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寬闊的灌木叢里,冷澤天緩步走出來,高大筆挺的身形,帶著與生俱來的強勢力量,仿佛他就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裡,就足夠震懾全場。
他是天生的強者,令人臣服的帝王。
「操!真的有人不要命!」劉准低罵一聲,目光兇狠的抓起背後的鐵棍,「做了他!」
佘秋明眼神銳利的打量冷澤天,伸手攔住他,聲音壓制又平靜的問,「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這個人一看就是個人物,不管他聽到了多少不該聽的,他都不能輕舉妄動以免造成更麻煩的局面。
「蛇哥!」劉准不服,眼睛裡嗜血的血絲密布,鐵棍用力敲在地上,鏘鏘作響,上面還有未完全乾涸的血跡,是之前那個男人的。他今晚心氣不順,殺一個是殺,殺幾個也是殺。
佘秋明眼神陰冷的掃過劉准,平頭男人身上的殺意頓時就生生的被壓制,他一臉不滿,可也沒有敢繼續挑釁。
「這位兄弟,不知是哪條道上的?」他目光狠戾,聲音卻尤為平靜。
冷澤天站得筆直,慵懶又冷酷,嘴角噙著一絲冷傲的不屑,眯著眼睛掃過氣勢洶洶的眾人,答道,「你還沒資格問這個問題。」
「......!」佘秋明被人這麼當眾嗆聲,他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其他三個人頓時也回過味來,這個男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硬角色。
「蛇哥,看來有人不領你的情啊。」劉准忍不住嗤了一聲,臉上是不加掩飾的笑意和嘲諷,他挑釁的擼起袖子,月色下手臂的一截紋身若隱若現。
冷澤天眸光頓時下沉,一道凌厲的光如劍芒一般射向那半截紋身,那是蝙蝠的翅膀。
原來如此!
果然如此!
冷澤天臉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狂傲至極。
他眉梢微挑,英俊的五官越發沉穩冷肅,夜色的渲染下形成一種勢在必得的篤定,等待狩獵的豹子。
氣氛愈發緊張,雙方無聲對峙,千鈞一髮,分分鐘要打起來的節奏。
要不是雙手被捆綁在背後,白小雅都很想扶額給他點個讚,這麼囂張的態度,的確很冷少。等會的一場混戰,定然不可避免。
可是,她的心情很有點惆悵,今晚她輸的太徹底,從頭到尾連反擊的機會都被剝奪的一乾二淨。
只是
很不甘心。
繞著她手腕的領帶柔軟又堅韌,像冷澤天霸道的吻,總是將她的一切掌控。
然而,就這麼被推倒在灌木叢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個人深入險境,她又實在放心不下。
心尖微動,白小雅的長睫在月色下宛如蝴蝶的翅膀微微扇動,一道流光點亮她清澈的雙眸,眉梢眼角頓時多了一抹自信的篤定。等等,這個繩結,她好像會解。
可是,這樣的「能力」似乎不能仔細去腦子想,越想越亂,動作慢的想蝸牛。
她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如果等會真打起來,她怎麼也能夠當個助手。她不能眼睜睜的讓冷澤天一個人去對付四個兇徒!
白小雅索性閉上眼睛,完全憑藉本能去解領帶結,纖細的手指穿過繩結的縫隙,靈巧的穿入領帶的結點,用巧勁擰。
心臟突突突的跳。
快點,再快點。
細密的汗珠從她的額角落下,闔上的眼睛長睫落在眼瞼上,是扇形的影子。
灌木叢深處,一陣稀疏的響動,冷澤天心裡一個咯噔,目光如電,皺眉去看。
「蛇哥,有同夥!媽的!」劉准啐了一口,戾氣洶洶的咬牙。
佘秋明面色一變,暗中做了個「切」的手勢,身後的三個男人的臉上的殺意頓時更加濃重。
這是要抓住時機,殺人滅口的意思。
白色的月光下,從濃墨重彩的灌木叢里,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緊跟著是一個纖細的身影從其中站起來,是一個極其標誌的女人!
美得溫潤如同未雕琢的璞玉,精緻的五官,墨玉清澈的眸子,漂亮的曲線的頸脖暴露無遺,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上是凌亂誘人的墨發,目光下移,越過寬大的男式西裝外套,就能看到真絲流蘇裙下,是獨屬於女子的纖瘦而筆直的腿,修長,白皙,柔嫩的女人的腿。
數道視線貪婪的,嗜血的,唰唰唰同時射向白小雅,那是帶著強烈慾念的,男人覬覦一個女人的眼神,赤倮又直接,沒有任何掩飾。
冷澤天的眼神瞬間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恨不得把她裹成粽子丟進房間裡鎖上一年半載。
女人,你死定了!
「好漂亮的馬子!」劉準的眼睛都亮起來,目光炙熱猥瑣,搓著手叫道,「蛇哥,這妞夠我玩一年的!」
「閉嘴。」佘秋明目光閃爍,耷拉的眼皮下一雙精光四射的陰鷙眼睛盯著白小雅的臉,有一絲的猶豫。
這個女人,他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蛇哥,你該不會是又準備先殺後上吧!那涼透的玩意玩得不過癮,還是讓兄弟我先玩玩」劉准口水都要流下來,最近他想女人快想得發瘋,這個時候在這裡遇到這麼一個尤物,他死都不能放過。
先殺後上!
白小雅和冷澤天的臉色同時一變。
冷澤天一言不發,微微眯起的眸子跳躍著一團隱匿的戾氣,面容微冷,眼神凌厲。
白小雅就更直接了,尤其是想到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這些「畜生」糟踐,她就忍無可忍的怒火上竄。她身影一閃,動作奇快如電,直接雷厲風行的出招,直接扣住最囂張的平頭男人。
咔
一聲骨節脆裂的聲音響起!她彪悍的單手揪著男人的衣領,就把他往地上踹!
劉准瘋了一樣的痛嚎出聲,面孔猙獰的叫罵,「我操!我他媽乾死你!」
白小雅太陽穴突突的跳動,眼神一冷,像是被點燃的火焰,再次出手。
砰!
跟著又是男人被重重栽倒地面的悶響!
「啊」劉准一聲慘叫,狠狠的砸向地面,整個身子都被白小雅的膝蓋壓制,一隻胳膊已經被活脫脫的卸了,另外一隻胳膊被扭曲成「」字型,痛得他齜牙咧嘴,眼睛都突出來。
夜色里,女人墨發飛揚,肌膚如水一般吹彈得破,清澈的眼睛裡怒氣橫生,囂張又美艷,令人移不開眼。
可她可怕的身手比男人還彪悍,就帶了危險的毒,令人畏懼又垂涎,在場的男人們眼睛全部都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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