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寵重生囂張妻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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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耀兒來了,好好表現,至於那個女人,還有那兩個孩子,不是你該考慮的,大面子上的事,我想你在樓家那些年,不用我教你吧。」

    看了一眼身旁低眉善目的女子,中年婦人帶著一股威嚴勁說道。

    話落,沒有多久,門被推開。

    卓耀一隻胳膊將門撐開,楚萱和小傢伙們還有卓耀的那四個手下,緊隨其後。

    「過來了。」端坐在正中間的女人,眼皮微微一掀,神色一掃門口的幾人,不咸不淡道。

    「夫人。」在最後面的四人言簡意賅。

    看了一眼楚萱的臉色,卓耀應了女人一聲,「嗯。」

    卓耀的所有動作還有那個叫楚萱的女人的表現,讓白冰很不滿意,她一把將桌子上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朝著卓耀的方向扔了過去。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母親嗎?這就是你的禮儀!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還有那個女人,是哪裡來的粗俗丫頭,竟然這般不知禮數,卓耀,你是要氣死我嗎?」

    「冰姨,您別生氣,耀和嫂子估計是見到您太激動了,忘了該有的禮儀,這般生氣,就是您的不對了。」

    樓沁一邊撫著中年女人的胸口,似乎是在為她順氣,一邊安慰著。

    只是那話語怎麼聽,怎麼都會讓人覺得怪怪的,不管原因是什麼,她楚萱失禮就是板上釘釘了?

    楚萱看著對面那兩個女人,眼裡閃過一絲厲芒。

    白冰注意到楚萱的眼神,嘴角輕巧的勾出一個弧度,「沁兒和我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以後沁兒就跟著你上班,她也是要接觸一些工作的,保不齊,哪天可以協助你。在鄉下呆久了,你的審美也該回歸正道了。都過來坐吧!」

    先兵後禮,白冰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停留在卓耀的身上,她這個兒子是個懂分寸的,不管如何,都會選擇把所有的威脅放在眼皮子底下,她從小看到大,呵呵,怎麼可能有失誤呢。

    果不其然,卓耀思考了片刻,點頭應允,大手捏了捏小女人的手背,示意她安心,接著幾人朝餐桌走去。

    小傢伙們因為身材實在是短小,坐到餐椅上,根本吃不到東西,索性,小寶就坐在卓耀的腿上。

    小傢伙一會要吃這個,一會要吃那個,沒有任何違和感的指揮著卓大少,卓耀都很耐心的放在小傢伙的餐盤裡,有骨頭的、有刺的,都被他細心的挑去。

    至於楚萱還有她腿上的卓君彥則都吃了很少,一副懨懨的樣子,楚萱的餘光一直掃向所謂的卓耀的好母親,還有樓家小姐樓沁的身上。

    即使是短暫的相處,她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卓耀母親對她的厭惡,只是,她們似乎沒有過交集吧,難道真的就如外界傳聞那般,婆媳關係是天敵?

    一想到這個女人曾經給予自家男人生命,楚萱將心裡的不快硬生生的壓了回去,她也不願意讓卓耀兩頭為難。

    看到自家小女人帶著些許不開心,卓耀優雅的夾起一個黃金蝦仁酥,伸到楚萱的嘴角,「萱兒,嘗嘗,絕對的物有所值。」

    眉毛一挑,卓耀眼裡含笑,等著楚萱張嘴咬筷子上的黃色美味。

    楚萱白了男人一眼,這不是給她明著樹敵嗎!他的母親明顯的就看她不順眼,這可倒好,直接又添了一把柴。

    楚萱小巧的舌尖探到金黃色蝦仁酥上,紅唇半印在食物上,忽然,食物被抽走,

    「我生氣了,萱兒都沒親我,就親這個長得如此難吃的食物,怎麼可以。」

    似乎是心裡不平衡,卓耀把沾有楚萱楚萱嘴角印記的食物,一口吞入肚子裡,嘴上含糊其辭,「嗯,真好吃,萱兒,我把它全都咀嚼碎了,很香甜,要不我把它餵給萱兒。」

    邊說邊把塞滿食物的嘴往楚萱旁邊移動,似乎只有她一同意,男人就會毫不客氣的把食物塞到她的嘴裡,用某種特殊的方式。

    這下楚萱臉上的神色再也掛不住了,小臉倏的入三月桃花般,霎時全粉,卻又清麗脫俗。

    「爸爸羞羞,又想親媽媽。」小寶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孩童般的語氣大笑著。

    他的爸爸比他都厚臉皮,他還沒長大呢,討親很正常,自家老爸都那麼大了,不害臊。邊說,小胖手伸出一個食指,在男人的臉上比劃著羞羞的動作。

    除了那兩位客人,其他人都笑了,就連楚萱也是氣極而笑,她家怎麼都是極品加奇葩啊。

    白冰看著自家兒子的動作,那意思很明顯,答應讓樓沁進公司,已經是最大的底線,至於其他的,想都不要想,這是變相的警告自己呢。

    將筷子重重的往精美的瓷器上一個,「我吃好了,先和沁兒去休息了,明天沁兒就去上班,還有,在我面前,最好收斂點,這般傷風敗俗。」

    沒有等待卓耀的回話,白冰起身離開,身後的樓沁看了一眼似乎很是恩愛的二人,微笑著點頭離開。

    楚萱看著那個長相溫婉,性格不急不躁,讓人很容易遺忘的女人,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

    然而一切來的太突然。楚萱怎麼也想不通,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人,都讓她感覺到那般的害怕。

    最後望了一眼那棟充滿愛和回憶的地方,楚萱隻身離開。

    已經是初夏,夜晚不再如初春般冷透肌膚,更多的,含著幾分燥熱和悶氣。

    如果說對她這個地方有一種感情的話,那就是恨,她恨那個卓耀的背叛和絕情,還有不解釋!

    她還記得不久前宋奕朝她表白的時候,男人那撒嬌而憨憨的樣子。

    雖然那時候的她,只是懷疑白冰,卓耀的好母親和宋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想從宋奕嘴裡得出些什麼,然而,她還是抵抗不了男人的撒嬌。

    午後的咖啡店,宋奕望著眼前明媚貴氣的女子,滿心激動道:「萱兒,我愛你。」

    楚萱強壓下心中的噁心,剛打算說話,一個穿著西裝、貴氣天成的男子,正拉著一小粉包子極速跑來,嘴裡還不停的叨叨:「老婆,你這是不要我倆了嗎?嗚嗚,我可怎麼活啊。」

    那萌萌的表情外加濕漉漉的眼神,和那尊貴形象半毛錢不掛邊,而旁邊的小粉包子一臉嫌棄看了一眼那個強制拉自己過來的男子,心想:完了,今天回家又得挨家訓了。

    果不其然,楚萱額際冒出三條黑線,還沒使壞就被自己人拆台了咬牙切齒道:「給我滾回家去。」

    甜蜜還沒蔓延到心間,第一次的傷痛,就毫不留情的扇在她的臉上。

    白冰回來的第28天,那時候的她,以為那兩個女人很安分,除了初次見面,再沒有給她添堵,於是很放心的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那幾天,她一直呆在金鼎,片刻不得閒的尋找宋奕在商場上的失誤,打算一擊斃命。

    下午的一通電話,響的很詭異,楚萱習慣性的按掉,對於沒有備註的電話,她從來不接。

    電話的另一端不厭其煩,在第五個電話撥出去依舊沒有人接的時候,那人改變了戰術,先是一個簡訊發送給楚萱,等到電話再次想起的時候,楚萱意味不明的接起了電話。

    沒有等楚萱開口,另一端的人迫不及待的說道:「楚萱,想不到吧,你竟然也有今年天,一直愛你的男人,如今可是在和他新來的好助手樓沁,翻雲覆雨呢,信不信由你,卓氏卓耀的辦公室,不信,你去看看。」

    說完,毫不猶豫的掛上電話。

    其實,在那一通電話打完後,周馨整個人都癱軟到了地上,楚萱的手段她也是見識過的,只是,這次,吩咐她辦事的人那般自信,還允諾,只要把這段話原封不動的送給楚萱,就幫她重新奪回周家大小姐應該享受的一切光環,最後,她還是做了。

    對於這樣的電話,楚萱本能的不想理會,她覺得這肯定是那些女人玩的小把戲,想要讓她上套。

    素手一揚,楚萱拿起電話,毫不猶豫的給卓耀撥了過去,然而電話遲遲沒有人接,捏了捏眉心,楚萱從皮椅上起身,朝著周馨所說的地方走去,她不相信自家男人會背叛她,更不相信,那些俗套子,可以讓卓耀中招。

    然而,她後悔了,在推開門的那一剎那。

    不,準確的說,是門根本就沒有關,只是虛掩著。

    屋子裡,一個穿著卓耀白襯衫的樓沁,露著修長的白大腿、秀髮濕漉漉的走在卓耀的辦公室,看著突然闖入視線的楚萱,小臉立刻變得煞白,似乎有一種被捉姦在床的害怕。

    小女人剛打算解釋什麼的時候,浴室里雄厚的男音穿透耳膜,「;樓沁,把我的衣服放在浴室的小間。」

    簡短的幾句話,意味卻讓人浮想聯翩。

    而浴室里緊接著想起來的淅瀝瀝的水聲,一遍遍的沖刷著楚萱的大腦,她沒有一絲力氣去問浴室里的那個男人,因為她害怕。

    眼前的這一切都太過明顯了,即使是圈套,很明顯的,卓耀也,跳了進去。

    如來時那般,楚萱對著面露尷尬的女人微微一笑,轉身離開,眼淚划過她的雙頰,如斷了線般。

    之後的幾天,任憑卓耀如何逗她開心,她再也笑不出來。

    食量越來越少,直到某一天,病倒了。

    再次醒來之際,她看到了卓耀臉上的擔憂和決絕,男人那一張一合的嘴,說著世上最絕情的話,「萱兒,你又懷孕了,但是,這個孩子,我們不能要。最遲一個星期後,必須打掉」

    男人說的話,是那般的自然,然而在楚萱看來,卻字字誅心。她從卓耀的眼裡,看到了,不容拒絕。

    那天,醒來的楚萱將床上所有可以摔的東西,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卓耀的身上,那一刻她突然好恨,自己。

    無論楚萱如何撒潑或者是咒罵,卓耀只是聽著,任由女人發泄,卻沒有一句解釋。

    直到楚萱累了,再次躺下,卓耀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將被子給她蓋好,然後轉身離開。

    之後的幾天,楚萱的身子日漸消瘦,全身只能靠營養液來維持,每日所必需的養分。

    男人一直陪在身邊,楚萱那雙靈動的雙眸再也沒有睜開過,至於兩個小傢伙,早已被卓耀送到最保密的地方,他不願意把孩子們置身於危險的境地。

    老天似乎覺得這樣子的傷害對於楚萱來說,還是微不足道,就在卓耀對楚萱說完打胎第四天的時候,別墅里來了不速之客。

    那天早晨,樓沁穿著寬鬆的衣服和舒適的平底鞋,在白冰的攙扶下,一步步的邁入那座別墅。

    推開楚萱所在的那個房間,整個屋子因為窗簾被拉上,即使是大早晨,也很黑暗,幾人都有些不適應。

    片刻適應之後,白冰看了一眼床上病怏怏躺著的某女人,嘴角帶著一絲幸災樂禍道:「卓耀,現在沁兒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我不知道你和這個女人的事情要怎麼處理,樓沁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你卓耀的孩子。該怎麼辦,不用我教你吧。」

    床上躺著的楚萱猛地一睜眼。

    這兩個女人回來也才一個多月,樓沁就已經懷胎一個月,所以,自己那次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他們兩人的第一次。

    呵呵,眼淚無聲滑落,她感覺自己重生依舊是個錯誤,同樣的愛錯人,同樣的如此難受!這次,比上次更疼,更痛。

    在床的對面坐著的卓耀,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他發誓,自己從來沒有碰過那個女人,一下也沒有。

    然而這在楚萱的眼裡就不是那樣了,她以為這是卓耀的變相激動。

    白冰看著楚萱的表情,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成功,再加上那晚她對卓耀說過的話,什麼堅不可摧,呵呵,不過是小孩子間的過家家遊戲。

    「這是剛剛華箏拿過來的報告,你自己看吧,孩子的確是你的,毋庸置疑,至於,你們怎麼有的,我怎麼能知道,爛攤子你自己處理好。」眼神示意了一番卓耀,白冰轉身離開。

    樓沁嬌俏帶羞的看了一眼那個如神邸般的男人,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轉身離開,她的模樣像一個沒長大孩子背著大人,悄悄初戀,有些喜,也有些擔心受怕。

    等到門關上的時候,卓耀半跪在楚萱的床頭,大手緊緊的捏著小女人那纖細的胳膊,依舊面無表情,「萱兒,我發誓,我從沒有碰過她。孩子的事,我會去調查,請相信我。」

    男人義正言辭的說著,內心的情感只有他自己知道。

    楚萱卻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盡了,她忽然想起李一霸說的那個關於小老婆的笑話,還有宋奕說的那句「話不要說的太早,我會一直等你。」

    原來,有些事,有些結局,早已被人算透,連那些人都知道,她不相信,這個口口聲聲說用生命愛自己的男人,不知道!結局一如預言那般。

    楚萱笑的有氣無力,不管男人的大手用了多大的力,她感受不到一絲疼痛,「卓耀,你先出去一會,我想靜一靜。」

    是誰說,痛了就大哭一場,第二天,陽光依舊明媚。

    只是,如今的她,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那一刻,她才知道,最大的悲傷不是痛哭流涕,而是,無淚可流。

    第二天的楚萱強行拔掉了身上的營養輸送管,勉強撐著羸弱的身子,下樓吃飯。

    飯桌上的幾人看著從樓上下來的女人,眼裡閃過不可置信,緊接著全部起身,恭敬的喊道;「主母早。」

    卓耀也立刻從椅子上起身,沒有一刻遲疑,轉身朝樓梯走去,去攙扶那個步伐飄虛的女人。

    楚萱似乎沒有聽到那幾人的尊稱,也沒有感覺到男人放在她胳膊上的大手,一步一步的走著,走到她平日裡坐的地方,拿起幾樣食物,慢吞吞的吃著,所有的人,她視而不見。

    那天的早飯、午飯、晚飯她一頓也沒有拉下。

    晚餐,四大助手還有卓耀依舊在飯桌前,幾人一瞬不瞬的盯著楚萱那憔悴蒼白的小臉,心裡卻在泛著酸。

    楚萱似乎吃飽了,擱下筷子,盯著空中的某一角,眼神無波道:「卓耀,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卓耀的心在那一刻,忽然抽痛,「嗯。」

    聽著男人那簡單的回答,楚萱微微的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男人,不再對她那般賣萌、撒嬌了。

    不過,都不重要了。

    「卓耀,我肚子裡的孩子必須打掉是,是嗎?」眼神依舊放空,似乎楚萱說的不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千言萬語,在卓耀「嗯」的一聲里畫下了句號,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承擔就好。

    「卓耀,樓沁懷的是不是你的孩子。」楚萱很平靜的問著這個敏感的話題。

    聽到那句話後,卓耀眼裡明顯閃過悲傷,「萱兒,你聽我說,我從來沒有碰。」

    沒有給卓耀辯解的機會,楚萱打斷道:「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好。」

    男人的大掌緊緊的握成拳,緩緩道:「是。」

    只是,過程不一樣,不過,顯然楚萱沒有要聽下去的打算,卓耀也沒有多說,他以為,他們還有時間,他一件件的說與她聽。

    「嗯,吃飽了,你們慢用。」等到楚萱起身離開以後,一旁的郁四實在看不下去了,帶著濃濃的擔憂道:「主子,我覺得您還是和主母說清楚比較好,這樣,很容易……」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他和小一的那一幕還依稀浮現在眼前,主子和主母現在面臨的,比當時他和小一的情況,艱難百倍。

    「明天聯繫華箏,後天……,不能拖下去了,萱兒的身體快承受不住了吧。」

    男人梗咽了一下,之後又是那般錚錚鐵骨,「帶人把宋奕的老窩端了,至於宋奕,毀其雙目,挖其心,斷其雙足,祭奠我未出世的孩子。」

    卓耀把話說道這份上,其他四人也沒話可說,恭敬地點頭後,各自散開。

    只有郁四,面含憂色的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事情走到這一步,讓他們都始料未及。因為曾經經歷過他和小一的事,所以,他知道有些誤會,需要被解開。

    「主子,我希望您可以適當的和主母說一下您的打算,這樣子,對主母,不公平,她一無所知。」

    ……

    話語散在了空蕩蕩的房間裡,隨風消逝。

    連著吃了三頓飯的楚萱身體似乎有些恢復了,卓耀為了害怕她的離開,所有的通訊都被中斷,至於影,隨著小傢伙們一併到了那個,卓耀口中無比安全的地方。

    她此刻的生活,如同被軟禁。

    然而,卓耀還是低估了她,楚萱將還在滴答著營養液的針頭,狠狠的插入到自己胳膊內側的一處精美的蝴蝶紋身上,插得很深,直到碰到某個硬東西。


    「溫修,今晚我要離開。」當針頭抵上硬物的時候,那紋身周圍明顯的閃爍了幾下藍光。

    她以為今生今世,這種東西都不會被用到,她有愛她的男人,可愛的孩子,幸福的一生,誰知道,她還是用到了,那個童年時期,溫修放在她身體裡的信息傳送儀。

    當年那個男人說,萱兒我怕我把你弄丟了,再也找不到你,所以,所以,哪怕有一天真的失散了,如果你不快樂,記得回來找我……

    摘下手上卓耀許過海誓山盟的戒指,解開脖子上那串項鍊,放下藏在她身上的那把卓耀送給她的手槍,那個男人所謂的最珍貴的一切,她一件也沒有帶走。

    那些兩人有共同紀念的照片,她一張張的親手撕碎,手機上無比親昵的備註和壁紙,也全部被清空,從此,不帶一絲留戀。

    不知道溫修做了什麼,楚萱只知道,她離開那棟別墅,暢通無阻。

    門口,一輛早就準備好的車子,靜靜的停在那裡。

    歲月如同一個惡作劇的孩子,總喜歡在你的臉上和你的心上,亂塗亂畫,讓你看起來那般蒼老,那印記,怎麼也洗不下去。

    「上車吧。」今晚的溫修依舊穿著純白大褂,小女人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卻不動神色。

    「嗯,去你家吧。」

    上車後,楚萱虛弱的靠在後駕駛座上,一片迷茫。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楚萱低聲道:「溫修,如果我說我想讓我肚子裡的孩子活下去,你會幫我嗎?」

    透過後視鏡,溫修將楚萱所有的表情盡收眼底,心疼之餘,勾起的唇角,如盛開的繁花,「楚萱,你該不會以為這次我依舊是無償吧?」

    「條件。」沒有睜眼,楚萱步步緊逼。

    「陪我一晚,如何?」溫修神色莫名。

    「好。」楚萱不假思索的答應,「溫修,希望你能說道做到。」

    離開那個地方後,她再也不願和卓耀有任何牽連,就連輪迴,她都不願意看到那個男人。

    這輩子,她發誓,終其一身,不再愛任何人。

    只是孩子是無辜的,或許她這輩子都見不到那兩個孩子了吧,不過沒關係,她還有肚子裡的寶寶,等到她養好了精氣神,那些人,大不了就一起玩完。

    她擁有多少軍火,她自己也不知道,從前,她一直打算要用心計慢慢的奪回自己的一切,直到這一刻,她忽然愛上了簡單粗暴的毀滅。

    「好。」溫修很艱難的回應了一聲。

    「溫修,用一下你的手機,我打個電話。」楚萱的話語,緊接著響起。

    電話接通,楚萱率先說話,「阿琛,好好照顧自己,有些時候,能陪你一生的人,不是你最愛的,但卻是最適合的,賀錦華,適合你。」

    「萱兒,你現在……。」徐琛的話還沒有說完,楚萱已經掛打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盲音,徐琛有一瞬難過,他只是想問問萱兒,你現在好嗎,卓家夫人回來的事情,他也知道了,這些天,他一直聯繫不到她。

    不過,既然萱兒能打電話回來,就應該沒事吧。

    徐琛笑著搖了搖頭,畢竟卓耀對楚萱的愛,遠遠比他更加霸氣和周到,他根本沒有資格競爭。

    「賀錦華,你在哪?」沉思了很久,徐琛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半天,電話被接起,「徐琛,你是不是腦子有病,現在是凌晨,你給老娘我打電話,是幾個意思,你不知道我最近很累嗎?公司都快讓我頭疼死了,娘炮,有話快說。」

    「你現在在哪?」

    「在我自己的別墅啊,你說的不是廢話嗎?」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徐琛率先掛掉了電話,不一會兒,賀錦華的私人別墅大門被打開。

    一個高大的黑色人影一步步逼近。

    打開房間黑黢黢的燈,逐個打開,徐琛一間間的找尋著。

    「賀錦華,你睡相真的很難看。」

    看著那個身上睡衣帶半個已經滑落,在床上擺著大字造型熟睡的某女人,徐琛大嗓門道。

    房間內的燈光讓睡的正香的賀錦華,眼睛很是刺痛,緊接著想去來的話把她的魂都快嚇飛了。

    「你怎麼進來的?」猛地從床上坐起,賀錦華雙手緊緊裹著胸前的二兩肉,有些拘謹道。

    「賀錦華,你剛剛在睡夢裡,猥瑣我,你有沒有印象?」

    「你,你瞎說。」賀錦華舌頭有些打結,她確定,她絕對沒有做春夢!

    「夢裡嬌嗔著喊我的名字是幾個意思,看看你的睡衣帶,賀錦華,不要在晚上意淫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很浪。」

    不得不說,徐琛蒙人還真有兩下子,其實,他什麼也沒聽到,一切,都是他的自我臆斷。

    男人沒有片刻猶豫,就開始解身上的衣物,等到上身被脫得精光的時候,誘人的腹肌分外搶眼。

    接著,男人沒有絲毫避諱的開始解腰帶,下身很快也只剩下性感的內褲。

    「賀錦華,今晚我滿足你,最好你能一次給我造個球出來。」

    賀錦華還沉醉在徐琛優美身形的時候,男人早已全身壓下。

    一把掀起女人有些薄的絲質睡衣,褪掉身上多餘的衣物,做了簡單的前戲之後,順利進軍。

    四五個小時都沒有消停,等到兩人終於都累趴下的時候,賀錦華氣喘吁吁的倚在徐琛的懷裡,「娘炮,你怎麼這麼有,力氣。」

    她渾身都快要散架了,這男人以前被她揍成熊樣,現如今居然這般揚眉吐氣,她想不通。

    「只是因為我不計較,所以,你可以贏,僅此而已。」

    胳膊環著賀錦華的腰肢,徐琛帶著一絲笑意道。

    楚萱說的不錯,賀錦華真的很適合他,而且,他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居然對這個男人婆有了反應,從前,他一直以為,無論這輩子和誰做,那張臉都會被他幻想成楚萱,然而,和這個女人的第一次,他的眼裡,只是那個叫賀錦華的女人。

    「賀錦華,最近不要給我吃什麼避孕藥還有亂七八糟的,那樣的行為無疑於謀殺子孫後代,以後我就在這住下了,你要早點回家做飯,還有,明天去領證,不過,我是和你結婚,你那一大堆自己都看不慣的破關係網和家人,就別來膈應我了,懂?」

    「結,結婚?」賀錦華的舌頭再次打結,幸福要不要來的這麼突然,她還以為想要這個男人得她霸王硬上弓才有戲,誰能告訴她,這又是哪一齣劇本,劇情進度太快,她根本跟不上啊。

    「嗯,結婚,然後,生一堆孩子,所以我們需要加把勁,卓耀一次出來兩個,你猜,我們有沒有可能一下三個?」

    賀錦華還沒有說出口的話,被徐琛全部吞到肚子裡。

    ……

    第二天天還沒亮,宋奕離奇死亡的消息不脛而走,死相十分恐怖,然而男人的唇角卻帶著一絲笑意,那笑有幾分嘲諷也有幾分釋然。

    同一時刻,李家大少奶奶情系宋奕,自殺殉情的消息緊隨其後,不過,當年賀敏和如今已經入了賀家族譜的賀錦華在藍郁酒吧里,不顧人倫般的快感畫面,也跟著被曝光。

    同父異母的兩人,干那樣的事,再加上賀家長房賀錦華一路打壓賀子聰,還有賀子聰的母親那些亂事,一時間,賀子聰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喪心病狂」成了他的代名詞。

    至於卓耀,此刻正在楚萱一直呆著的那間屋子裡,一副活死人。

    從宋奕那裡知道的消息,讓卓耀的心疼的無法呼吸,「郁四,把華箏帶過來,我要他親口告訴我。」

    望著宋奕那冰冷的屍體,好久好久,卓耀壓抑著心裡的悲痛道。

    沒過多久,文弱的華箏就被帶了過來,卓耀鷹隼般的眸,不帶一絲情感的掃過華箏,帶著些嗜血道:「華箏,你是白冰的人。」

    這是一個肯定句,不需要跪在地上的那個人任何的辯解。

    「很好,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釋的通了,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是因為樓沁嗎?你很愛那個女人嗎?呵呵,那我就給你個機會,讓你好好的疼,愛,她。郁四,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你吧。」

    說到後來,卓耀的表情十分猙獰。

    他從來沒想到,他的好母親還有他手下那自詡為醫術一絕的華箏,竟然會如此的對他。

    踹了一腳跪在地上的人,卓耀大步離開,朝著家的方向。

    想到最近所有的一切,他幾乎要窒息,那些所謂的報告,或許都是假的吧,萱兒,等我。

    他曾說過誰都不可以傷害萱兒,包括他自己,可是,結果呢,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張,自以為是,最終將心愛的女人傷的體無完膚,卻打著為她好的旗幟。

    回到家,推開那間他充滿千言萬語的屋子時,眼前的景象,讓男人眼角的淚,再也抑制不住,打開燈,女人留下的東西,還有地板上撕得面目全非的相片,刺痛了卓耀的眼,怎麼可以走的那麼迅速。

    溫修的私人房間裡,楚萱沒有絲毫避諱的躺在大床上,然後休息,她現在很累。

    楚萱睡著後,溫修把了把女人的脈,然後將早些時候配置的綠色晶體溶解在藥里,給女人輸下。

    楚萱一睡,睡了將近兩天,等到她再醒來的時候,溫修已經帶來了一個人,那個人正是卓耀。

    楚萱毫無所知的洗了澡,收拾了一番,大步下樓趕去吃飯,不得不說,溫修的藥的確很管用,這些日子的所有不適,全都消失了。

    「溫修,還有飯嗎?」楚萱一下樓,直奔廚房,至於大廳,她壓根就沒仔細看。

    「萱兒。」楚萱剛鑽進廚房不久,卓耀沙啞的聲音響起,男人或許曾經大哭過,此刻的聲帶,明顯的受損。

    兩天的不吃不喝讓卓耀也沒了往日的精神,他大步的朝著身形僵在原地的楚萱跑去,一把抱住那個人兒,很緊很緊。

    他怕自己一鬆開,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卓耀,我不覺得我和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短暫的失神後,楚萱話語裡不帶一絲溫度。

    「萱兒,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還有,溫修,記得送客,還是說,你這地方,外人就這麼好進入,看來我找你似乎也很失算呢。」

    「萱兒,聽我說完,不論你會不會原諒我,那個人是白冰,一直是她在背後動手,就連宋奕也是她的人,包括楚家那對母女。我之所以堅決的讓你打掉孩子,是因為華箏開出的那份證明顯示,肚子裡的寶寶在你的卵管著陸,一旦卵管破裂,必死無疑,他還說,你從此無法懷孕,不然就會有生命危險,這些打擊對你一定很大,所以我,自私的扛了下來,至於樓沁的孩子,你可以問溫修,他去看了,不是我的,那是華箏取了我的皮下組織,逆生長給樓沁受精,那種情況,只要胎兒長到六個月就會自動死亡,萱兒,溫修也確認了,樓沁還是雛兒,所以,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樣,至於,周馨打電話讓你去找我的那次,是樓沁設計好的,裡邊的人,真的不是我,那時候我在熾焰總部調取宋奕的信息,我知道你要將宋奕一網打盡,那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暗地裡著手,所以,萱兒,所有的一切,都是局。我從沒想過華箏會和我開這麼大的玩笑,會用你的身體情況欺騙我,給我一次機會,萱兒,我當時只是不想讓你太難過……」

    「白冰的事,我全權交給你,萱兒,不要急著拒絕我,我知道你的內心遭受了很大的打擊,但是,緩過神來,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我現在就帶你去找白冰,找那些欺負你的人,好不好,萱兒。」

    卓耀你可知道,欺負我最深的人,其實是你!

    「我們做不到坦誠,又談何感情呢,卓耀,或許靜下來想想也很好,至於白冰,她不是你的母親嗎?」楚萱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從來,她都不是被上帝偏愛的人。

    「萱兒,其實白冰這麼做,是因為當年的事,但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對她徇私枉法,萱兒,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她。」

    沒有給楚萱思考的機會,卓耀拉著楚萱的手朝著某個地方前進。

    皇霆的專屬套間裡,白冰看著已成定局的一切,笑的依舊那般貴氣天成,她從不後悔。

    門被推開,白冰沒有回頭,神色望著窗外的景象,語氣不驕不躁:「我本以為你們會再晚些時候才來找我。」

    女人依舊那般得體,骯髒的只是她的心靈,至於外表,則是無比的光鮮亮麗。

    「白冰,為什麼要那麼做,我不認為我和你有仇。」

    站在門口,楚萱視線凌厲的盯著那個女人。

    「哈哈哈,為什麼?因為你的母親,那個賤貨!你知道嗎,當年的我,和你母親一樣,都是溫氏的千金,我的母親和你的祖母都是溫氏選出來的繼承人,所以我和你的母親也同樣有可能成為繼承人,我們18歲那年,一個叫沈川青的男人,來到了溫家,說要做一批軍火生意,他很優秀,我瞬間被他吸引,再到後來,他成了是我的初戀,我們本來很好,誰知,呵呵,你那不要臉的母親竟然登堂入室,最後還懷了川哥的孩子,那個雜種就是你。而我卻被卓耀的父親睡了,有了卓耀,哈哈哈,不過,她最後還不是被我設計然後嫁給楚國強了嗎?我擁有不了的愛,她也別想擁有。」

    女人高貴的面容滿是猙獰。「他們兩人殉情的場面還真是精彩呢,那般情意綿綿,到最後,我都覺得有些棒打鴛鴦了,呵呵,至於卓耀,他估計在進這個門之前,還以為你們兩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吧,哈哈哈。」

    「不久前華箏弄出來的那份,你和卓耀那份相似度百分之七十的檢驗單,真是給我省了不少麻煩呢,不要一副吃驚的表情看著我,你的好男人可是相信了,還為此好一陣消沉呢,不然,我的許多幾乎根本實施不下去。呵呵。」

    「不過,我的好兒子,你最後怎麼找上了宋奕,那個野心勃勃卻難成大器的男人,要不是他,或許,你們就沒機會再愛了,哎,我的眼光不好啊。還有溫修,或者說是鬼手,要是他不出手,估計種醉琉璃那次,你的小命就玩完了。每代繼承人都會在小時候就食用一顆特製藥丹,如果日後繼承人不合格,現任家主可以餵其醉琉璃,奪其三魂七魄,那顆醉琉璃,可是你的祖母曾經賞賜給我的,我只是好心的還給了你而已,哈哈哈,還有這次,溫修還是給你調製了解藥,不得不說,溫修的醫術比華箏高了不少,華箏十多天的藥劑,溫修兩天就能讓你恢復,你果然是命大。」

    「雖然我失敗了,但是也無悔了,至少我讓他們的孩子,這些年一直不得安生,而且,我比他們活的更長久,足以,哈哈哈哈。」

    女人瘋狂的話語響徹整個房間,久久不能消散。

    「你有沒有想過卓耀的幸福,他是你的兒子啊。」壓下心裡的酸楚,她覺得卓耀比她更可悲,有這樣一個處心積慮算計他的母親,一個自尊自大的父親,從來沒有被人愛過吧。

    「他本來就是我人生的污點,我看到他就會想到那個賤女人,不然我也不會讓周然去折磨他了,他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女人毫不留情的回擊道。

    卓耀在聽到這些話後,身子都在顫抖,從前很多疑點都指向他的好母親,只是他一直不願意相信,原來一切都只是他自欺欺人。

    「白冰,這麼多年的布局,這麼多人為你的罪惡埋單,只是為了那個男人,何必呢,而且,他最終選擇和我母親一起了斷前塵,這就足以說明,他不愛你,還有,你連自己的兒子都這般算計,好狠的心。」

    「楚萱,你沒資格這麼說我,要不是那些默默愛你的人,你以為你能活到今日嗎?根本不可能,所以,只是你比我幸運,成王敗寇,願賭服輸,僅此而已。」

    「嘭。」

    「嘭。」

    白冰猛地轉身,上膛的子彈朝著楚萱方向飛去,同一時刻,卓耀手中的槍聲響起。

    一擊斃命,白冰的身子搖搖欲墜,然後飛快的跌落在地上,卓耀側著的身子利索的朝著楚萱的方向奔去,索性,二人都沒有受傷,子彈只是擦身而過。

    當卓耀奮不顧身朝著她衝過來的時候,楚萱僵在了原地,前世今生的所有痛苦都隨風而逝,眼前的這個不要命的男人,會給她幸福吧。

    門外的李一霸看著一直在門口踟躕不前的男人,又看了一眼槍聲響起的地方,語氣帶著些莫名道:「為什麼不進去,你不怕她受傷?」

    溫修回過頭,看了一眼李一霸,朝著槍聲響起的方向,揚起一抹笑,神色如常道:「有些時候,你選擇與某些人保持距離,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你已經清楚的知道,別幻想了,那個人她不屬於你,人世間不過是一場相逢,既然那個人已經不是戀人,也成不了朋友,時間過去,無關喜歡,只是會很習慣的響起,每個人的心中都住著一個不可能的人,那個人路過了青春一陣子,卻會在記憶里擱淺一輩子。」

    「哈哈哈哈,樓家少主搶了我的台詞,是啊,路過青春一陣子,卻在記憶里擱淺一輩子,無法抹去。」李一霸有些回味道。

    「李一霸,你的妻子死了,沒有考慮過徐琛的妹妹嗎?」

    就連溫修自己都很好奇,為什麼,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剎那,所有的一切都釋然了,或許是因為他知道,那兩聲槍聲里,有一槍,是卓耀開的,對象是他的母親,只為保護楚萱。

    捫心自問,他很難做到,至少不會在當下,選擇了斷!

    「在這個上了床也代表不了什麼的年代,那一張破證書就可以許諾未來?呵呵,我看未必。姑且領了結婚證,就算是一家子,那麼,賀敏從頭到尾都和我李一霸沒有任何關係,換句話,爺還是單身貴族,就是那麼任性。樓睿,你說,他們會幸福嗎?」

    「會,因為,我做不到。」

    聲音輕若鴻毛,忘記一個人好難,但是守著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人,也不會幸福吧,與其自己都是不幸福,倒不如,讓她幸福,這樣,至少還可以看到那個女人明媚的笑容。

    樓睿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直目送著那抹身影消失,李一霸緩緩回過神,陽光似乎有些刺眼,讓他的心有一瞬間的灼熱。

    都要幸福!

    ……

    ------題外話------

    感謝所有的寶貝,2015,幸福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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