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治他的罪?
行啊!這查案審案的宗旨和根本,那不就是懲奸除惡嘛!更何況,既然張二娘你如此熱烈的請求,那咱也不能拒絕你不是?
你別說,這駱興雖然對付刁民與悍婦的能力並不高,但就在這節骨眼上,倒也不忘記小腹黑一把。
他立刻接了張二娘的話茬,接著問道。
「既然這小偷已經被官府緝拿在了大牢,贓物如今也已經尋回,咱官府定罪量刑也得有個度,按理說,只要杖責十棍,再關他個十天半月就行了。」
啥?啥玩意兒?這偷了老娘的扳指,又害的老娘被人如此誤會議論,區區十棍子就打發了?
這怎麼能成!這是跟誰倆扯犢子呢!不行不行!十棍子不行!不來個一百棍還真是難解張二娘心頭之恨啊!
張二娘立即雙手抱拳,對著杜威與駱興二人重重的往前一敬道。
「二位大人吶!你們可一定要替草民做主啊!這這,這不狠狠的懲罰一下那賊人小偷,草民將來在兗南州該怎麼過呀!這不逢人就說我一老太婆欺負人家小丫頭片子嘛!」
要知道,這案子從一開始到現在,一路探查下來,杜威和駱興二位官爺,心裡其實清楚的很,這張二娘倒也並非是有意要栽贓她穆琰丫頭,實在是一切因素湊在一起,那天穆琰丫頭倒也的的確確在她典當行多張望了那麼幾眼,雖然這白玉扳指究竟是什麼被偷掉的,張二娘自己也實在是不太好說,可東西一直這麼放在這麼個地方,總不見它還能自己不翼而飛了?
那可就真沒轍了,既然你穆琰丫頭在這『鬼鬼祟祟』,那你也別怪我張二娘了,張二娘也只能將這事栽到她穆琰丫頭的頭上了,仔細這麼推敲下來,倒也是有那麼幾分道理,也能算得上是情有可原。
但要是說張二娘她究竟有沒有那麼一部分因素是看在穆琰丫頭她孤苦伶仃一個人,無人可為其撐腰,也無人為其出頭,所以才想將她告上衙門,以換得些許賠償的話,這就不太好說了。
不過現在張二娘她當時究竟是怎麼樣想的,顯然已經並不重要了,如今官府證實了穆琰丫頭並非是兇手,現在如果不咬緊那真正的小偷,狠狠的釘他一耙,這自己在兗南州的口碑可要差到谷底了,畢竟這欺負人的壞名聲,足以毀掉張二娘她家的生意了,不管張二娘她這典當行的生意,做的是大還是小,可就是蒼蠅也是肉啊!
為表自己的『無心之過』張二娘只得將所有的怨氣及憤怒全部放在那真正的小偷身上了。
對不住了兄弟!你就好好受苦吧!這事兒怨不得誰,怨就怨在你從一開始就不該偷這東西,這有手有腳的,就不能好好地一本正經的干點兒活麼!
聽了張二娘的的話後,駱興在心中簡單的思索了片刻之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穆琰丫頭後,隨即又將眼神轉回了張二娘的身上,遂說道。
「張二娘,這言下之意,你可是對本官的判決心存異議,認為本官與那杜大人未有給你做主不成?那好!本官問你,既然如此,你認為本官該如何量刑才最合適呢?」
張二娘剛要脫口而出回答駱興,可又覺得這駱興的這番話,滋味兒不太對,於是又將掛到嘴邊的話,又重新咽了下去,重新在心裡組織了一邊之後,才慢慢的回答道。
「回大人的話!草民不敢!草民可絕不敢對二位大人的判決有任何異議!只是小的只想大人可以狠狠的嚴懲他一下,讓其好好長長記性!莫要再做如此偷雞摸狗之事了!不上狠一點,只怕他長不了記性,這事兒完了之後,日後還得出去行苟且之事,還得有人遭殃呀!」
好!說的好!說的實在是太漂亮了!
沒想到這一區區老婦之人,居然能說出如此話來,將那公報私仇之言說的如此大義凜然!
這些大家之言,說的還真是滴水不漏啊!
聽了張二娘的這番話後,一旁的杜威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心想著,這張福倒也是作孽,攤上了這樣的一個娘親,這下張二娘可是將話都說絕了,非但不給他自己兒子半條退路,也沒給自己留下絲毫的退路。
想來,這就是自己給自己下套,自己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好!你能說出如此之話,駱某甚是欣慰!既是如此,那本官知曉了,本官定要好好責罰他一下!否則的話,照張二娘你的話來說,還真是難以『平民憤』了!」
「草民叩謝大人!」
「來人吶!將犯人張福,帶上堂來!」
威武~~~~威武~~~~威武~~~~
啥?啥?啥張福?
張二娘只覺得這張福二字甚是耳熟,似乎從哪兒聽見過,一時之間竟沒反應過來,只是瞪大了自己的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衙役將那所謂的煩人給帶上了堂來。
可真當張二娘定睛一看那犯人的臉,那是差一點沒有摔暈在了地上!
我說這張福的名字咋那麼耳熟呢!這不就是我家兒子!我親生的娃嘛!
待張福被兩個衙役押解上堂之後,坐在輔位的杜威,拿起這驚堂木就重重的往上一拍。
大聲喝道。
「張福!見了二位大人為何還不快速速跪下!」
只聽『噗通』一聲,張福一下子就重重的跪了下來。
此時的張二娘那是一臉的懵然啊!這說好的將犯人押解上堂的,怎麼滴自己兒子可就被押上來了呢!
這場案子對於那些聚集在殿外看熱鬧的百姓們來說,可是變得有趣的多了,一時之間這殿外的人群就跟炸開了鍋一樣,紛紛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這在兗南州可算是個大新聞了,這『張二娘誣告穆丫頭,自己兒子跪上堂』,這個段子想來可以從今天開始,一直被人落下舌根了,可得嚼到個過春節了!
張二娘略帶著顫抖,抬起了自己的頭來,對著駱興說道。
「大,大人!這,這究竟是…怎麼把老身的娃兒給押解來了呢!」
還沒等駱興回答,只聽杜威冷哼一聲,厲聲說道。
「哼,這張福可就是盜竊白玉扳指的罪魁禍首!一切都是你家娃兒做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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