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來了,不行,我們必須進去,不然肯定會死在外面的。」
就在葉皇聽到這一聲聲悽厲慘叫的時候,八牧也聽到了這些慘叫聲,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沖向了城門口的方向。
「開門,趕緊開門,拉切,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也是蠻牛部落的人呢,你這是謀殺。」
捶打著厚重的城門,八牧嘶吼著。
「開門?八牧,剛才你不是跟老子凶嗎?怎麼,現在就服軟了,我還以為你是條漢子呢。」
「在外面呆著吧,開門是不可能的,黑夜上來了,我要是開門,死的就不光光是你了,就是整個部落的人了。」
「現在你就算是求爺爺告奶奶,我也不會開的。」
「誰讓你得罪小爺我呢,死在外面吧,還有那位星海對面過來的奸細,抱歉了。」
「嘿嘿嘿……」
「哈哈哈……」
「都給老子聽好了,城門誰敲也不許開,誰若是開了,我便把他扔出去餵夜獸,知道嗎?」
「是!」
「嗯,這樣才對嘛。」
這拉切有些囂張的對著看守的其他人呵斥了一番,然後大步流星的往部落內部走去。
根本就沒有去理會趴在城門口的八牧。
「完了,全完了。」
「拉娜婭,永別了。」
仰躺在門前,八牧仿佛被抽空了身體最後一絲力氣,整個人癱軟了下來。
「什麼叫永別了?人還活著便有希望,你比我可是幸運多了。」
走到八牧身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起來吧,兄弟,沒有你想的那麼絕望。有辦法的。」
「對了,拉娜婭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是什麼意思?」
八牧抬頭看著葉皇疑惑不解。
「呃……女朋友就是你喜歡的女孩,是嗎?」
「是!拉娜婭是我的女朋友,我喜歡她很久了,可是我沒有跟她表白。」
「而且,拉切也在追求拉娜婭,他就是記恨拉娜婭對我好,所以才想害死我。」
八牧說著話,眼睛發紅道。
「那麼說這拉娜婭是喜歡你咯?」
「呃……可能吧。」
「那就沒是了,只要拉娜婭喜歡你,你又喜歡人家,你們肯定能夠在一起的。」
「對了,這拉切是什麼身份?」
「剛才他說的上等民和下等民是什麼意思?」
「我們蠻牛部落分為上中等三等,上等民就是創立部落的那些人,一共有幾百人,因為是他們創立的蠻牛部落,所以這些人被叫做上等民。」
「中等民是指蠻牛部落創立沒多久從其他地方遷居過來的一些人,這些人人數較少,而且大部分都是一些商人,專門在一些部落之間進行通商的,我們部落了一些日用消耗都是他們從其他地方走商換來的。」
「葉子兄弟,你先前不是說自己是走商丟失的嗎?那你也應該是中等民才是啊?」
「哦,呵呵,我們那邊沒有上中下之分,都是一樣的。」
「對了,這下等民呢?」
「下等民便是像我這種人,大都是一些來路不明的人。」
「下等民很多都是其他部落販賣過來的奴隸和一些犯過罪的人組成,這些人其實比上中等民都要多,可是因為一開始出身不好,即便是在部落之中繁衍了很多代,依舊會被打上下等民的烙印。」
「我聽人說,其實我族上以前其實是上等民,而且也不是蠻牛部落的人,只是後來戰亂,我的父母流離失所來到了蠻牛部落。」
「後來我父母病死,我便成了下等民。」
說到自己的父母,後者一臉的哀傷之色。
「這麼說,在這蠻牛部落之中,下等民人數最多咯?」
「是!差不多占人口的五分之四,其他兩種只占五分之一不到。」
「那你們就沒想過推翻這種制度,自己當家做主?」
「推翻?」
一句話,八牧愣住了。
「你別告訴我,你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看到對方傻乎乎的樣子,葉皇也基本清楚對方是怎麼想的了。
終歸只是遊牧民族,在文化程度之上極低,人們習慣了被壓迫,習慣了所謂的上等民應該享受權力,下等民必須被壓迫,所以從骨子裡沒有誰想過去反抗這種制度。
「為什麼要推翻啊,我覺得……這樣很好啊?」
「很好?」
葉皇眉頭一揚。
「我問你,你喜歡的拉娜婭應該是上等民吧?」
「是!」
「拉切也是?」
「嗯!」
「那拉切如果想要娶你的拉娜婭,你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
「他是上等民,下等民必須讓著上等民。」
「可是剛才你還是對拉切發怒了,不是嗎?」
「發怒歸發怒,可是在制度上,我是必須讓著他的。」
八牧又道。
「好,那你就沒想過從拉切手中搶過來拉娜婭?」
「這怎麼成,長老會肯定不會同意,而且如果我這麼做了,長老會肯定會殺了我的。」
「是嗎?那你愛不愛拉娜婭。」
「愛!」
「你心愛的人都要沒了,你卻不去爭取,你這叫愛?」
「如果是我的話,誰搶了我心愛的女人,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我不信什麼上中下三等民的制度,我只知道屬於我的我會奪回來。」
「你不是說了嗎,創立蠻牛部落的現在是上等民,那你為何不推翻他們創立部落呢?」
「我……我一個人啊?」
八牧聽到葉皇這驚世駭俗的話,整個人都傻了。
這葉子兄弟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不,還有我!」
「只要你想,這蠻牛部落便是你的。」
葉皇微微一笑。
雖然這野原之上天地元氣充裕無比,可是讓葉皇意外的是。
從八牧到整個部落內所有人,除了一些基本的武技之外,竟然沒有一人是古武修煉者。
也就是說在這裡,葉皇是一個超然的存在。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他想,可以輕易間將整個蠻牛部落滅掉。
「我……我的?」
「葉子兄弟,你……你是不是瘋了啊?怎麼淨說胡話啊?」
伸出手在葉皇面前晃了晃,八牧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葉皇嘴裡說出來的。
「我沒瘋,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你想。」
「不過在這之前,似乎咱們要先處理一下這黑暗中的東西,這裡面有些古怪啊。」
黑暗在他們談話的時候,終於是襲了過來。
一股徹骨的冷寒從那黑暗之中飄了過來,慢慢的向著部落的牆壁襲來。
然後在葉皇的目光注視之下,剛才還是綠草如茵的土地在被這黑暗遮掩的瞬間,那些碧綠的青草仿佛是一條條觸手一般直接向著大地深處縮了回去。
轉瞬間的功夫,整個地面便被一層如霜的寒冰覆蓋住了。
而在這黑夜之中遠方,一陣陣野獸的嘶吼也是傳來。
聲音冷徹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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