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葬河立即忍不住追問道,白客的話中有話,不過這結果似乎很合他意。
「我磨滅的是他存在的痕跡,只要痕跡被抹消,他便是從來沒有在這世間出現過。」
白客得意地昂起小腦袋,他一開始就在醞釀這招,終於是被釋放了出來。
「那是什麼?」
這一刻,葬河突然間發現之前奈落分身的位置上,一個紅色的光點在悄悄移動著。
轟!
天上紅雲劇烈翻滾,一縷光彩瀰漫,逐漸是將奈落分身的位置給包裹住。
葬河雖然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但是他總覺得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凰鳥鳴唱,鳳霞漫天,整個天空被照亮,就好像是迎來了白晝一般。
天地間的異象籠罩方圓百里,群妖祟動,周圍的雜碎妖怪像似在沐浴神光。
「這血光像是有生命般,想要融入我的身體裡。」葬河將身體退入黃泉刀的結界範圍。
血色光華愈來愈濃,慢慢凝聚成一個血繭,裡面仿佛在孕育著新生命。
「這是什麼情況?」
白澤疑惑地歪著腦袋,連它都是不知道奈落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模樣。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葬河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繼續道:「而且他身邊那幾個幫手似乎也很迷茫。」
「我應該已經抹消掉他的存在了啊!我的大招啊!這麼大的代價難道就浪費了嗎?」
白客痛苦地捂著頭,沒有人知道它付出了什麼,以至於讓它表現的這麼痛苦。
「這樣的招式應該有條件限制吧?」
葬河心裡也清楚,能夠在命運長河抹消別人的存在,絕對代價很大。
白客還是幼生期,這麼長時間的戰鬥,甚至還放出這樣的招式。
說是隨意使用,那麼這便是對天地規則的挑釁,至今還沒有存在能夠做到這樣輕鬆。
殊不知當年覆滅巫族的那幫存在,現在的日子都不是特別好過的。
天追求的是平等,有得必有失,你得到某件東西,勢必會被拿走另外的。
嗡——
紅光乍泄,奈落分身位置上的猩紅血繭,瞬間爆射出刺眼奪目的光芒。
「這就是不死血凰嗎?」
奈落異常淡漠的聲音傳出,先是有些迷茫,接著很快就是恢復過來。
「不死血凰?」
白客一驚一乍的樣子非常可愛,但伴隨而來的,是無盡的凝重煩躁。
「你認識?」
葬河詫異地看向白客,看白客的樣子,明顯是認識這只不死血凰的。
不過這也難免,作為通天曉地的白澤神獸,基本上沒有它不知道的事情。
即使現在還是幼生期,記憶有些許模糊,也並不影響它忘記不死血凰。
遭受天譴活下來的不死血凰,沒人知道它曾經是誰,只聽說它是在天譴後涅槃重生。
其本來的種族與鳳凰無關,這次復活,讓它竊取並學到了鳳凰的能力。
代價就是它原本的種族能力被拋棄,永遠都是不能夠再次使用。
這些都是白澤神獸通過命運長河看到的經過,其他人更是完全不知道。
同等的存在,都是以為不死血凰就是不死血凰,從始至終都一直是。
......
「那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犬夜叉與日暮戈薇等人在遠遠地觀望著,天地間不斷地有異象瘋狂顯現。
「這是剛才的那幫妖怪?」
彌勒拄著禪杖的手心在冒冷汗,這樣浩大的場面實在是震撼人心。
「不可能!」
犬夜叉搖了搖頭。
之前遇到的那些妖怪,儘管氣息聚集在一起很強,但絕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那是誰?」
日暮戈薇疑惑道。
「除非是......葬河!」
犬夜叉曾見過葬河修煉的場景,那天也是紅霞漫天,甚至遠超過遠處天邊的異象。
「那葬河肯定陷入了苦戰,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必戰鬥的這麼辛苦!」
「這麼遠,恐怕來不及了吧!」
雖然能看到遠處的異象,但是考慮到現實,這可是非常遙遠的距離。
「我先去吧!」
犬夜叉非常擔心葬河此時的現狀,迫切地想要提前單獨趕去幫助他。
「嗯!」
日暮戈薇也知道自己的腳程,況且就算她過去,也不一定能夠幫上忙。
「拜託了!」
彌勒也是沒辦法,他做不到在樹木間跳躍,結果只能是一步一步走過去。
然而要是等到他趕到的時候,戰鬥可能早就已經結束,還不如讓腳程最快的犬夜叉趕去。
「我會的!」
犬夜叉咬了咬牙。
「你要撐住啊!葬河!」
......
「首領,那是村莊的方向!」
只見一個光頭除妖師面色異常凝重,對著一旁的珊瑚父親出聲提醒道。
「我知道!」
珊瑚父親點了點頭,無奈道:「現在只能是寄希望於葬河能夠保住村莊了。」
「能相信他嗎?」
光頭除妖師嘆了口氣。
「現在只有相信他了,以我們的速度,就算是黎明都不一定能趕到。」
珊瑚父親道:「他這次能願意幫助我們,就已經是你我等人的福氣了。」
「沒錯!」
珊瑚點了點頭,慶幸道:「如果沒有葬河,剛才在城裡,我們就全死了。」
「對不起!」
這時候,琥珀突然愧疚道。
「跟你沒關係的,琥珀!這都是奈落的陰謀,他的目標應該是村子裡的四魂之玉碎片。」
其父親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的兒子,差點就被徹底毀掉。
就算最後奈落利用完他,讓他苟且活下來,那麼這一輩子也只會活在悔恨里。
更何況,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眾人死後,奈落再將他給殘忍殺害掉。
「都怪雲母被葬河那個笨蛋帶走了,不然我們就能騎乘雲母回去了。」
珊瑚氣憤的是,葬河當時離開時,竟然是將雲母也給順便帶走了。
「他其實應該帶著我們的......」
琥珀小聲嘀咕道。
「沒用的,從這裡就能看到這種恐怖的異象,這種戰鬥不是我們所能參與的。」
珊瑚父親有自知之明,他現在只能是暗暗祈禱著,村莊裡的人能在這場戰鬥中存活下來。
至於村莊能否保留,已經不是他所考慮的了,只有活下去才會有希望。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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