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頭,銳利的目光緊緊地看著那片黑暗。
「不管你們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契機渾身一震,身體不由往後倒退了一步。
「二哥,這是怎麼回事?他,能看見我們嗎?」
仙尊漠然的看著湖泊,比契機淡定多了,抬手輕輕一揮,收起了墓地的畫面。
「陌筱黎身為陣主,被拽進了陣法中,這個陣法本身已經成了死陣。任何一個精通陣法的人進入這裡,都會察覺出異樣,所以這並不是他的本事大,不足為懼。」
契機眉頭狂跳了一下,想到之前的賭約,「二哥……那賭約的事……」
仙尊抬手在他肩膀拍了拍,語氣淡極了,「賭約繼續,十天之內慕若破不了陣法,就會永遠困在裡面,到時候輸贏自有分曉。」
契機皺著眉,看著轉身離去的仙尊,竟然有些惡寒,心裡隱約明白這個陣法的由來,必然和他脫不了關係。
該死!他怎麼犯蠢了!
居然還和二哥打賭慕若絕對不會死,這不擺明了告訴二哥,他很看得起慕若?!
他使勁撓了撓頭,視線落在湖泊中的波浪上。。
只是,慕若真的會被困住嗎……
樓倚烈坐在地上看著冥御煌,有那麼一瞬間以為他失心瘋了,要不然怎麼對著空地亂喊?
還好他對這個冥御煌多少有些印象,並不敢招惹,畢竟當年客棧的一幕,他可不敢忘呀!
手扶著腰,齜牙咧嘴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中凝聚起靈力,照亮了周圍。
「到底怎麼回事啊?」他的聲音引來冥御煌冰冷的目光,嚇得他一哆嗦,趕緊甩手鬆散了靈力。
冥御煌沒有理會他,薄唇輕啟,丟出兩字,「下來。」
僵在空中小狐,渾身一抖,心虛的落在地面,恭恭敬敬的走到冥御煌身邊。
緊接著撲通一聲,沒骨氣的跪下了。
「屍皇陛下……尊上……我真的,真的不關我事……是主人不讓我管。您也知道主人的話,我……我不敢違背……嗚嗚……都怪我沒有保護她……嗚嗚……我的命好苦啊……」小狐捂著臉,一把鼻子一把淚,恨不得心掏出來給他們看看。
樓倚烈張著嘴,一臉懵逼。
三歲則嘴角抽搐,你敢再浮誇一點嗎?
冥御煌好似沒有聽見一般,邁腳往直前一步,腳尖在地面踢了踢。
「若…兒,她進去之前說過什麼嗎?」
「我真不知道……嗚嗚……我是無辜的……嗚嗚……」小狐哭著哭著覺得不對,疑惑的抬起頭,「噯?您是問——」
冥御煌冷漠的轉過頭,結冰的眸子淡淡的看著他。
「再囉嗦一句,本皇就把你皮扒了給三歲當披風。」
小狐一個激靈,連忙將當時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慕若說得每一個字他都複述了一遍,然後個乖乖的跪在那裡不吭聲。
冥御煌聽完之後,眼梢掠過寒意,腦袋開始運轉起來。
普遍的陣法中,生則死,死則生。
而這個陣法是,攻為守,守為封。
實際的用意根本不是要人命,而是想要將人永久困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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