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我是他的娘子。杭州19樓濃情 .19luu.」雲微瀾纖纖食指一,隔空指向文璟,「這婢女灑了酒,遭殃的是我夫君的衣服,你既是這裡的主人,總該聽聽客人的意見。」
她一把扯起癱倒在地上的婢女,那婢女腳下無力,心中又都是懼意,根本站立不住,未等她放手就又軟了下去,她索性將她半拖半抱著來到文璟面前。
「夫君!」一聲夫君,硬是讓她喊得拐了十八個彎,她放開婢女,臉不紅心不跳地挨著他坐下,雙手抱住他的胳膊,手指掐住了他手臂內側的嫩肉,柔情蜜意,笑靨如花,「你覺得,她該死麼?」
姿態親昵得蜜裡調油,手指下的力道卻一都沒有不捨得,衣衫輕薄,雲微瀾隔著那一層薄軟的面料,兩指捏著那一團肉來回地揉搓。
從那媚娘要將那婢女餵魚到現在,文璟全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沒有半要插手的意思,她若不拿當家娘子的樣子來,這廝恐怕都快忘了「為人夫君」的自覺。
娘子要保人,夫君沒有作壁上觀的道理。
況且,以文璟的能耐,要解決這事並不難,她有便宜夫君的便宜可以占,幹嘛不占。
「這個麼」文璟似乎並未感覺到肉疼,拂了拂衣袖,沉吟。
「怎麼樣?」雲微瀾倏地捏緊指尖那團肉,側頭望著他,笑得越發明艷。
「為夫覺得,她的確該死。」文璟亦笑得柔和,「如此事都做不好,不僅丟了主人的臉面,還污了客人的衣袍」
雲微瀾咬牙,手指再也不惜力,狠狠就往下揪。
太不厚道了!
沒見過這樣幫倒忙的。
腰間忽地一麻,手勁頓時全消,連胳膊都抬不起來,她望著這笑若春花的男人怒目而視,她穴道,居然她穴道!
那婢女本就絕望,此時聽到這話也只是悽然慘笑,更是死了心。
「只是,」文璟語調一轉,含笑看向媚娘,「算命的先生我今年犯人,不能見血光,更不能殺生,因此,姑娘可否看在我的薄面上,放過她?」
「公子可是在求我?」媚娘上挑的眼梢斜飛。.19luu. 手機19樓
「姑娘若覺得是,那就是。」文璟頭。
媚娘頓時咯咯地笑了起來,「既是求,那我就提個的要求。」
雲微瀾看著她眼裡的勾人暗魄,忽起了一絲戒心,正想出言制止,文璟已道:「請講。」
媚娘笑得更為妖嬈,「陪我一晚。」
「不行!」雲微瀾想也不想拒絕。
她是要救人,但不是要讓另一個人為此付出她不能忍受的代價,文璟愛不愛流連花叢她不知道,但為了達到目的讓人陪睡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媚娘恍若未聞,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文璟。
文璟笑意深深地看了雲微瀾一眼,出口的話卻與她截然相反,「好。」
「你!」雲微瀾氣結。
沒見過女人還是怎麼地,有這麼迫不及待的嗎?
那婢女驚呆了半晌,眼裡漸漸流露出一種悲傷來,這悲傷很深,理解不透。
「娘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文璟溫柔地握住雲微瀾的手,「陪一晚就能救一個人,值得。」
值得個屁!
一想到這樣的文璟要被這樣的一個女人碰,她心裡就覺得跟吃了只蒼蠅那麼噁心。
張嘴就要講話,嘴巴動了半天卻一個字都蹦不出來,她使勁掐了掐嗓子,竟是一音兒都沒有,反倒嗓子讓她折騰得生疼,疼得淚花直冒。
「娘子,別哭。19樓濃情 19luu.」文璟用指尖替她抹著淚,「為夫知道你難過,就一個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難過你個頭!
雲微瀾捏著嗓子,她倒是真是難過啊,沒想到有話不出來的滋味會難過成這樣。
「別再折騰你那嗓子了。」文璟忽而湊在她耳邊,低低笑道,「少話,保持體力,你不過是被我了啞穴,不能出聲而已。」
雲微瀾目光發直,僵硬地轉頭看他,為了能順利與尤物過夜,竟連她的啞穴也上了?
這是有多饑渴!
罷了罷了,他愛墮落墮落,她不管了。
「都京都好做生意,果然,還沒到京都呢,這大好的買賣就做上了。」媚娘扭動著如蛇一般柔軟的腰肢,心情愉悅地朝婢女們揮了揮手,「你們幾個,都下去吧。」
「還有你。」她鄙夷地瞥了眼癱坐在雲微瀾身邊的那名婢女,「還不謝過公子?」
那婢女一震,回過神來,緩緩看向雲微瀾,又轉向文璟,緩緩坐起來朝他們深深一拜,啞著嗓子道:「奴,謝過公子與夫人。」
虛軟無力的婢女們強支身體維持著禮數退了下去,花廳中只剩下文璟,雲微瀾,媚娘與管事四人,先前陪雲微瀾方便的美人也一併消失。
媚娘如同一朵澆了雨露的玫瑰,斜吊的眼梢絲絲縷縷地黏著文璟,似要飛了起來,媚聲道:「公子,你我如此有緣,媚娘獻舞一曲。」
長腿往裙外一勾,如蓮藕般的手臂輕輕一揮,廳外便有奇異的曲調響起,並非尋常的琴箏,而是胡琴和著笛聲,音色卻有些低沉,若有似無,似歇未歇,象一條看不見的細絲,輕輕地牽動著人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勾得人心癢。
在這樣的樂聲中,媚娘的身子扭成一個非常人所能及的柔軟姿勢,上身倒仰,面朝文璟,整個胸脯噴薄欲出。
直接又刺激的誘惑。
雲微瀾向來自認對音樂是七竅通了六竅,白了,就是一竅不通,對美人這種生物更是天生缺根弦,前世某些所謂的藝術家頗為追捧的所謂的人體藝術更是讓她嗤之以鼻欣賞什麼欣賞,不都一個樣?誰能多個零件還是怎麼地?
因此眼下這樂聲對她來,絕對不是享受,而是種折磨欲斷不斷的,就跟將死未死的人吊著的那口氣,一個不留神,那氣就斷了,命也沒了。
還有眼前這大胸嘖嘖,都快趕上杯了吧?走路的時候就看著墜得慌,這麼倒垂著,累不?萬一重心不穩摔在地上,把這努力掰飭出來的誘人畫面給毀了可就不好了。
偏那要命的樂聲越發地尖細,絲絲地扯著那根弦,扯得人腦仁疼,雲微瀾臉色很難看,只覺得胸悶得喘不上來氣兒。
這是活生生地要人命啊。
快把這男人領走吧,回房間愛咋咋地,只求別讓她跟著受罪。
若非身體動不得,她真想衝上去就照著那高聳處來上一拳這麼大,揍上去疼的也不是她。
就在她的忍耐限度快要到達極限時,樂聲忽地一變,花廳的另一側,綠袖粉紗如雲飄入。
正是那些之前倚著船舷看熱鬧的女子,只是此時卻都上了艷妝,眉眼處個個媚惑天成,身上所著的薄紗亦是大膽至極。
喲嗬,排場夠大的啊。
雲微瀾斜眼睨著文璟,看他反應。
文璟竟看都不看她,眸光落在廳中,唇含淺笑,修長指尖輕擊桌面,竟是和著樂聲,已然沉浸在眼前這副美景之中。
男人!
雲微瀾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輕快的鼓聲響起,以媚娘為首的妙齡女子皆踩著鼓起舞,紗裙飛揚,身姿飛旋,雪白曼妙的身子如蛇搖擺扭動。
媚娘媚眼如飛,紅唇似焰,旋轉,踢腿,擺腰,甩臀,噘嘴,每一個動作都是一段誘惑,誘惑著眼前這個世間言語難以描述的絕色男子。
雲微瀾很無趣,無趣得有些犯困,困得淚眼朦朧之際,她眼光不可避免地掃到魅光四射的媚娘,確切地,是媚娘的眼神。
那眼神,閃爍著極強烈的征服。
她在渴望征服。
征服誰?答案不言而喻。
而對於她這個明面上的「夫人」,表現出來的則是完全的無視。
雲微瀾低頭看著自己,胸前一馬平川,丘壑起伏的坡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身材纖細有餘,豐滿半不靠邊兒,至於風情
還是省省吧,她就不認識「風情」這兩個字,要能趕上媚娘那身比狐狸還騷的狐媚樣兒,她就是再投上幾輩子胎都修煉不出來。
從男人好色的共性來,媚娘明顯勝出她幾個頭,所以被人家輕視也是應該的。
只是,如果可以話,雲微瀾很想告訴她,人家都答應跟你共度良宵了,把力氣省下來晚上用多好?
鼓突然急促,媚娘充滿了異域風情的波浪長發往後一甩,露出整個圓潤香白的肩,雙手卻一下扯開身上紅紗
臥槽!
雲微瀾刷地閉眼,要長針眼了。
身邊傳來一聲低笑,如雨嘈雜的鼓聲都不能掩蓋,她又刷地睜開眼睛怎麼著也不能讓一個男人笑話了不是?
這一睜眼,才發現媚娘的胸前還裹著一層遮差布,不過,也就差一口氣了。
嗓子憋得實在難受,好想話,偏偏身邊的男人連半餘光都未看她,似乎全副身心都已被眼前這難得一見的美景奪去,連眸光都有些迷離。
雲微瀾眼裡火星子劈里啪啦地響。
鼓越發地急,媚娘與那些女子已然成了一條條誘人心魂的美女蛇,空氣中飄浮著淡淡的異香,有薄薄的霧氣不知從何處透了進來,瀰漫於花廳,如置身於瓊花仙境,夢幻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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