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換了酒杯上來,朱裕陽立刻給江柔的杯子滿上。
烈酒燒心,剛才那杯下去江柔只覺得喉嚨里火辣。但她表情還很冷靜,不接朱裕陽遞來的酒,而是面色不動地拿過桌上的紅酒杯,霸氣把杯里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
她抓著酒瓶就往紅酒杯里倒了大半杯白酒,一整瓶的酒都倒了大半瓶,舉著對朱裕陽說:「既然朱公子要喝,不如就拿紅酒杯喝,我喝一杯,你喝一杯,如何?」
朱裕陽頓時大喜,雙眼放光,沒想到江柔會主動跟他拼酒,還要拿紅酒杯。頓時越發對江柔刮目相看,心裡也更不甘,就這麼讓她成為葉然澈的女人。
他縱橫在酒樂場所多年,酒量是練出來的,還沒遇到敢跟他拼酒的女人。正好,趁這機會把她灌醉。朱裕陽想著,也拿紅酒杯倒了大半杯,仰起脖子就喝。
葉寶儀不安,要去攔江柔,江柔朝她輕輕搖頭,表示沒大礙,也舉杯灌酒。
那可是大半杯白酒啊,江柔就那麼像喝白開水一樣的喝下去了,葉寶儀看呆。
朱裕陽也沒想到江柔那麼能喝,第二杯下去她還面不改色。但到底是白酒,他都有些醉意,臉色也泛紅。
江柔喝下第三杯,葉寶儀忙拉住她,「不能喝了,會出人命的。」
江柔眼神已有許些迷離,但語氣卻還算冷靜,對朱裕陽說:「朱公子,該你了。我給你滿上。」說著已往朱裕陽的紅酒杯里倒滿。
朱裕陽其實漸漸有些吃不消了,但江柔都喝了第三杯,他不可能不喝。硬著頭皮,又把一整杯酒灌下去。人開始站不穩,一旁的王監製忙扶住。
葉寶儀完全看傻了。
江柔的臉也漫上兩抹淡紅,更顯嬌美迷人。她開始倒第四杯,倒完自己的再倒朱裕陽的,遞給他說:「朱公子,這杯我們一起幹了。」
朱裕陽搖搖擺擺地接過酒杯,已經開始說酒話,「好,好,江小姐讓我太開心,太開心了。幹了,幹了!」
喝下第四杯,嘭的一聲,朱裕陽已經倒在桌台上,神志不清地喊著,「喝,再喝……」
王監製也被江柔的酒量驚呆,看形勢,忙叫人來把不省人事的朱裕陽扶出去。然後對江柔和葉寶儀說:「兩位,馬丁導演也醉了,明日還有行程,我先把導演送回酒店休息,有機會再聚。」
待包廂里只剩下江柔和葉寶儀,江柔扶著椅子,身子幾乎站不穩。
葉寶儀忙扶她坐下,給她倒了杯水,一臉的擔憂。
「你怎麼樣?」葉寶儀擔心地問,她剛才真的被江柔喝酒的舉動震驚。她竟然把朱裕陽那樣的人都喝倒了!
白酒後勁十足,像一團團火襲上心頭,襲上腦袋,胃裡翻江倒海。
江柔突然捂住嘴,朝門口沖,找廁所吐去。
葉寶儀抓過包包也跟了過去。
在洗手間裡找到江柔時,她正對著馬桶狼狽地吐著。
仿佛把胃都要吐出來,那種難受江柔以前不是沒有經歷過,卻真的不想再經歷第二次第三次。
吐了之後,她搖搖晃晃地走到洗手台前,捧起冰涼的水洗了幾把臉,只覺得天旋地轉,站也站不穩。江柔乾脆就趴在洗手台上,葉寶儀看著都心疼了,要這麼逞強嗎?
如果今天不是江柔出手,那麼狂吐遭罪的人就是她,比這更慘都會發生,畢竟她的酒量一點都不好,而且還生病在身。
葉寶儀眼底一抹心疼,想起因為穆廷那件事,這兩年對江柔的刻薄無情,不由感到愧疚。
她上前去扶住江柔,「我送你回去。」
酒意襲上來,江柔已經漸漸有些不清醒。
葉寶儀扶她坐電梯,下到一樓,電梯打開時,看到葉然澈站在那裡,一身深灰色的西裝襯得整個人深沉俊斂。
他看了醉得狼狽的江柔一眼,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風雨欲來的陰沉感。
江柔是完全醉了,臉色通紅,抬起頭看到葉然澈,一邊攀著葉寶儀,一邊靠過去。
她搖搖晃晃地伸出手,指著葉然澈的臉,笑嘻嘻地說:「嘻嘻,葉然澈,是你啊,好久不見,你好啊……好久不見……」
葉然澈的臉一瞬間沉得愈加可怕,伸手就撈過她,往停車區走。
「哥……」葉寶儀在後面忐忑地跟著,「她喝了差不多兩瓶白的……」
葉然澈停住腳步,回頭橫自己的妹妹一眼,沉著嗓音說:「你當初執意要進演藝圈,我說了這個圈子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你說你能應付,現在呢?可想過這種要人幫你善後的後果?」
葉寶儀一怔,第一次被他的表情嚇到,更是第一次被從小愛護她寵她的哥哥這麼訓斥。當即,眼中就蓄起霧氣,委屈地咬著唇。
她也知道這次事情,是自己連累江柔,朱裕陽那種人,如果她不喝酒是不會罷休的。
如果不是江柔,她不知會有多慘。
江柔攀在葉然澈身上,醉醺醺的她揚起紅撲撲的臉,突然伸手捧住葉然澈的臉說:「然澈,不要生氣嘛,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們壞,他們壞蛋……」
葉然澈身子一震。
他知道她說的是醉話,或許她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是她又叫他然澈,讓他心中迅速地一軟,眼神也緩和了下來。
「謝軍,你送寶儀回去。」葉然澈吩咐一直默默跟在一旁的謝軍,然後摟著江柔往另一輛車子走去。
開車回別墅的路上,江柔又吐在車子裡。
葉然澈全程黑著臉,到別墅後扶她進去,吩咐迎出來的李媽,「給少夫人煮碗醒酒湯。」
扛江柔上二樓,葉然澈直接把她丟進浴室的浴缸里,剝光了她的衣服,放水給她洗澡。
她開始鬧,鬧著要洗泡泡浴,胡亂蹬著腳。
葉然澈滿臉黑線,但還是順她的要求,弄了泡泡浴給她。
她那日跳下車,擦傷的地方還沒完全好,身上的淤青也沒完全消。看著她白皙細膩的身子上多了那麼多的傷,葉然澈只覺得心疼。
醉了的她像個孩子,一點也不安分,四肢亂動,泡泡和水濺得葉然澈一身都是。但他耐心地給她沖洗身子,耐心地哄著她,也完全像哄個小孩。
李媽端著醒酒湯上來,聽到浴室里的動靜,放下餐盤,準備了一套睡衣放床上給江柔,又悄悄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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