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韓沖啊韓沖,你倒是跑啊繼續跑啊」
張萬成站在麵包車前,片刀閃爍著遠光車燈的冰冷光茫,另外兩個被韓沖偷襲打暈的手下也拿著片刀走了下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小崽子,請你去夜總會你不敢,現在自己跑到這沒人的地方來了,真是找死」其中一個臉龐腫起老高的混混,惡狠狠的說。
「老大今天說什麼也得剁下他一手一腳」胸口帶著鞋印的混混齜牙咧嘴的說道。
韓沖站定了腳步,左右看了看,這裡算是橫道街街口,人不算多,還算不錯。
雖然僅僅跑了幾百米,簫沫兒也有點香汗淋漓,緊張和興奮的情緒使得她蒼白的小臉上卻泛起兩團醉暈,她輕輕擦了把汗,看到後面一直緊追的那兩個人追了上來。
「老大,這小子跑的還挺快。」兩個小混混氣喘吁吁。
「沒事,夜還長著呢,咱們有的是時間玩。」張萬成哈哈一笑,晃動著手裡的片刀,眯起眼睛盯著韓沖,慢慢的走了過去。
「是麼。」韓沖活動了一下手腕,沒想到自己已經率先跑開了,這些人還是不依不撓,正好,今天就把這件事徹底解決。
「你們究竟想怎樣解決這件事」韓沖轉過頭,看了張萬成一眼。
什麼張萬成渾身猛的一震,在韓沖的瞳仁當中,他看到的是冰冷,是殘忍無情,是血腥殺戮,是橫掃一切的霸道和囂張,最後是穩操勝券的沉穩
這種眼神,張萬成曾經見到過,但只看到過一次,就是在整個中海市地下世界劃分地界的時候,身為整個中海市地下世界之王的刀哥,他的眼神之中就閃爍過這樣的光芒
然而,刀哥能夠成為整個中海市地下世界之王,他經歷了多少次拼打經歷了多少血雨腥風才贏得了所有地下世界的尊敬
張萬成自問自己給刀哥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這個小子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高中生,他怎麼可能擁有這種眼神他能有什麼經歷,怎麼可能啊
張萬成晃了晃腦袋,再看韓沖的眼神時,發現那只是一片平靜無波的深迥,並沒有方才那般霸氣,難道是自己看花眼了也對,一個高中生,怎麼可能啊
看到張萬成腳步一愣一愣的,韓沖皺了皺眉:「張萬成,今天我帶朋友一起逛街,你們已經嚇到她了,如果你們現在保證以後別再來煩我們,我可以當這事沒發生過。」
「哎喲喲,還威脅上了」一個小混子用片刀指著韓沖:「你怎麼不說你和亮子是同學,讓他幫你求求情啊」
「小子,你要是繞著內環裸奔,說不定我們能放了你」
「這個女的真不錯,放在夜總會裡肯定會賺大錢」
「哈哈哈」混混一片鬨笑。
「費什麼話,先砍掉他一隻手再說」胸口帶著韓沖鞋印的混混,心頭正鬱悶呢,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直接提著刀沖了上來。
「吱嘎」
突然間,兩台黑色轎車裹挾著一陣刺耳的剎車聲,猛然停在了那個揮刀衝上來的混混身前,車體的慣性還是把他撞了出去,沉重的車身和肉體間的堅硬程度立刻得到了對比,那傢伙的一條腿可以直接放在自己後背上。
韓沖拉住了簫沫兒的手腕,側身躲過,看了一眼車牌,鬆開了拉住簫沫兒的手,站到了一邊。
轎車車窗快速落下,同時一道白影從中翻越出來,一記飛腳踢的張萬成和腫臉混混猛的倒飛了出去,摔在了道牙子上。
韓沖看著這道白影,知道他是一個人,只是看到他的一瞬間,渾身有一種針刺般的刺痛感,眉宇間的感覺尤其強烈,這種感覺韓沖記得非常清楚,只有在鏡子中見到李小龍的那一剎那才有過如此強烈的感覺,後來學習過程中再沒有出現過。
與此同時,另一輛車走下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他們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同樣款式的墨鏡,甩手間亮出了兩根黑色伸縮棍,臉色沒有一絲表情的走向韓沖身後的混混。
混混們被停車的氣勢所震懾,卻也不是待宰羔羊,一個混混高聲喊叫著,一刀砍向了一個大漢。
那人左手一抬,架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後一個直拳,砸在了他的鼻子上。
砰地一聲,大漢一拳把小混混砸飛了三米多遠,直溜溜的倒在了地上,身上抽搐起來。
方才還趾高氣昂的混混,頓時一愣,但兩名大漢卻不給他們任何餘地,像是被兩頭猛虎狂追的羊群一樣,舉起鐵質的伸縮棍就是一頓亂砸,慘呼聲和骨折骨裂聲不時響起。
幾乎是在十秒鐘的時間,所有的小混混,都只剩下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力氣。
韓沖看向了白衣人,他是一個老人,雪白的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身上穿著白色太極服,手裡抓著一個白色手帕,他的腰有些佝僂,卻絕對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在現實當中,韓沖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如此身手的人,如果換做以前,他絕對會以為這是在拍電影,現在卻偏偏出現在眼前。
一剎那間,韓沖很有種想要與他比試一番的衝動,但隨即就立即被克制下來,畢竟現在的自己,還只是一個窮學生而已。
像張萬成這種人,韓沖擔心自己的實力被暴露,也不願意與他們計較,因為在一隻貓的眼中,老鼠可以拿來隨意揉捏。
韓沖的這種心思,卻被他們拿來當做軟弱。
不過現在的結果也挺好,有人教訓了他們,省得自己的實力暴露出來。
不過張萬亮既然找過于小偉,又找了他哥來報復,看來以後在適當的機會,必須要給他一個教訓,免得以後被他們煩惱。
白衣老人走到了簫沫兒面前,用手絹掩著嘴巴咳嗽了幾聲,她才想起自己還依靠在韓沖身上,而他早就鬆開了自己的手。
「姬爺爺。」簫沫兒從韓沖身上挪開,禮貌的打著招呼。
「小姐,天氣涼了,早點回家吧。」白衣老人說話間,打開了後車門,卻還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臉色微微泛青。
簫沫兒好看的眉頭頓時一皺,臉上浮現出堅決:「不我不回去,我自己有家。」
老人善意的笑了笑,說道:「小姐,不要固執了,你的爺爺很想你,你的爸爸媽媽也很想你,全家人都在等著你呢,回家住一夜吧,聽話,上車吧。」
「他們想我,那為什麼是姬爺爺你來接我」簫沫兒腳步向後靠了靠,臉上的神色漸漸漠然。
韓沖沉默不語,是簫家人來接沫兒,自己只是個外人。其實只是看到了車牌號,韓沖已經知道是簫家的車輛了。
「他們在準備開會,現在只等小姐你了。」白衣老人慈祥的說。
「我不會參加任何會議。」簫沫兒斷然說道,然後轉頭看向韓沖:「韓沖,我們走。」
老人忽然看向了韓沖,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凌厲,不過他旋即就很好的掩藏起來。
韓沖沒有理會那絲凌厲的目光,輕鬆的看著簫沫兒,說道:「等等」
簫沫兒伸手拉了一下韓沖,發現沒拉動,她轉頭又看向了韓沖:「怎麼了難道連你也不幫我了」
「怎麼會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麼會突然來接你。」韓沖笑了笑,輕聲說道,簫沫兒對家族很牴觸,尤其是開家族會議,她也正是聽到過自己被列為聯姻的列表之後,才極力的擺脫家族。
雖然表面上簫家也確實是孤立了沫兒,不過最近韓沖也開始經常發現有可疑的車輛或行人跟蹤她,以前還真沒注意,看來從小到大都一直存在,那是簫家的安保力量,這個白衣老人韓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只是他不認識自己而已。
雖然韓沖多餘的一句都沒說,不過卻讓簫沫兒冷靜下來,認真的想了想:「或許,真的有事」
「回去看看吧,下周有夏令營活動,回去好好準備準備。」韓沖笑了笑,心中卻有種很不好的感覺,方才那位白衣老人臉色發青,顯然是受到了不輕的內傷,連刻意掩飾也有些無能為力,可能簫家真的有什麼事。
望著韓沖親切的微笑,簫沫兒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一起走,先送你回家。」
「不用。」韓沖擺了擺手,讓她放心上車,然後目送著她的車慢慢開走。
白衣老人走向了另一輛車,一個大漢恭敬的打開了車門,顯然他在簫家的地位很高。
「我叫姬戰天。」老人站在車門旁,卻沒有坐進去,而是轉頭看向了韓沖,神情之中布滿了威嚴。
「韓沖。」韓沖簡單的介紹了自己。
望著從容而淡定的韓沖,姬戰天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說道:「小伙子,跑的再快也比不過車。」
「我很抱歉今天把簫沫兒帶進我的事情當中。」韓沖沒理會對方的揶揄,沫兒的行蹤一直在簫家的掌控之中,今天確實讓他們擔心了,自己也非常擔心。
「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否則早就應該結束,我要說的是,你要看清你自己。」老人面無表情的看著韓沖。
「怎麼做是你的事,怎麼看我自己是我的事。」韓沖淡然回道。就算簫家的力量在雄厚,那不關自己的事,自己有做事方式,不過這個人對沫兒挺有感情略微猶豫了一下,韓沖淡然說道:「你的傷如果再不治,你會有麻煩。」
姬戰天忽然抬起眼皮,表情很是意外,他竟然能看出我的傷勢而且沒想到這小子在自己面前,竟然還能沉穩得住,從資料上看,他只是一個沒有父母的孤兒,卻沒想到還有點傲骨,不過這又算的了什麼呢
「小伙子。」姬戰天無奈的笑了:「你應該知道沫兒的身份,你也應該了解簫家是什麼樣的家族,你認為,童話里的故事都是真的嗎」
「這是我今天第二次聽到這種話了。」韓沖看著姬戰天,笑了笑,說道:「難道,簫家從開始,就是如今這個規模嗎」
「你很自信。」姬戰天冷笑著點了點頭:「不過,我認為自信和逃跑不應該混為一談。」
「確實不應該。」韓沖也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轉身向家的方向走去。今天帶著沫兒跑,只有一個原因,無外乎擔心,不過跟眼前這個以下眼皮看人的人,就沒有解釋的必要了,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
韓沖以前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在鏡爺的點醒之後,知道自己遲早要面對這個問題,不過簫家人怎麼看自己,韓沖都不在乎,只要沫兒不嫌棄就好。
如果韓沖還是以前的韓沖,即便是自己,也知道兩者的差距,不希望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現在,儘管韓沖外表任何變化,但是通過鏡爺的指點和訓練,韓沖相信自己的內在會有變化,也就擁有了說服自己去追求夢想的理由。
夜風中,韓沖與警車擦肩而過。
想著心事的他,更沒有注意到遠處黑暗中,一道黑影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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