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變成死棋的話......其實不是更好嗎?」
葬河表情很複雜,但他只是說說而已,巫族的恨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就算我們願意變成死棋,你又是否願意呢?」武田大志不禁輕拍了下葬河的肩膀。
「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參與進來的傢伙,除了你父親,其他存在都放棄不了。」
武田大志抬頭看向這無垠星空,感慨道:「要知道這可是唯一能夠超脫的機會啊!」
「超脫就這麼重要嗎?」葬河內心憋悶,就因為這個巫族才會被無辜覆滅的吧!
「當你能到達那個程度就會知道,蒼天有眼,到底是多麼痛苦的感覺!」
武田大志說這話的時候,神色異常悲傷,仿佛曾經歷過世間最深沉的痛。
「我現在就不服這天!」
葬河握緊拳頭,不甘道:「而且我最想問的是,為什麼我的記憶會被一同封印掉?」
「這是規則,只要你沒死,棋局就能重開,對應的就是你的心性需要重新培養!」
「每次醒來,你遇到什麼樣的人,遇到什麼事,都是這盤棋的關鍵點。」
「不過這盤棋才下到第二局,可是我們不能再輸了,占據天時地利人和的老傢伙,就是你的父親,我說過......他不願意讓你來承擔巫族的因果,所以暫時中立。」
武田大志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和葬河解釋,很多事情現在都不適合與他提起,如何斟酌話語,是讓他感到十分苦惱的事情。
說多說少都會讓葬河產生異樣的反應,更是對他接下來的發展極為不利。
「這盤棋......」
葬河口中呢喃著,自語道:「等我解開封印,必定要脫離這個該死的臭棋。」
「你原本的實力我也不清楚,當初是坤須子堪破天機,從而發起的這場棋局。」
「而你......」
武田大志欲言又止。
「我什麼?」
葬河心中有股特別不好的預感,並且隨著武田大志的沉默越來越強烈。
「你是自願的!」
武田大志終究還是無奈地說出了這句話。
轟!
這句話如同驚天霹靂般,狠狠劈在葬河腦海,轉眼間便是翻起驚濤駭浪。
葬河此時突然有種暈眩感,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自願步入這盤棋局的笨蛋。
「不可能!」
葬河口中不停地呢喃著。
「這是事實!」
這點武田大志必須得告知他,不然葬河肯定是會對這局棋產生巨大影響,導致形成僵局。
「我不相信......」
葬河痛苦地捂住腦袋,「我自己難道做不到嗎?我就不能自己殺死那些混蛋嗎?」
「你拿什麼去與對方抗衡?」
武田大志冷哼一聲,他必須刺激一下葬河,以防他就此沉淪下去。
「我有黃泉刀啊!而且我被封印的能量,我能深切感覺到其中浩瀚如威的恐怖。」
葬河焦急地解釋道,生怕武田大志不相信,竟然想要立即坐地衝擊封印。
「別衝動啊!」
武田大志趕忙拉住葬河,手中瞬間聚起一道藍光,抑制住他的下坐。
「我......」
葬河頓時語噎。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很失落對不對?是不是感覺曾經的自己很窩囊?」
武田大志語氣輕柔道,刺激刺激就行了,還是得需要適當的開導才行。
「唉!」
葬河嘆了口氣,眉頭擰成一股繩,仿佛要把眼睛上方的眉毛都給擠掉一樣。
「你放心......有我幫你,咱們現在是占據地利人和,天時有上面的傢伙幫你頂著,只要你能找到四方雷池,衝破封印,接下來的路便好走了。」
武田大志安慰地摟住葬河的肩膀,隨後將他用力地往自己的懷中拽著。
「小傢伙,天依舊選擇保護你這巫族遺脈,你就得相信自己能找到四方雷池。」
「至於這個奈落,你自己千萬要小心注意,不死血凰的打算如何,我不知道,但他們絕對有辦法讓這苦寒之地有能傷害到你的人或物,畢竟規則能打破一切。」
「對了,除了你的養父,其他任何人都別相信,不是每個人的想法都一樣。」
「有一點,九幽的人能夠自由進出每個空間層面的人世,是唯一能夠有傷害到你的存在的地方。」
「上次......我們就是輸在這個方面!」
武田大志懊惱地拍了拍腦袋,都怪他們當時太過於相信那個老傢伙手下的人。
「你的意思是......」
葬河語氣遲疑,聽武田大志的話,自己上次的失敗似乎是九幽搞的鬼。
「有些鬼迷心竅的傢伙被收買了,不過你別生氣,那些傢伙現在已經是直接消失在命運的長河了。」
武田大志隨意地甩了甩手,以他的高度,根本就是懶得注意那種弱小的存在。
然而問題就出在這方面,就是這樣的傢伙,差點讓棋局直接結束。
「你輸了的話,可就死的很慘了哦!」武田大志不無恐嚇地說道。
「還能有比我那神秘養父重新洗鍊我的靈魂,更加恐怖的事情嗎?」
葬河好笑地翻了翻白眼,心情卻是好了很多,畢竟知道的多就能想通了。
「確實是這麼回事......」
武田大志愣了一下,繼續道:「現在能進出九幽的傢伙,都是被老傢伙給禁足了。」
「只希望老傢伙沒有反悔......不過黃泉刀的出現,他應該也發現棋局已經開始了吧!」
「聽說九幽似乎現在是由一些小蝦米在維持秩序,而這層位面的地獄,就是隸屬於九幽的管轄。」
「這層位面的地獄?」
葬河又是聽到了新的消息,他原本還以為九幽就是處在地底的最深淵。
「不然你以為九幽在哪?難道你以為我之前開的空間通道很容易?沒有老傢伙的默許,我怕是廢掉這具身體,都沒任何辦法帶你去到黃泉支流處......」
武田大志故作氣憤地敲了敲葬河的腦袋,「你這傢伙怎麼這麼笨啊?」
「九幽可是上層位面!你想想單獨占據一個位面的傢伙,該有多恐怖!」
「在九幽,那老傢伙就是天!」
「啊?」
葬河沒想到九幽居然這麼特殊,可是他的巫族傳承里根本沒提到過。
「哎呀!跟你講了好多,不能再多說了,你知道的越多,我暴露的風險越大。」
武田大志突然止住話語。
「武田叔,你倒是繼續說啊!」
葬河這心裡七上八下,很多事都是一知半解,實在是讓人心煩的很。
「我說......一步一步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多少萬年咱們都等下來了,還差這一時?」
武田大志就是不說。
「哪有?我還只是個不到一歲的寶寶啊!」
滿打滿算說起來,葬河從有意識起,這才不到半年的時間而已。
「是嗎?」
武田大志神色甚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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