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這是為點什麼啊?我看你身邊可是有不少精英帥哥,情人節你可是整個市局收到鮮花最多的,就沒有一個能入你的法眼?你是不是太挑了?」安童實在是擔心苗苗姐的執著,變成了瘋魔,到那個時候,不管是對韓沖和沫兒,還是對她本人來說,都不會是好的結果。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苗苗終於完成了工作,放下針線和手套,摘掉口罩,帶著安童去了隔壁的休息室,說是休息室,其實就是檢測室里放了一張穿而已,在等待結果時,可以躺下稍微休息。
洗手後苗苗給安童倒了杯水,對於苗苗給倒的水,安童向來都是拿著裝樣子,從來沒喝過的,不是嫌髒,是不敢,但今天他想著苗苗情感上的事,破天荒的喝了一口,等反應過來後,臉色驚恐的模樣,不亞於他喝了口由屍體融化成的水,嘴角頓時就抽搐了。
「呵呵。」苗苗樂得不行,這位冰山美人總算是笑了,安童手抖著端著手臂,強硬的轉移注意力,道:「姐,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的,多笑笑,別再挑了,其實男人就像是菜市場上的土豆,先來的人,肯定會選擇外表光鮮又不是空心的,後來的人,就只能在別人選擇過後的次品里,挑選當中最好的,等到最後,就剩下像我這樣,外表不怎麼樣,內在沒內涵的癩蛤蟆了。」
「比喻很恰當啊,怎麼還說沒內涵了?」苗苗抿了抿嘴角,道:「其實我根本沒挑啊,我又不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哪有資格去挑呀。」
安童皺眉不語,其實這才是真正的嚴重性,苗苗現在是不挑,問題是別人根本進不了她的法眼,就算是收下了花,都不會對對方的相貌有什麼印象,她的眼裡只剩下韓沖了。
怎麼搞的?事情怎麼就到這一步了呢?
安童心中嘆息一聲,要想解這個心結,自己恐怕是功力真的不夠了。
「你的酒吧今晚客人多嗎?我想去唱歌。」苗苗忽然道。
「別說客人多少,只要姐你想唱歌,就肯定有地方。」安童放下水杯轉身要走,忽然想起一件事,摸了摸口袋裡包著紙巾的塑膠袋,沒有拿出來。
「帶煙了麼?」苗苗忽然問道。
安童點點頭,拿出一包短支的黃鶴樓1916,時常需要應酬,不帶煙是不行的,苗苗整盒拿過,抽出一支遞給安童,他擺了擺手,苗苗就將一整盒都放進口袋,嫻熟的捏碎了過濾嘴裡的草本提取物過濾珠,點燃吸了一口,像個熟練的老煙槍。
安童看的很心疼,苗苗卻是強顏一笑,說道:「找姐什麼事兒,直說吧,要不然去唱歌也不踏實。」
安童也不矯情,把塑料包拿了出來,苗苗看了一眼,轉身走到顯微鏡前開始鼓搗起來,最後撕下一小片放到載玻片上,看了一眼,眉頭頓時一皺:「你確定這不是你剛才鼻子出血用過的紙?」
「姐,咱倆感情好歸感情好,弟弟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這種玩笑?」安童笑著拍了句馬屁。
「你看一眼。」苗苗讓開了位置。
安童把眼睛湊過去,掃了一眼,頓時也是一怔,載玻片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幾個細胞在遊動,雖說安童當時用塑料包包好,就是為了保持最大的活性,可如今過去了半個小時,這些暴露在空氣中,嚴格來說已經被污染的細胞,怎麼可能還具備如此活性?
像是一個個大蝌蚪,在載玻片上的營養液里橫衝直撞,鮮活的一塌糊塗。
苗苗則在一旁看著時間在記錄,等所有細胞徹底失去活性,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算上安童運輸和耽擱的過程,至少有兩個小時。
「姐,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安童問道。
苗苗點了一支煙,連續抽了幾口,才輕哼一下,道:「你知道嗎?如果人類有這種細胞活性的話,就算被人捅一刀,只要不是刺在心臟和動脈上,不需要治療,基本可以自愈。」
安童眉毛一挑,真是嚇得不輕,儘管還不是太明白。
苗苗吐了一口煙圈,道:「根據我的觀察,這類血液自然界還是存在的,冷血動物里比如說鱷魚,鯊魚,壁虎,哺乳動物我還沒有見到過,具體分析的話還是需要依據資料,而且必須要有嚴格的過程,現在你拿著一包紙巾就來檢測,算不得數。」
「我就是閒著無聊,主要還是來看看苗苗姐,挺想你的。」安童笑道:「走吧,等會兒我喊幾個人,咱們一起聚聚。」
「不用。」苗苗應了一聲,轉身拿起工具箱背上,邁步走出了檢測中心。
在路上時,安童說了晚上發生的丟酒的事,苗苗則說再發生這樣的事,誰也不要進去,她來檢測一下。
到了酒吧時,已經是凌晨一點鐘,距離打烊時間只剩下一個小時,一樓和二樓都有十幾桌人的樣子,能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回家的,都是資深夜貓子,苗苗申請冷淡的掃了一眼,到吧檯說道:「帥哥,給我來杯血腥瑪麗。」
調酒師是一個九零後小鮮肉,長了一副好皮囊,調酒手法也非常花俏熟練,雖說最終調出的酒水只是看的過去,卻並不妨礙他非常受歡迎,看到眼前一個可以打85分以上的美女出現在眼前,他本能的就想套近乎,還在告誡自己這次目標特殊,手法一定要含蓄,管她什麼傲嬌女王,全都無效,結果就看到比他還要年輕的老闆跟在身後,嘴角抽了抽,開始專心致志調酒。
「姐,去二樓吧,那裡有兩個常年不對外的沙發,坐著舒服。」
苗苗點了點頭,沒有多看那位像發情孔雀似的小鮮肉哪怕一眼,安童則對他說:「一會兒拿幾包短支1916上去。」
趴在二樓的護欄上,望著形形色色的人,苗苗也不覺得吵鬧,或許只有這樣的時候,還有專心致志工作時,才能分散掉那些難以抑制的想念,究竟喜歡上了韓沖哪點?苗苗也說不清,但要是細數出來,她卻能從這個時間段給講到凌晨,安童是受害者之一,到此時根本不敢提起話頭。
苗苗就是這樣喝著酒,偶爾點支煙,樓下那些人的歡樂就像過眼雲煙,她看著,也不會產生任何波動,就像心的大門已經關閉,上閂,鎖死。
只有一個人,手裡拿著鑰匙,卻未必會找到門。
都說抽菸的女人,會讓人覺得有風塵氣,可苗苗抽菸,卻像是畫家對待一副精彩的畫面,多了那根畫筆,就會相得益彰。
鄭爽在一旁觀察著這個冷艷的陌生女人,得出了精彩的評價,幾次想要過去認識一下,都覺得她身上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最後只得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安童,後者招了招手。
鄭爽笑著走了過去,安童相互介紹下,然後苗苗就說:「我去唱歌,夢醒時分。」
苗苗沒有進安童特意留出來的超豪華大包房,而是走到了二樓的後台,下到一樓的大廳的舞台,出來時多了一把吉他和麥克,沒有伴唱,沒有配樂,倒是有一對伴舞,男的帥女的漂亮,原本是一對,最近不知道因為什麼鬧了彆扭,安童也懶得去管,大概就是因為客人送花捧場吧。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
心中滿是傷痕...」
指尖輕輕彈,民謠吉他的伴奏很是有些孤單,她的翻唱並不是原版,多處地方都是按照自己想唱就唱的想法做了改動,開始時一樓二樓的顧客都聽得莫名其妙,可聽著聽著,就莫名其妙的有些心酸,喝一口酒,那種情緒才下眉頭,卻又上了心頭。
兩名伴舞的搭檔本就配合默契,此時倒是用他們擅長的肢體語言進行了一場對話,最後兩人抱在一起,哭了...
是真的在哭,不是演戲。
台下的顧客全都沉默了,有的用兩指拿捏著酒杯,低頭沉默不語;有的猛地灌酒,一杯接一杯,不兌軟飲,直接就是純的洋酒,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想喝酒,就是想喝。
有幾桌當中的男人或是女人,站起身轉身就走,留下一堆驚愕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朋友。
有的則在打電話,說出自己總想說,但只要一見到對方,一股奇異的思維就會變成攻擊性質的話,此時的嗓音或許有些因為醉酒而模糊,話語不清,腔調也沒有平時那樣張揚或是抑揚頓挫,就是盡力扳平舌頭,平平淡淡的說,卻聽到了對方的哭聲,他笑了,說我馬上到...
音樂科班出身的鄭爽看呆了。
「還以為夢醒了,結果又進了一個夢,連環夢,這可怎麼辦?」安童皺眉不語,用力搓了搓額頭。
鄭爽等著大眼睛驚疑的看著安童:「苗苗姐是哪位老師的弟子?」
「她不是學音樂的。」安童苦笑道。
「那...」
「別亂想了,是法-醫。」
鄭爽頓時再次驚呆了。
苗苗喝醉了,一向酒量很好的她,只喝了半杯番茄芹菜汁外加低度伏特加的血腥瑪麗後,就醉倒在舞台上。
安童抱著她去四樓時,苗苗只說了一句話,「我沒事,你的店,要注意二樓頂棚。」
酒不醉人,人自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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