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運來是來了,不過祁峰這時候可沒興趣搭訕,頂多用眼睛欣賞一下,泡妞這事雖說是終生事業,但也得分個時候,就現在他跟蘇平這個情況,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連張假證都沒,還是免了吧。
白小雅見祁峰也朝著她這邊看過來,四目相對,不由得心下一緊,他要來搭訕嗎?
收回視線,白小雅盯著自己的香檳杯,開始數數。
她從小就長得很漂亮,家境又好,幾乎見到她男人,只要視線對視上了,基本不超過三十秒的心理鬥爭,一定會過來搭訕,更何況根據在機場時候看到的那個……
白小雅的臉又紅了一圈,那個東西看來,應該連三十秒都用不了吧?
在心裡默數著數字,數到二十的時候那傢伙還是沒反應,白小雅下意識好奇又朝著祁峰看過去。
只見祁峰正唉聲嘆氣的看著他,那樣子就像一隻黃鼠狼逮了只刺蝟,不知道從哪下口,到最後乾脆一扭頭,對著自己盤子裡的牛排較勁了。
嗯?白小雅有些吃驚,他居然不搭訕?
這下子,白小雅更好奇了,這個把小硬體做成胸形狀的傢伙,居然不過來搭訕嗎?
祁峰一邊往嘴裡塞牛排一邊問蘇平,「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倒霉?」
「有妞不能泡,人生四大悲劇之首啊!」蘇平用同情的眼神看向祁峰,充滿了悲痛和心疼,「節哀。」
「與君共勉!」祁峰抬手拿酒杯跟蘇平撞了一下,帶著一股壯志未酬身先死的悲壯感,仰頭幹了手裡的冰水,憤憤然的站起來走了。
見祁峰理都沒理自己,乾脆走了,白小雅更覺得好奇了,這男人明明色的很,卻不來跟自己搭訕,倒是比身邊那群蒼蠅有意思的多了呢!
……
祁峰帶著吃飽喝足的蘇平,順著拉斯維加斯街上的小路東拐西拐的,拐進了一家小酒吧。
一進門祁峰輕車熟路的一拍桌子叫酒保,流利地道的美式英語從嘴裡流出,「來杯黑背魚!」
「沒有。」酒保目光閃爍道。
「那就藍色妖姬!」祁峰揮了揮手道。
酒保眼神跳動伸手招來了邊上的一個小服務生,然後走出吧檯對著祁峰禮貌的點了點頭道,「先生裡面請。」
蘇平沒說話,只是跟著祁峰,這種暗號就跟密碼箱的密碼一樣,是一種最簡單的身份識別,這時候他這個陌生人最好的做法就是閉嘴。
跟著祁峰進了屋,蘇平愣了愣,一個黑人大叔坐在輪椅上,精神萎靡,身上到處都是傷疤,一見到來人是祁峰,頓時身軀一震。
想轉身走,可又覺得有些愧疚,只能尷尬的把手放在輪椅兩側的大輪子上,低著頭不敢看祁峰。
「克里?」祁峰歪著頭,帶著震驚試探性問了一句,甚至都沒敢認。
祁峰和克里是老朋友了,只要是祁峰來拉斯維加斯,都是克里幫忙解決身份問題,克里有渠道,在拉斯維加斯兩道的人都賣他個面子,所以才敢幹這種營生。
在祁峰的印象里,克里是個身材高大,滿身肌肉意氣風發的健全人,和眼前這坐在輪椅上頹廢的中年人根本判若兩人,怎麼會這樣?
「怎麼回事?」祁峰迴頭問酒保。
酒保低著頭,微微回頭瞄了一眼克里,還沒開口就被克里打斷了。
「是史瑞克,你走了之後他帶了一夥操著義大利口音的男人逼問我你的真實身份……」克里沒往下說,而是試探性的看了一眼祁峰,低下頭,充滿肌肉的手臂死死的捏著輪椅邊緣,半天沒說話。
祁峰一看克里的樣子就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史瑞克那個王八蛋估計是為了套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才來逼問克里,而看如今克里的表情,八成是得手了。
「克里,」祁峰蹲下身來,把手放在克里的膝蓋上,「這事我不怪你,你也不用有負擔,你現在只需要幫我搞兩個合法身份,然後告訴我史瑞克那王八蛋在哪?」
祁峰在龍驍的時候,從來不會要求他的戰友們為了任務或者機密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教給龍驍所有人的守則就是,活著。
以活著為前提的勝利才有意義。
看克里被打成這樣祁峰就知道,恐怕史瑞克那王八蛋恐怕沒少下功夫,如果克里真的不說,搞不好真的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一個身份而已,雖然祁峰不太想讓人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但被知道了又怎麼樣?
祁峰在心底冷笑一聲,老子照樣可以打的你說不出來,或者乾脆連想都不敢想!
克里沒想到祁峰會這麼大度的對待自己,驚訝的瞪著眼睛,很快黑亮的眼睛裡就閃爍著不知名的淚水,雙手緊緊的握著祁峰的手,操控輪椅,在身後架子上一個很不起眼的小盒子裡掏出了一個紙袋,遞給了祁峰。
祁峰開打一看,見裡面是自己之前用的身份護照,另一本則是空白的,該有的東西一項不少,只要把姓名之類的填上,貼張照片就可以了。
「這是我特意給你留的,我就知道你說不準會回來找我。」克里笑了笑,露出了一排在臉的襯托下顯的更白的牙。
「好!這筆賬我記下了,」祁峰也笑了笑,拍了拍克里的肩膀,「史瑞克那個王八蛋,交給我就行了,老子一定讓他傳宗接代的傢伙什給你賠罪!」
蘇平在邊上抽了抽嘴角,他見過很多外國人,甚至是外國文化人,能把「傳宗接代的傢伙什」這種華夏本土方言,用英文說的這麼溜,而且還一本正經的,祁峰還是頭一個!
克里顯然也對於祁峰要求用人家老二給自己賠罪的說法有些不贊同,不過也沒好意思說,只是尷尬的笑著點了點頭道,「史瑞克在市中心的賭場。」
祁峰接過東西,又跟克里確認了一遍身份證件,帶著蘇平風風火火的走了,末了還順了人家桌子一瓶威士忌。
克里坐在輪椅上看著祁峰的背影又悲傷了好一會兒,下意識的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酒瓶,摸了半天沒摸到,抬頭一看哪還有酒瓶的影子?
克里哭笑不得看著空蕩蕩的桌子,朝著祁峰走去的背影豎了個中指,「這臭小子!揍不死史瑞克,非得讓他給我買一箱上等威士忌!」(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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