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為他做了那麼多事,經歷了那些患難,他們之間的情感會更加深厚,明知道她昨晚歷經生死,差點兒回不業,至少他會表現出一絲心疼與關懷。
但現實卻是,宋一城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予,仿佛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
「城哥哥……」
卿初妍輕喚一聲,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和期盼。
她希望這只是誤會,希望他能像往常一樣溫柔地回應她,告訴她這一切只是她的錯覺。
然而,宋一城只是淡淡地抬眸,眼神中沒有絲毫溫度,甚至在看到她身上的血時帶著明顯的嫌棄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你回來了。」
這幾個字,平淡得如同談論天氣一般,徹底擊碎了卿初妍最後的幻想。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所期待的依靠,不過是一場虛幻的泡影。
在最需要他理解和支持的時候,他選擇了置身事外,這份冷漠比任何外在的危險都更加傷人。
心,一點點沉下去,卿初妍強忍著淚水,勉強擠出一抹苦笑。
原來,夫妻之實並不代表著心靈的契合,更不代表對方會成為你堅實的後盾。
這一刻,她清醒地認識到,宋一城並不是那個能在風雨中為她撐傘的人。
許是想到自己身上的蠱毒還未解,宋一城這才不情願的放下書卷,虛偽的問道。
「你身上的傷沒事吧。」
在他看來,她本就懂醫,自己就可以處理傷口,根本沒必要到他面前。
卿初妍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轉身,離開了這個曾經以為是避風港的房間。
外面的世界雖然充滿了未知和危險,但至少在那裡,她可以依靠自己,不再對任何人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走在別院的小徑上,月光冷冷地灑在身上,卿初妍的心卻異常堅定。
「妍兒妹妹,」
宋一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讓卿初妍的心不由一暖,他是發現自己的好,想要挽留嗎?
誰知接下來,卿初妍心底升起的溫暖再一次跌入谷底。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好好照顧自己,記得多喝些熱水。」
看著宋一城繞過自己漸行漸遠的背影,卿初妍的心徹底死了。
她知道,從此以後,她必須更加堅強,因為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裡,能真正依靠的,只有自己。
宋一城,總有一日,她會讓他後悔今日的決定!
卿國公府,卿老夫人院中。
天已大亮,卿老夫人的房間籠罩在一片沉重的寂靜中,只有偶爾傳來的咳嗽聲打破這份寧靜。
卿老夫人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毒發的痛苦讓她全身顫抖不已,但即便如此,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異常的堅決。她記得,那個黑衣恩人曾許下的承諾,那是一個關乎希望的約定,是她在這絕望時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強忍著劇痛,卿老夫人緩緩伸出手,顫巍巍地抓起身邊破碎的瓷片。
瓷片邊緣銳利,映照出她決絕的目光。
在丫鬟驚恐的目光中,她毫不猶豫地划過自己的手腕,鮮血頓時湧出,染紅了床單。
丫鬟尖叫一聲,連忙奔出房門,哭喊著去尋郎中。
「快來人啊,老夫人割腕了,快來人啊……」
利用這短暫的機會,卿老夫人艱難地從袖中口袋底部取出那黑衣恩人事先交給她的解藥。
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也是黑衣恩人信守承諾的證明。
顫抖著手,她吞下了那粒寶貴的藥丸,幾乎能感覺到藥效在體內迅速擴散,與毒素相抗衡,帶來一絲絲生命的暖流。
待到郎中匆匆趕來,卿老夫人已經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艱難地移到門後,利用郎中進入房間的混亂,偷偷溜了出去。
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找到那個黑衣恩人,那個她相信能夠改變一切的人。
藉助院中奴僕們慌亂尋找的掩護,她蹣跚著腳步,最終借著強大的意志力,勉強登上了郎中馬車。
因找不到卿老夫人的郎中準備離開此地,剛上車便看到一臉狼狽的卿老夫人。
而卿老夫人也聰明的將自己的金鐲子塞給郎中,搖頭示意他不要做聲。
郎中收了錢財自然要辦好事,不動聲色的駕車離開此地。
車內,卿老夫人蜷縮在角落,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掩蓋自己的氣息,直到馬車駛向琳琅閣,方才眼睛一亮,那裡是她與黑衣因人約定的地方。
抵達琳琅閣,卿老夫人幾乎耗盡了所有力氣,但她的眼中依然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她知道,只要能見到黑衣恩人,一切就有轉機。
又給了郎中一些封口費便下了馬車,她艱難地步入琳琅閣,心中默念著黑衣恩人,希望能在這關鍵時刻,抓住那一線生機。
琳琅閣內,燭火搖曳,楚小侯爺自是認得卿老夫人的,見狀,立刻意識到情況的緊急,連忙派人去九王府通知卿夢遲。
卿夢遲得知後,立刻放下手中的事,以最快的速度趕至琳琅閣。
她的臉上寫滿了嚴肅與專注,迅速為即將犯病的卿老夫人施以精妙的針灸,以控制正在蔓延的毒素。
隨著時間的推移,卿老夫人臉色漸漸恢復了血色,意識也逐漸清晰起來。
看著眼前的黑衣恩人,卿老夫人的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感激,也有擔憂。
她未曾想到,在這生死關頭,竟是這位陌生之人救了自己。
卿夢遲見狀,語氣平和卻堅定地開口:「老夫人,我已暫時將你體內的毒素壓制住,你現在是安全的。」
卿老夫人微愣,此人一而再的救她,到底所謂何事?
看來此人有解她身上毒的能力,那她一定要跟此人搞好關係,讓他將自己體內的毒全清,再不用受制於人。
「幸得恩公相救,不知恩公到底想要知道什麼?」
卿夢遲徑直問道:「我有一事相詢,關於卿國公府曾經的外室夢煙,她當年究竟是如何去世的?」
聽到這話,卿老夫人一時語塞,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有千斤重擔壓在心頭,警惕的說道:「恩公,國公府有那麼多的女人,為何偏偏要問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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