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來兩眼緊閉,自我催眠聽不見,聽不見,什麼都聽不見。.19luu. 手機19樓
「福來,求求你,你就去一趟吧。」白菜將它抱起來,輕輕搖晃著它,「你幫我去看看瀾大哥在牢裡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吃苦,晚上睡覺有沒有被子蓋,你幫我去看看,要不然我不放心以後我每天給你做雙份肉,給你買彩衣巷最好吃的糖,你想吃什麼我就給你做什麼,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福來被晃得頭暈,眼前冒的不是星星,全是吃的。
它能,它一都不想去麼?
可最終,它認命地站起來,奔入了夜色中。
白菜緊緊盯著福來消失的地方,一時忘了哭,福來帶著她的希望,現在,她要等它把好消息帶回來。
初一靜靜地陪著她,與她一起望著外面,更關心的,卻是這件案子本身。
但願,能找出真正的兇手,洗脫雲微瀾的嫌疑。
兩人一直盯著原處,盯得眼睛都開始有些發直,門外卻忽然走來一道身影,黑色的衣衫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但那身形卻是那樣熟悉。
初一騰地一下站起,意外又驚喜,衝著來人喊道:「文一?」r1
來人朝他了頭,冷毅依舊,言語簡潔,第一句話便是,「主子在哪裡?」
如此冷酷風格的人,可不正是追著媚娘追到南疆的文一。.19luu. 手機19樓
「主子他還沒回來。」初一難掩激動,上前拽住他衣擺,「你可總算回來了,怎麼去了那麼久?都查到些什麼了?抓著人了沒有?這次回來還出去麼?」
文一被他這一連串迫不及待的問題問得難得有些無語,這樣有失老成的初一,他可有好幾年沒見到了。
「這些等空下來的時候再告訴你,其他人呢,怎麼都沒見?」問這話的時候,他看了眼白菜。
白菜對渾身帶著冰冷氣場的文一有發怵,見他看過來連忙咧了咧嘴,卻是半句話都不敢。
「文八因為殺人嫌疑被關進了刑部大牢,文二和文七都被主子派出去查線索了。」初一知道文一問的不是府里普通侍衛,連忙道,「文三送人回江淮,大概是那邊有什麼事給絆住了,一直沒回。」
「殺人嫌疑?死了誰?」文一對京都的消息並非完全不知,但因為專心於追查媚娘之事,了解得並不詳細,尤其是他為趕行程,很少正常作息,對於近日的事情知道得更不多。.19luu. 手機19樓
但既然被關入了刑部大牢,事態必然嚴重。
「南疆的特敏公主。」初一把這兩天發生的事跟他了一遍,還未完,便見文一目中有寒芒微微一閃,不由問道,「怎麼了?」
文一卻沒有回答,似乎想到了什麼而凝眉深思。
這時,卻聽得白菜激動地喊了一聲:「王爺回來了!」
他抬頭,正看到文璟從外面回來,連忙迎了上來,「主子。」
「我聽外面的人你回來了。」文璟大步走進來,「這些日子都沒見你傳消息回來,可查到什麼?」
「有。」文一頭,轉頭對初一道,「我有事要跟主子。」
初一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並不多問,帶著白菜走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文璟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提起炭爐上的壺沖了兩盞熱茶,端起一杯遞了過去,「坐吧。這些天你也辛苦了,不必站著。」
「謝主子。」文一伸手接過茶盞,卻只是站在一旁,沒有坐下。
文璟對他們約束不多,也沒太多規矩,但他們不會失了分寸。
文璟也沒有勉強他,抿了口茶,這才道:「可是查到了媚娘的身份?」
「正是。」文一道,「屬下奉主子之命去追查媚娘蹤跡,一路追到南疆與大魏邊境,本有機會將她抓獲,只有她似乎對那邊的地形極為熟悉,又不懼那裡的毒煙瘴氣,最終還是被她逃脫。不過,不論是用毒的手段,還是對地形的熟悉程度,屬下都懷疑她是南疆之人,便設法潛入南疆暗中調查,但結果卻令屬下大吃一驚。」
文璟靜靜聽著,眸色微微一動。
能讓文一用到「大吃一驚」這個詞,還是第一次。
「是發現特敏其實就是西域聖宗關門弟子麼?」
「主子知道了?」文一有些吃驚,要調查出這些他可是費了不少的精力與心思,沒想到文璟身處京都,卻已得知這個結果。
「只是猜測,並沒有實據。」文璟道,「你繼續。」
「是。」文一停頓了一下,卻沒有繼續敘述,反而問道,「主子可還記得特蘭公主?」
文璟用蓋子撇開茶沫,喝了一口才道:「當然。南疆的大公主,南疆王與前任王妃所生,其母乃西域公主,因此她身上有一半西域血統。聽她長得像她母親,可惜其母在生下她之後便氣竭而亡,她從出生便失去了母親。好在南疆王極喜愛她,一直對她寵愛有加,又可惜她在一次外出遊玩時墜落懸崖,香消玉殞。」
「主子得不錯。」文一頭,「本來特蘭公主已死數年,與媚娘半都搭不上邊,只是屬下在查找線索之時,無意中發現,當年特蘭公主並非墜崖非命,而是遭人迫害,受人追殺,但是最後並沒有死,而是被人所救,逃過追殺,之後便銷聲匿跡,了無蹤跡。」
「哦?」文璟垂眸望著茶盞里沉浮的綠葉,片刻後,他笑了一下,「原來如此。」
特蘭作為當時最受南疆王寵愛的公主,有幾個人敢有這個膽量對她下黑手?這樣的人選少之又少。
特蘭其母已死,又是公主,與現王后並沒有利益的衝突,更不用擔心她對未來的王位繼承人有所威脅,但因為先王后長得美貌,南疆王對其念念不忘,並且把對先王后的喜愛轉移到了特蘭身上,這讓現王后豈能容她。
這位新王后,在先王后在位之時只是一名側妃,並不怎麼受南疆王待見,受到南疆王多次冷淡之後,想必她便對先王后產生了無盡的嫉妒與恨意,在南疆王對特蘭的愛屋及屋之下,她對特蘭恨屋及屋的程度也日漸加深,若特蘭受人追殺是真的,新王后便絕對算得上最大的嫌疑人。
甚至於,想得再深一,先王后到底是不是死於難產力竭,還很值得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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