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要說鈍鎖胡家,是不遜色於南宮家族的勢力。
南宮家封爵數千載,早期也曾興旺無比,但是近千年來,只是一個一般的伯爵家族罷了,倒是鈍鎖胡家,鼎盛時曾經有六個天仙。
哪怕就是現在,胡家也有四個天仙,南宮家只有兩個。
而且胡家也是緊緊靠著官府,勢力並不比酒伯家小,南宮家強的一點,只是有爵位和封地,當然,若是講底蘊,南宮家也不會差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胡家現在的影響力,不會比南宮家差,他們都乖乖地交出了家傳功法,可見陳太忠帶給了胡家多大的壓力。
正是因為如此,大長老糾結了,好半天之後,才輕嘆一聲,「可否通過其他方式來彌補?」
「那就交出南宮錦標,」陳太忠笑著回答。
這種極其欠揍的回答,若不是知道他剛給鈍鎖胡家放了蘑菇,其他人真的可能一擁而上,將人拿下之後,再從對方身上得到鈍鎖功法一一我讓你再裝逼!
「他是真的死了,」大長老又重複一遍,強調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然後又停了片刻,再次瞬移一下,「能交換鈍鎖功法嗎?」
陳太忠默默地搖頭,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對方。
「除了交換醉風雷,也可以考慮通過其他方面補償,」大長老知道對方為什麼不換,陳某人沒必要為胡家保密,交換不是不可以談,那麼唯一的障礙就是~一個基本上對等的交換,不能把南宮錦標的舊事揭過去,所以對方的眼神才會那麼古怪。
他自己也承認,確實是這樣一一單純的功法換功法,有點欺人了。
然而,他想的也不完全對,下一刻,陳太忠緩緩搖頭,「我取鈍鎖功法,只是為了充實收藏,順便借鑑一點,沒有交換的興趣。」
跟別人催逼家傳功法,只是為了充實書庫,順便借鑑一一這理由怎麼聽,都逃不脫「匪夷所思」四個字。
但是大長老並不覺得奇怪,根本沒有表示出任何的異樣,只是淡淡地點頭,「既然你有所承諾,我就不好堅持了,所以此事,我也拿不定主意……需要請示伯爵。」
「唉,」陳太忠很遺憾地嘆口氣,想一想,他又說一句,「我還有事,比較趕時間。」
大長老這下有點不高興了,他知道陳太忠抓走了百藥谷的一個天仙,卻不知道,胡家的天仙胡秀峰,已經死在了對方手裡那次接觸,兩邊做得都比較保密,外面人很少知道。
到現在為止,他還以為,胡家尚有四個天仙。
他勉力壓抑自己的火氣,「你能等多久?」
陳太忠想一想,很認真地回答,「到明天這個時候。」
「明天這個時候,若是我聯繫不上呢?」大長老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那我一定會很失望,」陳太忠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同時輕咳一聲,臉上還帶著些許的笑冇容,「我這個人不喜歡飆,但是一旦起飆來,我自己都害怕……真的。」
你這都是什麼措辭方式?大長老眼睛一眯,陰森森地話,「年輕人,須知得意不可再往……知道伯爵意味著什麼嗎?」
「知道我陳太忠三個字,意味著什麼嗎?」陳太忠輕笑一聲,懶洋洋地反問一句。
大長老怔怔地看著他,有心火吧,實在是不敢拿全族做賭,最後只是面無表情地回答,「一天之內,我可能聯繫不上酒伯。」
「我坦白告訴你,我確實時間不多,」陳太忠收起懶散勁兒,正色回答,「如果你希望酒伯府被那些真人圍觀的話,我無所謂。」
他這話不能說完全是威脅,甚至可以說是大實話,他不想久待,就是不想撞到那些擁有神通的玉仙,要不然他多等兩天也無所謂。
至於說真人們為什麼來,為什麼圍觀,他不需要解釋,相信對方聽得懂。
大長老卻是在倉促間,並沒有想到這一層,經他這麼一提醒,臉色變得愈不好了,真人們為什麼來……這用得著問嗎?
他登時就陷入了沉思里,沒錯,這個可能性是現實存在的,而酒伯府,是絕對不想被人如此圍觀的這不光是一個稱號家族的榮耀,還關係到一個伯爵的臉面。
他沉思了好一陣,才看一看周邊的幾個人,遠處還有不少南宮家的子弟,也是聽說了門口的異樣情況,圍過來觀看。
大長老果斷地沉聲話,「通知下去,今天在場所有的人,都去內衛隊短訓……你們,一定要控制住所有的風聲,不許任何人泄露一個字。」
近處的這幾人,早將因果聽得明明白白的了,考慮到被玉仙圍觀的場景,就連那個跳騰得最凶的八長老,也有點臉色青。
聽到大長老如此吩咐,大家忙不迭分散開,走向周邊的族人。
大長老沉默半天,才看向面前的陳太忠,「我真的不能保證,可以及時聯繫上家主,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我也真的不能保證,能等你太久,」陳太忠嘆口氣,緩緩地向後退去,「我認為我們的溝通……已經相當充分了,也增進了彼此之間的了解。」
「你…」大長老眼睛一眯,開始考慮強行留下對方的可能性。
「好了二哥,你讓他來見我,」就在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一個聲音,「這是故人。」
「南宮家……我有故人?」陳太忠的眉頭一皺,此人的傳聲,不僅僅是對著大長老,而且分了一縷到他的耳邊。
大長老也不知道,陳太忠聽到了這句話,所以看對方一眼,「想要功法……也有其他人能做主,敢跟我來嗎?」
陳太忠哈地一聲笑了,「不敢,真不敢……明天此刻,我等你的信兒。」
陳某人很狂,陳某人也足夠莽拒,但是他還沒有狂到,敢單身去闖伯爵府的某個神秘地方一一狂不代表智商有問題。
相反地,他一步一步,緩慢而堅定地向後退去,手裡也掣出了一個圓筒,嘴裡帶上了一絲冷笑。
大長老見狀,眉頭一皺,卻是越拿不定主意了。
他不是沒有決斷能力的人,但是這個決斷可能導致的後果,是他無法承受也承受不起的。
「唉,倒是我想得少了,」兩人耳邊響起一聲輕嘆,遠處天空出現個黑點,眨眼就來到了近前。
陳太忠猛地見到此人,眼睛睜得頓時有銅鈴大小,一臉無法形容的表情,好像去……便秘時恰逢痔瘡開裂,前兩天卻偏偏吃多了辣椒一般。
來人的身子,就虛懸在不遠的空中,頭上戴一頂大大的斗笠。
他輕哼一聲,「既然故人不願相識……你指個地方好了。」
老易你…」啥時候成了南宮家的人?陳太忠覺得自己的腦洞太小了,實在不能理解這個世道,愣了好一陣,他才反應過來咦,這好像不是老易的聲音?
老易的聲音,其實是很古怪的,不定型,初開始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丫說話很少,聲音比較偏向於中性一狐三公子的聲音,倒是略微粗一點。
但是前一段時間,兩人接觸得比較多,老易的話也變多了,聲音還是比較偏向於母……女性的,不過狐性多變,陳太忠也沒太在意。
可是眼前這廝,聲音雖然也很中性甚至偏向女性,但是聲冇的時候,給人一種渾hou的感覺,並不是老易。
原來終究不是他,陳太忠心裡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過此時此刻,也由不得他多想。
他輕笑一聲,縮地成寸踏出,眨眼間就走得遠了,嘴裡說一句,「隨我來。」
「咦,小陳這是……縮地成寸?」斗笠人明顯地吃了一驚,然後又輕笑一聲,就像在耳邊說話一樣,「果然是潛力無限啊。」
陳太忠回頭一看,卻見那斗笠人在不遠處的天空,緊緊地綴著自己,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而大長老卻是離得有相當的距離。
是個勁敵啊,陳太忠下意識地就想動手一一不趁著兩人分開的時候拿下此人,難道等著兩個天仙匯合,圍攻自己?
但是,想到對方嘴裡「故人」兩個字,他還真的不好痛平殺手,而算計這種人,不下殺手,還真的跟不算計沒啥兩樣。
猶豫一下,他在狂奔了五十餘里之後,找個林木茂密的小山谷停了下來,轉過身話,「好了,你到底是誰?」
「呵呵,這麼快就忘記老朋友了?」那斗笠人隨著他,翩翩地落到了地面上,饒有興致地話。
可是,…你真不像是老易啊,陳太忠摸一摸額頭,「抱歉,我不太想得起來了。」
「呵呵,」這位輕笑一聲,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羊頭。
「我了個去的,是你啊,」陳太忠狠狠地一拍額頭,他真沒想到,對方居然是自己在梁家水牢裡見過的羊頭人,「你怎麼是……南宮家的?」
「我怎麼不能是南宮家的?」羊頭憤憤地話。
不過事實上,他也不是很在意,高興地訴說著離情,「很久沒有聽到你的消息了,我還想著,你不該被巧器門殺了…」我廿,你居然下毒?無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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