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被秒殺了!
暈過去的時候,他終於知道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優秀,在法芙娜這種天才面前是多麼的可笑。
其實沒有那麼誇張,前一天在與黑袍人的戰鬥之中,盧克受了不輕的傷,加上失血過多,此刻的他完全在靠自己的意志力支撐著,而法芙娜的強大,僅僅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僅僅是瞬發了一個高階的氣息魔法窒息。抽空了以盧安為中心的,方圓一米空間之內的空氣,法芙娜就毫無懸念的放倒了盧安。
這就是有著魔法之子美譽的康納利家族的天賦。
她看都沒看地上的盧安,繼續走向吉莫。
「站住!」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那是一個她無法忽視的聲音。
「那個人是怎麼回事?解釋清楚。」鄧非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冷冷的說道。原來剛剛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法芙娜轉過身,看著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心裡卻無比的痛苦,她不敢說,她怕自己一旦說了出來,就永遠地失去和心愛之人在一起的機會了。
淚水從她美麗的臉上滑落,法芙娜一言不發地看著鄧非,無助的搖著頭,鄧非那冰冷的眼神讓她的心絞痛無比,甚至剛剛在這間議事廳里,最疼愛她的父親被亂劍砍死,她都沒有如此難受。
「別哭了。」一隻手將她臉上的淚抹去,她抬頭看去,竟然是吉莫。
「我相信她。哥你不要為我分心。」吉莫微笑著說道,這微笑在法芙娜眼中無比耀眼。
「不要讓我失望。」沉默了片刻,鄧非將頭轉了過去,重新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對手身上。
誰都沒有發現,看見吉莫站在法芙娜身邊,菲爾的眼中閃過的那一抹得意。
「謝謝你。」法芙娜感激的向吉莫說道。這是她的心底話,她深知以鄧非的性格,若是知曉自己也參與到了針對契科夫家族的陰謀之中,肯定以後會與自己劃清界限,不再往來。這對於她來說是比死亡還要可怕的懲罰。
她現在只想聽鄧非的話,帶著吉莫離開這個議事廳。
她伸出手,準備牽起吉莫的手。
突然間,她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進入了自己的腦海里,好似一股冰涼而邪惡的東西,包裹住了她的意識,那種感覺極其古怪,好像自己的靈魂被從軀體之中擠壓了出來,在高空中俯視著自己。
她看見自己伸向前方的指甲開始凝聚魔法的元素,那種波動無比的熟悉!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極度的恐懼攥住了她的靈魂。
「不要!!」她想要拼盡全力阻止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是她悲哀的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冰錐」冰冷的詞語從法芙娜的口中吐出,她臉上的神情無比木然,仿若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
「你敢!!!」鄧非目呲欲裂,不顧一切地沖了過來!一掌將法芙娜打飛。
吉莫低著頭看著從自己胸前突出的那道尖銳的冰棱,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是。。。不是我。。。鄧非。你相信我,不是我乾的!!」法芙娜癱倒在地上,顧不得滿身的傷痛,甚至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像一隻落魄的狗一樣爬到了鄧非的身前,滿臉淚水地解釋道。
她也不知道剛剛是怎麼回事,仿佛靈魂出竅了一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法芙娜的手中不斷地散發出藍色的波光,那是高階治療術,她試圖修補吉莫的傷勢。
「滾開。」鄧非抱著弟弟站了起來,看都不看法芙娜一眼,冷冷的說道。
他將吉莫放在了牆角,雙手如同蝴蝶一般在空中揮舞起來,最後停滯在一個奇異的手印之上。
「滯!」古怪的音節從鄧非的口中迸發出來,只見吉莫胸前原本還一直湧出鮮血的傷口,竟然好像瞬間止住了一樣,仿佛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將胸口傷勢處的時間定格住了。而吉莫更是神奇的發現,自己胸口方才一直傳入腦海的劇烈的疼痛感,也同時在一剎那消失不見!
這就是咒術的神奇!
「牢」鄧非的手勢又開始變換。一道光幕慢慢的在吉莫的身周出現,逐漸將他包裹起來。
「去死吧!」兩個黑袍人剛剛沒有趁鄧非施展咒術的時候下手,並不是因為心慈手軟,或是所謂的騎士精神,尊重對手。這些東西在他們眼中就是狗屁。剛剛之所以在場的三個人都沒有動手,是因為鄧非看到吉莫受傷時,一剎那所爆發出來的氣勢!
若鄧非之前的強大,好似一同傲視眾生的雄獅,驕傲且強大。那剛剛那一瞬間,鄧非泄露出來的氣勢,就仿佛從地獄中走出的凶獸,裡面充滿了暴戾和毀滅的負面情緒。
幾人便是被這種負面情緒所攝,一時失了神,錯過了良機。但畢竟幾人都是高手,瞬間反應過來,趁著鄧非依舊在施展咒術,猛地攻過來。
眼看離鄧非只有幾步之遙,而那個咒法還未結束,黑袍人心裡一喜,他們有信心,自己接下來的全力一擊,能夠讓鄧非受重傷。
就在這時,一把重劍從天而降!力挾千斤之勢,劈了下來。
兩人一驚,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的攻勢,躲了開來。
砰!的一聲,岩石碎裂四濺開來,這一擊的力道,竟是如同爆炸了一般!
煙塵慢慢消散,文森卡特的身影顯現在原地。
竟是他,及時解決了自己的敵人,趕了過來援助鄧非。
咒術也在這時完成了,一道光幕將吉莫籠罩了起來。鄧非轉過身來,先是瞟了一眼眼神空洞,似乎遭受巨大打擊的法芙娜。
他奇異的發現,現在自己腦中的思緒極其的清晰,剛剛那些焦急,擔憂,牽掛,憤怒的感情通通消失在了腦海里,只存留了一種感情。剛剛還暴虐無比的氣勢瞬間消散,臉上的戾氣也統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
理智,那是極度的理智。就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觀著眼前的一切。
剛剛還暴虐無比的氣勢瞬間消散,鄧非臉上的戾氣也統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
他仔細地感受著自己的變化,發現似乎是血液中的某種神奇能量,引導他進入了這種奇妙的狀態,而這種能量,父親華爾曾經跟他提過,是一種喚作血脈天賦的東西。但似乎和父親同他將的又有很大的差別具華爾所說,契科夫家組的血脈結節,就是通曉,是一種能夠極大的提高一個人的學習能力的一種天賦,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鄧非的學習能力遠超其他所謂的天才。
此刻,腦子不由自主的高速運轉,如同一台精密的儀器一般,客觀的分析著方才發生的一切。法芙娜的一系列舉動,前後完全不一樣的態度。
「是你。」他臉中顯現出一抹明悟,看向離他最遠的菲爾,平靜的說道「你的血脈天賦,是控制嗎?」隨後他又看向不遠處的兩個黑衣人。
「剛剛的能力是封印。」此刻鄧非的大腦無比的變態,片刻就推測除了兩個黑袍人的能力,「而你的能力,雖然很實用,但應該在這種戰鬥之中沒什麼作用,讓我想想,變臉!?前兩天的那個死去的法爾頓,就是你吧。」
黑衣人和菲爾臉色大變!
眼前的這個鄧非,和剛剛判若兩人,雖然周身都未散發出氣勢,就好像一個普通人一般,可帶來的壓力,卻讓他們感到無比的恐懼。
鄧非突然看到菲爾眼中,有一抹被壓抑的很深的,喜色!
「小心!」同一時間,吉莫的驚呼也從身後傳了過來。
瞬間推理出原因的鄧非身形一閃,向左側挪去。可似乎還是太晚了。
一把重劍,竟然無聲無息的從身後出現,斬掉了鄧非的右臂!
文森卡特。
此刻正手握著重劍,一臉陰鷙的盯著鄧非。
即使自己的右臂被斬掉,鄧非的臉色依舊未有絲毫的變化。他平靜的看著文森卡特,這個當了自己副官十二年的中年人,這個自己出了父親和弟弟意外,最信任的朋友。就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你被控制了?」鄧非淡淡的說道,隨後馬上否定倒「不對,狀態和剛剛法芙娜不一樣。是你自己想要殺我,可是為什麼?」他的語氣終於不再像是一潭湖水,帶著些疑惑。
這似乎是那種奇怪狀態所帶來的副反應,什麼事情都要搞清楚。鄧非在推理的時候,同時默默的評估著自身。
連他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這種狀態,似乎正以一個恐怖的速度進化著剛開始的時候,只是分析眼前的情勢,而現在,在推理文森卡特目的的時候,以往相處十二年的每一個片段,都迅速的從他的腦內出現,並被大腦不斷地分析篩選著。運算的速度越來越快!。
僅僅是眨眼的時間,鄧非就得到了答案。
「你愛上法芙娜了。」這並不是疑問,而是以確定的口吻說出來的。文森卡特聽到鄧非的話,臉色巨變!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將這個秘密隱藏的很深了,沒想到被鄧非一眼就看出來了。
文森卡特不自覺地看向法芙娜,發現法芙娜依舊眼神空洞,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攤在地上,心痛之餘,卻又有一絲慶幸。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鄧非的語氣中竟然帶著一絲輕鬆,他環視了眾人一眼,緩緩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你們,想怎麼死?」
他的語氣無比地雲淡風輕,似乎那真的就是一個簡單的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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