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說你是誰?」陳鐵看著眼前的中年人,問道。
中年人笑了笑,說道:「我是你二舅,當然,你也可以叫我李三劍。」
「哦,那就是李家的人是吧,好狗不擋路,這個道理,你懂吧?」陳鐵平靜說道。
李三劍神色一滯,陳鐵這意思,是罵他是狗嗎?
這個外甥的脾氣,倒是很暴躁啊。
「我知道,你不會認我這個二舅,當年,你陳家被滅門,我們沒有出手阻止,但是,你說話也應該客氣點吧。」李三劍忍不住說道。
陳鐵握了握刀,嗤笑道:「你腦子有病吧,大半夜的跑來認親戚,李三劍是吧,我只想告訴你,除了我妹妹,我所有的親人都沒了,至於你是誰,關我屁事,給我滾。」
無論這個李三劍,是不是母親的二哥,對於李家的人,他沒有一絲好感,甚至,當聽到李三劍說是他二舅的時侯,他恨不得舉刀,劈向李三劍。
李家的人,是怎麼有臉出現在他面前的?
李三劍沉默,他感受到了陳鐵的憤怒,陳鐵應該憤怒的,所以,他不生氣,當年,是李家,虧欠了陳家。
「當年,李家還是大哥當家作主,那會兒,李家沒有武王強者,所以,當黃家夏家黎家三大家族對你陳家動手時,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李三劍,忍不住開口,想解釋當年的事。
陳鐵聞言,扯了扯嘴角,淡淡道:「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我,和你們李家無關,懂了嗎?」
李三劍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該說還是得說的,陳家被滅,小妹,也就是你母親被殺後,當時決定不管你陳家被滅的大哥,兩年之後,鬱郁而死,整個李家,大哥其實最痛小妹,只是,為了家族,他又不能和黃家等三大家族對上,所以,兩年,他就因愧疚而死,而我,這些年瘋狂煉武,為的,便是有一天,可以替小妹報仇,當年的事,其實,我們不是不想幫你陳家啊。」
「說完了?這故事不錯,不過,你們要做什麼,是你們的事,我陳家的仇,我會自己報。」陳鐵冷笑開口,然後從李三劍身前走過。
他沒興趣聽別人講故事,特別是李家人說的故事,他就更加不願意聽了。
現在來說這些,有用嗎?
「陳鐵,我們會補償你的,還有陳靈,我們會補償的。」李三劍忍不住捉住了陳鐵的肩膀,說道。
「咻……」
短刀剎那斬落,切向李三劍的手臂,李三劍不得不收回了抓住陳鐵肩膀的手,眼角狂跳。
陳鐵這傢伙,還真是敢對他動刀啊。
陳鐵不僅敢,而且還有再斬一刀的想法,抬刀直指著李三劍,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李家該補償的人,都不在了,至於我和陳靈,和你們沒有絲毫關係,補償?呵呵,你們李家是在可憐我和陳靈嗎?說實話,你們沒資格,立即滾,否則,別以為你是武王,老子就不敢斬你。」
李三劍臉色不由黑了黑,這個小混蛋,居然敢跟他自稱老子?
若換了別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他早就一巴掌把人打暈了,但面對陳鐵,他卻沒法生氣,唯有苦笑。
是啊,現在再來說補償,似乎,確實是有些晚了。
「好吧,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接納我們,不過,家裡老爺子知道你和陳靈還活著,十分想見一見你們,你們,可以隨我回去見一見老爺子麼?老爺子,畢竟是你們外公,他老了。」李三劍硬著頭皮開口道。
他知道,陳鐵肯定會拒絕的,但,這是老爺子的要求,他不得不說。
「我呸。」果然,聽了他的話,陳鐵呵呵冷笑了兩聲,向著地上吐了一口血水,然後轉身,扛著刀,楊長而去。
媽的智障,他這輩子,只剩下陳靈這個至親之人,至於李家,任何人,都與向無關
「這個傢伙,脾氣還真是臭得厲害,讓我都忍不住,想把他吊起來打一頓。」李三劍臉色全黑了,陳鐵這性子,讓他鬱悶得想吐血。
他沒有再追上陳鐵,陳鐵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根本不可能原諒李家的。
看著陳鐵的身影遠去,李三劍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縱然你不要我李家的補償,我還是要補償的,在你成為武王前,我會為你擋住黃葉這等強者,陳鐵,畢竟,你是小妹的血肉,當年虧欠小妹的,現在,我會還給你。」
李三劍默默自語,有些傷感,這麼多年來他拼命煉武,終於也是武王了,有了和黃家夏家等家族抗衡的資本。
只是,小妹終究不在了,就算報了仇,小妹也不會再回來。
「不過,若小妹知道陳鐵這小傢伙,居然如此強大了,泉下有知,肯定是開心的,這傢伙,宗師修為,竟然能贏了黃葉,逼得黃葉逃命,身受重傷,也能面不改色,比我當初,強得太多了呀。」
林三劍心中感嘆,陳鐵與黃葉一戰,他已知道,只是來遲一步,未能幫上陳鐵而已,說實話,陳鐵展現出的強大,便是他,也嚇了一大跳。
直到看不到陳鐵的身形了,李三劍搖頭苦笑了一下,身形一動,已快速消失。
他要去殺人了,陳鐵傷了黃葉,那麼,他不會浪弧如此好的機會,黃葉,別想再返回京城。
當年的仇,確實是該報了,不過李三劍明白,黃葉等人只是幫凶,當年真正令陳家滅門的人,即使他己是武王,也還是得去仰望的存在。
…………
陳鐵本想回別墅的,想回去見林清音那個傻妞,不過,現在一身血,回去只會把她嚇壞,所以,他選擇了去找林樂苑。
畢竟,林樂苑包紮傷口,還是很不錯的啊。
本來,贏了黃葉,陳鐵還是得得意的,不過,卻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李家之人,讓陳鐵的心情,忍不住有些煩悶。
到了莊園,深更半夜的,陳鐵自然不會傻到去敲門,輕輕一躍,就翻牆進了莊園之中。
熟門熟路地穿過大廳,摸上了林樂苑的房間,推開門一看,大半夜的,林樂苑居然還沒睡。
「你,你又是怎麼回事?」林樂苑穿著件睡衣,躺床上捧著一本書在看,房門突然被推開,陳鐵一身血地站在門外,她忍不住立即從床上跳了起來。
「沒事,受了一些小傷,小樂兒,你幫我包紮一下唄。」陳鐵瞄了林樂苑一眼,忍不住咂了咂嘴,說道。
這女人穿著一身睡衣,很清涼啊。
林樂苑走到了陳鐵身邊,怒道:「你到底在幹什麼,之前的傷還沒好,怎麼又受傷了?你想死,倒是乾脆拿刀抺脖子算了啊。」
說是這樣說,林樂苑還是第一時間,扶著陳鐵走進了房間,然後立即找來了止血藥和繃帶,替陳鐵處理傷口。
這點傷口,陳鐵自然可以自己處理,不過,他很享受林樂苑為他包紮的過程。
「我贏了黃葉,本來有機會殺了他的,不過,還是讓他逃了。」看著冷著一張臉為自己包紮的林樂苑,陳鐵得意地說道。
林樂苑驟然抬起了頭,死死地盯著陳鐵,半晌,才說道:「呵呵,你明知黃葉是宗師之上的強者,還非要去找死,看來,我也沒必要為你包紮了,你愛死死去。」
「小樂兒,你這樣說,看會傷心的吶,我不是沒什麼事麼,另外,剛才見了一個令人討厭的人,小樂兒,我心情不好,今晚就睡你這裡了呀。」陳鐵嘆氣道。
眼睛卻已經忍不住往林樂苑身上看,話說,穿著一身睡衣的林樂苑,簡直讓人把持不住。
嗯,今晚死活要在這裡睡了。
「你給我滾。」林樂苑大怒,你心情不好,跟在不在我這裡睡,有什麼邏輯上的關係嗎?
傷成這樣,還是死性不改,依然想著占便宜,這混蛋,真是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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