我們老大已經死在你手,你還不善罷甘休?」
「他是他,你們是你們,他已經為剛才自己的冒失付出了自己的性命,而你們還沒有,我給你們五息的時間,錯過了,便是死……」
女人緩緩的迴轉身來,雙手抱著手中的利劍,眼眸之中泛出一抹冷光。
「你……你不要逼我們!」
「五!」
「你!」
「四!」
「我們!」
「三!」
「二!」
整個客棧之中所有人看著面前的一幕,眼神都跟著收緊了起來。
而幾乎是在這女人喊道二的時候,那些原本還處於無比糾結之中的幾名荒人相視了一眼,竟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拔出了自己的斬刀切斷了自己一條手臂。
一時間鮮血染紅了整個客棧門庭,悽厲的慘叫也隨之而出。
「現在總行了吧?」
強忍著疼痛,一行人捂著自己的傷口,眼神充滿了憤怒。
但是此刻他們卻是敢怒不敢言。
無他
對上眼前這天寒宮之人他們根本沒有絲毫的勝算。
除非族內的大祭司親自出手,可如果大祭司出手,就等於直接跟天寒宮開戰。
五百萬年之前,他們荒人千萬之人進犯冰原想要將天寒宮抹除,結果天寒宮只是走出了一人,一劍便滅了所有。
從那之後,天寒宮便成為了懸掛在他們荒人頭上的一般利劍。
百萬年以來,荒人被勒令不許踏入冰原半步,生怕惹怒了天寒宮的無敵存在,讓他們南下,對他們荒人形成毀滅性的打擊。
「你們可以離去!」
「當然,你們也可以尋仇,只要你們不怕死的話,最好是你們有膽把你們大祭司也喊來,那才是我希望看到的。」
女子淡淡的說著,幾名荒人卻是聽得心中膽寒不已。
天寒宮從不入世,如今突然入世本就是一件極為詭異的事情。
而今這天寒宮女子又這般說,這邊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別有用心了。
難道說他們是尋找藉口南下,絕滅他們荒人?
一想到這種可能,幾人更是不敢多留,撿起地上自己老大的屍體便是灰溜溜的逃竄出了客棧。
這荒人一走,客棧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先前喝茶聊天的客人此刻完全變的寂靜,每一個人看向這幽藍色眼珠的女子眼神都帶著一抹忌憚之色。
天寒宮的厲害先前他們只是聽說,但是今日這女子出手直接斃掉三重天的荒人他們卻實實在在看在眼裡的。
一招,對方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這女子的強悍可想而知。
「小二,將我的飯菜送入客房,沒有其他事情,不要讓人來打擾我。當然,不怕死的除外。」
冷冷的一句話,女子掃視了一眼客棧內的諸人最終目光又定格在了葉皇身上。
整個客棧之中,眼前這傢伙是唯一敢盯著她看的男子。
「好看嗎?再看的話,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呵呵,常言道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女人生來打扮不就是為了給人看的嗎?我看你幾眼,卻又不會少塊肉,何必這么小家子氣呢?」
葉皇靠在客棧的立柱之上,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後者一張鵝蛋臉,明眸皓齒,五官精緻帶著一絲清冷,尤其是一雙眸子宛若碧藍大海之中的藍寶石一般,晶瑩剔透。
便是連說話的聲音聽了也讓人舒爽不已。
唯獨這說話的語氣,卻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嘴巴倒是挺會說,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又不是殺人魔王,荒人與你天寒宮有隙在前,你殺他們自然有理由,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對我出手,更何況是一個欣賞你的人。」
「我不需要你欣賞,再敢看我一眼,你的下場不會比那些人好多少。」
「大家出門在外,相逢便是緣分,何必咄咄逼人呢?」
旁邊,客棧之中一眾人聽著葉皇這不怕死的談話,一個個心驚肉跳,心中暗道這小子莫不是活膩歪了。
這天寒宮的人哪次出世不是染血,你小子當真是怕活久了不成?
一側的客棧老闆一直在一旁連連的打眼色,結果恰好落在了那女子眼中一瞬間噤若寒蟬,站在原地不敢再動。
「呲吟!」
一聲劍鳴,後者的天寒劍直接出鞘。
「再說一句,必死!」
「哎……還真是一個喜歡打打殺殺的女人,你們天寒宮的都是如此嗎?」
葉皇一聲嘆息,顯得頗為無奈。
而幾乎是葉皇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空中那一道藍光再一次的出現,直接襲殺向了葉皇。
「噗呲!」
寒光閃沒,所有人將目光投降了先前葉皇所站立的位置。
他們所想的人頭落地的一幕並未出現。
原地空空如也。
這一幕,卻也是讓這天寒宮的女子臉色微微一變。
天寒宮劍法講求的便是快准狠,出劍便有死傷,鮮有落空的時候。
剛才那荒人明明三重天境界都被其滅掉,而這小子只不過是個天外天,竟然被其逃脫了。
「姑娘,好歹剛才咱們也同患難共命運過,你這就對我出手啦,太不夠意思了吧?」
不遠處,葉皇的聲音又起,眼眸中始終帶著一抹玩味之色。
表面如此,實際上,此刻的葉皇還是頗為驚懼的。
後者出手當真是奇快無比,若不是自己神魂的強大早已經超越了三重天,又有這比之神界逸電宗還要強絕的身法傍身,剛才還真要遭了到。
不過剛才對方的劍氣刮過身子還是讓其有種冰寒無比的感覺。
「你竟然躲過了我的攻擊,難怪天外天境界便敢來天妖城,有兩下子。」
「哪裡哪裡,只是保命的本事而已,比不得姑娘的天寒劍。」
「你是第一個從我攻擊逃脫之人,我曾經發過誓,能躲過我攻擊之人,我不會再對他出手,你很幸運。」
「呃……是嗎?確定不是殺不了給自己找面子?」
葉皇心中暗自嘀咕,不過臉上卻是帶笑。
「那就多謝姑娘手下留情了。」
「你很有趣,本事也不錯,不過我奉勸你還是早些離開此地為好,這天妖城恐不在太平,你的修為太低,隕落的機會極大。」
「尤其是你剛才施展的身法,我想會有不少人想要得到的。」
女子滿含深意的說了一句,旋即踏步上樓。
「你不好惹,不代表我就好惹啊,你以為這一路死在我的手裡人少嗎?「
葉皇嘀咕一句,旋即拋了一袋天妖幣出去。
「老闆好酒好菜送到樓上,多謝了。」
說完,葉皇也是登上了樓梯。
下方,客棧大廳內的一眾人見這兩人離去,這才完全放鬆下來。
一個天寒宮的女子,就壓的眾人不敢大喘氣,生怕觸了眉頭。
又出現一個身法極強的小子,天外天便敢單槍匹馬的進入這天妖城,怕也不是好對付的主兒,惹上了准沒好事。
「弄了半天白擔心了一場,敢情都是妖孽。」
客棧老闆心中發虛,長呼一口氣,然後收了天妖幣,吩咐小二操辦伙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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