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汗從車上下來之後,走到第三輛車子前,被縛著手臂的納蘭王爺也被他原先的保鏢直接從車裡拖了出來。
雖然葉皇他們離對方有幾十米的距離,不過依舊依稀能夠聽到一些呵斥聲,納蘭王爺的臉上更是腫脹著,顯然被打的不輕。
這邊,刑天眼神有些發紅的瞪著遠處,拳頭攥的嘎吱作響,顯然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旁邊,刑干戚見刑天的表情,臉上雖然陰沉,不過心裡卻還是有些欣喜的。
至少可以看出,對於這從未養育他一天的父親,刑天心裡還是很在乎的,不然也不會如此憤怒了。
王可汗同納蘭王爺站在那裡說了一會話,很明顯王可汗想要納蘭王爺妥協什麼,而後者直接冷漠的笑了笑,朝著王可汗的臉上直接吐了口吐沫。
一瞬間,王可汗一張臉陰沉無比,拿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吐沫,揮了揮手,說了一句什麼,自己則是轉上上車。
身後,納蘭王爺原先的保鏢,直接一記膝頂撞在納蘭王爺的腹部,後者一聲慘哼,倒在了雪地之中,隨即被如同拖死狗一般拉上了車子。
等到王可汗啟動車子離去之後,身後四輛車子也各自啟動離開。
對方一走,這邊,葉皇也啟動車子跟了上去。
跟蹤著繞了十幾分鐘,王可汗一行車子停在了靠近松花江江畔的一處轉運碼頭外面,隨即納蘭王爺再次被拖下了車子,連拖帶拽的拖進了港口內。
見對方進了港區,葉皇並沒有開車直接進去,而是將車子停在了外圍,兩道廢棄的集裝箱之間,隨即示意眾人下車。
「帶上傢伙,準備救人。」
對著刑天他們喊了一聲,葉皇幾步踏上旁邊的塔吊上,左右觀察了一下。
遠遠的可以看見,靠近松花江冰面的位置,幾輛集裝箱卡車已經停在了那裡。
看到這一幕,葉皇基本上大體就清楚了對方的意圖。
幾個起落下到地面,葉皇對著三人說道。
「他們準備撤了,老刑,你在同江市內看到的那幾輛集裝箱卡車已經停在了江面上了。」
「江面,他們準備直接過松花江。」
刑干戚提高了嗓音道。
「不少說,不過如果是你,如果不是為了渡江,你會跑碼頭來嗎。」葉皇瞅著刑干戚反問了一句。
「那就說他們十有八九是要渡江了,從這地方渡江,可以直接趕去小興安嶺,而且還能甩開一些跟蹤者,打的好如意算盤。」
咬了咬牙,刑干戚將沒裝子彈的手槍按的咔嚓咔嚓的響。
「那咱們怎麼做。」
「等他們要過江的時候再救人,上了冰面,想要倒回來,可沒那麼容易。」葉皇冷笑。
汽車上了冰面摩擦力會減弱很多,等王可汗他們都到了江面中央,自己再動手,會拖延不少的時間。
「那若是他們先把天兒父親送過去呢。」
刑干戚又問了一句。
「老刑,你能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以前這種事情,十之被你說中,我知道你擔心,可是你能不說嗎。」
一聽到刑干戚的話,葉皇就有種暈菜的感覺。
這老刑的烏鴉嘴不是一兩次了,自己已經做的是最好的打算,他倒好,直接一盆涼水潑了下來。
「不是,我只是說萬一,萬一呢。」
被葉皇瞪了一眼,刑干戚明顯有些尷尬,瞅著眼神不善的刑天訕訕的一笑。
「那就只能過江見機行事了,在江面上救人,我們很有可能被打成馬蜂窩。」葉皇寒著臉淡淡的說道。
這一次為了龍氣,各方勢力手裡的火氣都不少,自己一共就四人,而王可汗和伊藤博文的人少說也有幾十號,一人一把衝鋒鎗,突突一下,就夠自己這邊喝一壺的。
「那他會不會有危險。」
刑天插話問了一句,見葉皇盯著自己,張了張嘴狡辯了道。
「我只是問問,沒別的意思。」
「呵呵,了解。」
會心的一笑,葉皇倒是沒揭穿刑天的謊言。
「王家抓了你父親,肯定是有所圖謀,剛才你也看到了,你父親並不想妥協,這樣其實對他來說反而更好。」
「皮肉之苦可能要受一些,不過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們沒有拿到想要的東西,不會下死手的。」
「公子說的沒錯,那王可汗得不到他們想要的,你父親就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你不用太過擔心。」
「我什麼時候說擔心過了。」
瞅著刑干戚,刑天不承認道,不過漲紅的臉卻很明顯的在告訴人家,他一直在說謊。
沒有在這上面糾結,刑干戚嘆了口氣道。
「你怎麼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該說的話也都跟你說了,公子也跟你說了,別弄的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的局面出現,該怎麼做,你自己尋思好了。」
說完這番話之後,刑干戚就不在說什麼,自顧自的在準備自己身上的傢伙。
這邊,刑天則是陷入了沉默,悶了一會長吁了一口氣,也是發悶的搞著手頭的東西。
見這場景,葉皇只能是苦笑的搖搖頭。
「查子,過會你不用去,再車前守著,我跟他們兩個過去,若是真救不下來,會先撤回來,回頭想辦法。」
「嗯,公子你們小心。」
點點頭,烏查倒是沒有要去添亂的意思。
若輪風水堪輿,他比任何人都強,可是若論硬碰硬,烏查只能說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了。
將傢伙裝上身,又帶了一堆彈夾之後,葉皇便帶著刑天和刑干戚摸了過去。
沿途,幾個王可汗派駐在外面的崗哨,被葉皇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直接抹了脖子,五分鐘之後,三人已經是摸進了港口最裡面。
遠遠的,看著已經集結在江岸的一群人,葉皇眼神又變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人又多了一些。」
按照前面所觀察的結果,葉皇估計王可汗同伊藤博文的手下加起來一共也就只有一百多的樣子。
現在江岸上,卻突然又多出了一些人,雖然穿著上看,好似本地的赫哲族人一樣。
可是從他們走路的姿勢,以及說話的口吻上卻完全不符。
那矯健的步伐恍然銳利的眼神,都在告訴人,這突然出現的人是一批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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