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爺突然覺得,很多事情,即使看似再難為情,但是一旦要是做了,就會很放得開,比如對沐小小唱歌。
那種感覺很奇妙,像是一顆封閉了很久的心,終於有了一個發泄口,可以對外傾訴積攢了許久的內心。
「顏熠龍,想不到你這麼狂野啊。」
沐小小咯咯地笑著,看著拿著吉他的顏熠龍。
「乖,就是獎勵你一下。走吧,中午的飛機,我下午回京都還有事。」
今天是陸樊的忌日,他無論如何也會去掃墓的。
...
到了京都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將沐小小送回龍世豪庭,龍爺就去陸婉兒的家去接陸婉兒。
換了一身沉重的黑色西裝,他的心情也變得沉重了。
「顏。」
一件黑色的長裙,外面穿著一件雪白的羽絨服蓋過了膝蓋。京都的冬天,今日,正下著鵝毛大雪。
其實這是第一次,陸樊的忌日趕在大年初一,其他人家都在熱熱鬧鬧紅紅火火的過春節,只有他們兩個,心情是沉重的。
「上車吧。」
雖然語氣明顯和善了不少,但是顏熠龍也並不想去和陸婉兒有過多的話,以免她又有太多的想法。
到達烈士墓地區。靜靜地走到陸樊的墓地邊,陸婉兒抱著顏熠龍給她準備好的花束放到父親陸樊的墓前。而顏熠龍則是親自動手,為他的墓地擦拭。雖然他們都知道,陸樊的骨灰並不在這裡,他死在當年他們執行任務的內蒙古,所以他的遺體也在那裡。但是,這個地方仍算是他們來祭拜的地方。
「爸爸,我是婉兒,我馬上就要21歲了。我很想你,我希望你能在天堂保佑我,保佑顏。」
陸婉兒說的很真誠。但是也沒有過多的哭泣。其實她不過是一個從小失去父親無依無靠的孩子。只是內心的扭曲讓她變成一個有手段有心機的女人。
但是每到去墓地的時候,她都是最脆弱的。父親,那時候11歲的她,只有對於父親無比依賴的記憶。父親是軍人,所有沒有太多時間陪自己,但是卻什麼都給自己最好的。沒有瑕疵,是個真正的男人,父親。在她心裡,可能就是那樣一種存在。
「你去吧,先上車。」
掃完墓,龍爺讓陸婉兒先回到車裡去。今天外面的雪很大,龍爺也只是穿了一身西裝。潔白的雪灑在墓碑上,莊嚴肅穆,顏熠龍直直的站在那,思緒回到了九年前的那個同樣的大雪天。他記得,那天陸樊身上的血,紅的嚇人。
「九年了。你的女兒按你的要求我照顧的很好。我也學會了怎樣變的更加強大。」
沒有再多的話,有的全在心裡。根深蒂固。
佇立了良久,不知道在心裡和他說了多少話,直到他的肩上早已覆蓋上了薄薄的一層雪花。
「顏,我們去哪?」
陸婉兒見天乖的不像話,因為他知道,顏熠龍吃軟不吃硬,自從上次警告完自己,打完自己,顏熠龍真的沒有再接過她的電話。而且真的派人24小時監視她,她受不來這樣的日子。
「去吃飯吧。」
沒有多餘的話,顏熠龍帶著陸婉兒去了西餐廳吃飯。
...
晚上再回到家,一進門便看到沐小小在打掃衛生。那種感覺。家裡有個女人在用心的照顧著家庭,好像一天的疲勞都沒有了。
「過來,給我掐掐頭。」
指了指自己痛的不行的頭,顏熠龍坐在沙發上閉目。
沐小小聽話的走過去,跪在沙發上夠他的頭。龍爺疲勞的由著她柔軟無骨的手按摩。
「今天晚上和誰吃飯去了?」
「陸婉兒。」
「哦。吃的什麼。」
「西餐。」
半晌,沐小小都沒說話。龍爺以為她吃醋了,便睜開眼睛,迷離的看著她,用手捏了捏她的臉。
「怎麼,吃醋了?」
「不是,我在想,如果你不是龍氏的顏大總裁,不是赤焰聯盟的龍盟主,是不是現在你就窮死了。」
「什麼意思?」
「你看啊,如果不是你爸爸就很厲害,即使你能力再高,你也只能是個拿著工資的人吧,但是你現在呢?多奢侈,我都覺得以後我兒子奶粉錢會不會不夠。」
其實沐小小雖是這麼說,她只是不習慣有錢人這麼浪費的樣子。明明可以十塊錢做成的事情非要用一萬塊解決。燒包、
「怎麼,迫不及待給我生兒子了?」
「不是,就是看你太浪費。誰要給你生兒子,自作多情。」
「不給我生給誰生。」
龍爺那小氣的樣子,沐小小想逗他,但是怕他真的生氣。
「總之,咱們以後節儉一點。不如這樣,以後你工資都給我,我每月給你零花錢。」
龍爺像看個神經病一樣看沐小小。工資?她知道他的錢是怎麼有的嗎?如果不是因為了解沐小小這個人,他一定會以為這個女人是圖錢來的。
「傻妞。我要去應酬,要做生意,再說了你每月打算給我多少零用錢?」
「做生意和應酬的錢都不算。就算你平時吃飯、買東西的吧,一月2000怎麼樣。」
「呵。」
見過天真的,沒見過這麼天真的,一月兩千,她知道他一件衣服多少錢嗎?
「別鬧了啊,小腦袋裡天天想什麼?放心,你多老我都有錢養你。」
撅撅小嘴,沐小小沒說話,算了,和他這種人講節儉,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她就繼續不習慣著吧。
躺在床上,龍爺怎麼也睡不著,一是因為心情不好,二是因為...門口真的好吵。
自從上次陸婉兒來龍世豪庭打了沐小小,龍爺就深知一定要好好保護沐小小,安全問題不能忽視。所以他在龍世豪庭門口加派了許多保鏢,用來保護沐小小。
但是...這些人因為是輪班倒,所以晚上也在這裡值守,人多難免在一起說話,但是龍爺就是那種警惕性極高睡眠極淺的人。他們說話的聲音沐小小是聽不到,但是龍爺不是一般人啊,他的耳力可是超乎尋常的,所以,龍爺就煩了。
猛地掀開了被子。龍爺起身就要拉窗簾。
「誒,顏熠龍,你沒穿衣服,拉什麼窗簾啊。」
「外面人看不到。」
特質的玻璃神馬的這個小笨蛋就是不知道動腦子想想。拉開窗簾,外面的燈極亮,下面站著幾個人在說著話。
現在陸婉兒被自己24小時派人監視了,肯定是不會來找沐小小麻煩了,所以這群人就讓他們撤了吧。龍爺是實在不喜歡有人看著的生活。外面有保鏢,總覺得自己是被囚禁在裡面一樣。
穿上睡衣,龍爺下樓。
「龍爺。」
「都滾回玄漠影那去,以後不要來了。」
顏熠龍脾氣很不好,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惹他生氣的人,是很可怕的。
但是。沒有任何打擾,龍爺依舊失眠了...
凌晨三點,依舊睡不著,他起身走到了一件小小的儲藏室。他還記得曾近他讓沐小小給他做保姆,沐小小累了,又不敢睡床上,便睡在了這個儲藏室的茶几柜上。當時龍爺很不友善的將她弄醒並趕走了,因為這個地方是龍爺的禁區,以前的傭人都不敢進來,裡面承載的是他的榮譽、他珍貴的戰友情。
每當頭痛的時候,他都會來到這個屋子,翻一翻曾經的記憶。
吃了一片止疼片,龍爺又如是珍寶的看著他的那堆榮譽。
個人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集體一等功。大校軍銜的軍裝,獎盃獎狀,太多了。
人生快樂的回憶,怕是都在軍營吧。但是,好像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他是什麼呢?是商人,更是黑-道組織的老大。沒人問過他願意不願意,只是他生來就是要承接所有的一切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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