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金十字戰槍以比洲際遠程導彈還要精準的打擊,跨天而來時,一切就變得明朗起來,光明教會教皇尼古拉就像一位大導演,派出各個演員,還釋放一陣煙霧彈,最終目的就是要殺死韓沖,同時也顯示出來,尼古拉並不信任阿泰斯特。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一時間,阿泰斯特顯得非常可憐。
聖器彌天鏡盤,最開始的擁有者,就是阿泰斯特的先祖。聖器流落華夏後,教廷內部各路人馬打著各種旗號開始瘋狂尋找,然當聖器終於有了眉目時,等來的卻是教皇斬草除根的做法。
因為教皇尼古拉,根本無法使用聖器。
聖器彌天鏡盤,只能由最強大的聖騎士來驅動。
據家族史料記載,阿泰斯特的祖先,曾經可是與教皇平起平坐的人,阿泰斯特忠而不愚,明白且不論能不能拿回聖器,如今已經可以與天上之神溝通的教皇,都不再需要一個手持聖器的強大存在了。
不管阿泰斯特的立場如何,他的背景起碼需要改寫一部分了,從前那些費盡心思也要攀上關係的人,此時怕是要在背地裡罵娘了。
讓阿泰斯特更為鬱悶的是,那殺人的戰槍,尼古拉還是在他家裡借來的......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
阿泰斯特一仰頭,整個人頓時暈死過去。
趙重陽點點頭:「嗯,這一暈,暈的恰到好處。否則等一下戰槍上有什麼變化,他還真就解釋不清。」他轉頭看向韓沖,神色儘量平淡道:「這次,我恐怕是真的幫不上你了。」
「這麼多年,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韓沖笑了笑,道:「我身為修煉者,自然是有敢直面死亡的決心,況且那一槍,路徑有萬里之遙,即便是聖騎士傾力一槍,到得這裡也該有所損耗才對,家裡暫時就拜託給你了,舅舅。」
趙重陽眼圈頓時一紅,這一聲舅舅,可以說險些打亂了他多年沉穩的心,就算之前韓沖說那戰槍會有損耗這種安慰人的話,他也沒有太多的波動,修煉者嘛,如果沒有一顆直面危險甚至死亡的心,那麼他的前途也就太過有限,然而這一聲稱呼,代表的是親情,是骨血,這些年他忍的實在是難受。
他微微轉頭擦了擦眼圈,拍著胸脯道:「放心,家裡交給我了,別說一隻蝙蝠,就算十隻八隻也沒事。」
加菲爾德咧嘴無聲的笑了笑,此時他引導已經完畢,就算殺了他,戰槍該怎麼走還是會怎樣走,但要是真想殺他,一個化神境的趙重陽顯然不夠,不是打不過,而是根本留不住他,畢竟加菲爾德也是位血族侯爵,跑路的功夫絕非一般,但只要動手,加菲爾德就可以有足夠的理由斬殺莊園內的普通人,他絕不會介意。
「等我。」韓沖拍了拍沫兒的手,沫兒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扯後腿,她想讓韓沖看到放心的微笑,可眼淚總是不由自主的跑出來,氣得她罵了聲不爭氣的眼睛。
韓沖沒再說什麼,畢竟這個時候,說起來就跟上刑場沒什麼區別,最終的結果,都是能不能抵得住那顆子彈,抵得過,就活,抵不過,就是死。
韓沖的元嬰境界已經可以小幅度飛行,想要擋住戰槍確實還差了點意思,不過還有小青,恢復了七七八八的小青載人飛行沒有絲毫問題。
別墅中,直到徹底看不到韓沖的身影,沫兒才收回了視線,她轉頭看向了趙重陽,道:「我想修煉,舅舅。」
「哦?」趙重陽頗為意外,但還是冷靜的問:「韓沖怎麼說?」
「他說他的方式不適合我,也沒有遇到合適的心法。」沫兒說的是實話,曾經他們之間確實提過這件事,但韓沖的修煉方式,的確是不適合沫兒,就算殺手訓練營那一關,如果沫兒過不去的話,那就會真的死在裡面,韓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冒險,畢竟還沒有到非得讓女人出頭的份兒。
趙重陽有他自己的考慮,畢竟修煉心法是不外傳的絕學,僅在家族內部使用,不過看到沫兒不離不棄,這麼多年,也都是她陪伴在韓沖身旁,兩人一起成長,青梅竹馬,也就沒有再多猶豫,但還是猶豫了一下,因為他身上適合女孩子修煉的只有一部功法,他也要為外甥考慮不是?
但看到沫兒還是完璧,終於可以點頭,拿出一本玉女心經,交到了沫兒手中。
沫兒頓時如獲至寶,和韓沖相處這麼久,經歷的事很多,多少聽說過關於內功心法的事,如今得到了心法,同時也算是得到了韓沖家長的同意。
趙重陽自然看穿了沫兒的小心思,也不會戳破,「你自己先琢磨琢磨,改天,我給你介紹一位師父。」
加菲爾德最不喜歡看這種親情場面,韓沖的離開,讓他的底氣上升了一截,就算不能去干擾,也要把熱鬧看到底,拍了拍肚子,說餓了。趙重陽就問你想吃什麼?滿足你。加菲爾德抿了抿嘴,「你們肯定不會給我提供人血的,那就來幾塊一分熟的牛排吧。」
然後,趙重陽就真的讓人準備了一分熟的牛排。
......
天空之中,雲層之上,韓沖御劍飛行。
在很小很小的時候,韓沖就有飛上天空的夢想,崇拜過傳說中的神仙,連黑不溜秋的麻雀也滿心羨慕,因為他們或是它們都可以飛,也幹過拿把雨傘從二樓陽台跳下去的傻事,把做飯阿姨嚇得半死,幸虧是二樓,只扭傷了腳踝,瘸了半個月也就好了,期間被一個小團伙給堵到,來不及跑,被狠狠的推搡幾下,說什麼也沒放開沫兒的毛絨玩具。
或許從小就有比較高遠的飛行夢想,韓沖不覺得推搡幾下就是打架,那僅僅只是威脅,所以你推就推唄,又不疼,他從來沒還過手,但要是敢拳腳相加,韓沖還真就沒吃過什麼虧,他的原則是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抓~住領頭的,對著他的鼻子眼睛狠狠幾拳,基本上就算結束了,事後是找家長還是怎麼的,韓沖都記不清了。
其實那個時候,韓沖還是有不少玩伴的,或許是因為長相耐看,以女生居多,這也是比較拉仇恨的一項,留在學校的書本總是會被人塗抹,坐墊也被人用鉛筆刀划過。
後來就漸漸的少了,記得一個是轉了學校,還有一個搬家去了外地,大多數時間都只剩下沫兒和另外一個女生。
那時候韓沖還是在想,要是會飛就好了,有人來堵,或是想搶東西,抱起沫兒就飛上雲端,看他們能耐我何?
後來爸媽離開了,韓沖很是消沉,沫兒幾乎每天都會去蹭飯,哪怕是煮爛了的麵條,或者是乾巴巴的米飯,和根本就分不清鹽還是味精的青菜,於是後來就蘸醬油吃,再長大一些時居然聽說了這種做法也是有名頭的,叫白灼。
一次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惹了另外一個女生不高興,韓沖是打算低頭的,可那女生直接說了一句,我爸媽早就說,不讓我跟你這種沒爸媽的孩子玩,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
韓沖完全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扯到這個話題上,那一次沫兒生氣了,於是她哭了,很久。韓沖記得就算幾次小玩具被搶走,她也是沒哭過的,反而還會變出一點零花錢,買三四個雞蛋,晚上做鍋塌雞蛋吃。韓沖幾乎沒看到過這個倔強的丫頭哭過,但這一次的確哭的很傷心。
仔細算起來,好像是因為他們終於掌握了一個可以踩踏人的攻擊目標?
畢竟那個時候,很小的時候,韓沖和沫兒的玩具以及書包之類,好像都要比其他孩子的漂亮,衣服也是,好像問題幾乎都出現在這上面。
後來有一次,韓沖的文具盒沒了,無緣無故就那麼沒了,這天放學很順當,沒人刁難,但韓沖和沫兒看到了一個剃著光頭流鼻水,幾次刁難他們的小子,在胡同口攔住一個女孩,拿出了韓沖的文具盒,獻寶似的遞給了那女孩,那女孩就笑了,說了些什麼,以後兩個人就常在一起玩。
這算不算是最為原始的功利心?
其實那男生是很想送給沫兒的,但這樣就穿幫了,韓沖知道他們都很喜歡沫兒,因為他們總偷偷看她,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不敢過來說話,後來韓沖知道,他們要是和沫兒說話了,那些女生就不和他們玩了。
韓沖不去計較了,那件事也只有沫兒知道,圈子似乎就這樣形成了。
但韓沖還是想飛,他想飛起來去找爸媽,因為那樣會很快,而且看的遠,可那終究只是夢想。
沫兒知道了,就提議做一個大風箏,兩人是用報紙糊的,很成功,飛的很高,只是一陣大風就把報紙吹破了,風箏歪歪扭扭摔落下來,沫兒說這樣不行,太危險了,你要是坐上去肯定得摔壞,前天剛搬了新家的馬寶麗昨天還在說她家四樓有多好,暖氣很足,熱的在屋裡只能穿背心,昨天從陽台掉下來了,聽說摔的不輕。
韓沖就問你聽誰說的?沫兒說是白雲鵬下課時悄悄告訴她的,韓沖知道就是那個剃光頭流鼻水的小子。
後來是中學,高中,但生活節奏幾乎都是十歲以後的翻版,或者說是升級版本,打架不再是推搡,是拳頭腳丫子,或者是桌子腿,偶爾片刀也會出場。
韓沖知道了人是不能飛的,怎麼樣也不行,只能靠飛機,或者是其他飛行器,線路好像也不是自由的,於是韓沖更加堅定了要自己會飛才行。
帶著沫兒一起飛。
今天終於能飛了,卻不能帶上沫兒,而爸媽也已經找到,就在光明教會聖城的地下室,他還沒來得及前去,就迎來了一槍!
韓沖覺得這就是世事無常吧,計劃和現實很難完美糅合,或許正是要有很多的遺憾,人才能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吧。
韓沖非常珍惜,卻也對那位還沒有見過面的教皇尼古拉印象非常深刻,或許在這個時候,那人正在暗爽自己的手筆吧。
韓沖踏上雲端,身旁是懸浮的鏡爺公子登。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話基本上是不會錯的,更何況鏡爺曾經中過聖騎士的一槍,打過怪,就算結果有點慘澹,那也是有經驗值加成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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