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之中,幾匹裝飾華麗,步履矯健的駿馬在路上飛奔。
「主人,還有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我們便能到達濟州城了。」
高高的山崖之上,月景玄勒馬向山崖之下繁華的城市遠眺,這不是他封地中最繁華的都城,卻是居住得最久的,而此時,不知為何,他更是心急火燎地往回趕。
他剛剛從宮中看望父親回來,因為大妃的病,月王已焦愁得鬢角現出了絲絲白髮。
大妃雖不是他的生母,卻一直待他不薄,在他年少輕狂的那些日子裡,沒少惹禍,如果不是她在旁勸著父親,恐怕父親早已將自己的腿打斷了。
他的生母早早過世,大妃待他如親生兒子一般,想起那個一直未曾生育的半百女人,他心中不由湧起一股濃濃的眷戀之情。
這麼多年來,他對早早去世的母親已經沒有太多印象,記憶之中,唯一殘存的一些母愛,便是從大妃娘娘那裡得到的。
可是,再次見到她時,她卻如木偶一般躺在床上,叫所有的太醫都束手無策。
月王雖有眾多的妃子,卻待這一位非比尋常,因為,她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一步步陪他走了過來。
國師說,只有那位帶著異世鞭痕的女子才能喚醒她。
可是現在滿世界都在找她,皇家衛隊找,官府找,西銅山莊也有一股力量在找,卻一無所獲。
「主子,國師說異世之女大約就在濟州?」
「是的。」
「今日是什麼日子了?」
「二月初一,哦,主子,今日正是與夕顏公主相約之日」清風抬頭看看西邊如血一般的晚霞,才恍然想起。
這一久事務太過繁忙,他們都忘了。
夕顏公主,這位雪國來的公主,對他的主子情根深種,想必已經等待很久了。
這是一年一度的約會,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耽擱的,否則,這多年的朋友還如何做。
落日的餘暉照射在月景玄美玉一般的臉上,說不出的俊美瀟灑,他看了看一直帶在身側的長笛,有一瞬間的恍惚,很快便策馬飛奔起來。
眾人騎馬走在剛剛泛黑的濟州城,為首的月景玄因外貌太過俊美引起陣陣騷動,不停地有女子將荷包扔了過來。
「清風,她那邊如何?」月景玄問身側一本正經的清風,他雖不如主子俊朗,卻也贏得了不少女子的親睞,故意作出嚴肅的樣子來。
清風當即會意,便將暗探送來的晏音的消息報告出來。
話還未聽完,月景玄的馬便沒了蹤影。
不是他不早早告訴主子,那小丫頭被兩個形跡可疑的人賣到了天香樓,而是他怕主子又多管閒事,誤了正事。
可不是,如今正是節骨眼上,他又不見了蹤影。
他對主子十分了解,雖年紀不大,卻涉世甚深,少年老成,對許多大事的把握,遠遠超過了同輩之人。
他追隨主子多年,一直見到的都是主子的理性、冷靜、客觀,唯獨在兩件事上,他的不理性、不冷靜、不客觀統統體現出來了。
一件是對待西銅山莊消失的大小姐蕭亦穎,記得蕭亦穎拒婚後的那一段時間,他日日喝得酩酊大醉,很是消沉,現在,雖然從來不提起她,但是他知道主子心中還在想她。
那一支時刻伴著主子的長笛便是證明。
另一件便是自那日在望江樓內見到那晏家的三小姐後,主子也開始變得反常,他從未像現在這般關心過一個人,尤其是女人。
從現在的情形來看,那晏家三小姐似乎與西銅山莊的大小姐有著某種神秘的,不為人知的聯繫,主子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被她吸引的。
可是,那種人家的姑娘,怎麼配跟主子這般身份的人扯上關係呢?清風不由深皺眉頭,只能向天香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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