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捕彈道?拘禁陳明虎和武龍??金玄可以忍!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弟子和部將,相信鐵律會給出個公正的評判,兄弟們會安然無恙的走出來。
但是……金玄萬萬沒有想到,久久的等待,等來的竟然是處決的消息!!既然彭侯表露出了這種絕情和冷酷的態度,那麼,陳明虎絕對凶多吉少,其餘四百彈道部隊也將難逃厄運。
金玄真的無法再繼續沉默下去。並不是他護短,也不是不論情理,而是……無論真實緣由是什麼,陳明虎行刺與否,一旦鐵律真的這麼處決了彈道的成員,就等同於把金玄苦苦建立的彈道部隊將徹底打入冷宮,成為八部眾的邊緣部隊,成為所有門徒眼中的『陌生人』,甚至於永遠的背負起『不忠不義』的帽子。
因為鐵律殺的不只是幾個人,而是整個彈道部隊的魂與魄,這是要把彈道往絕路上*。
遙想當年的華夏特工,金玄傾注了無數心血,最終被以叛-國-罪論處。如今的天門彈道部隊,他投入了最後的激情,如果……如果再次以同樣的結局收場,金玄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直到現在金玄才真正看透,自己對天門、對八部眾的歸屬感已經如此強烈。強烈到自己不敢想像被『邊緣化』的那一幕,被漠視和嘲諷的那一刻。
「金教官,我也想幫您,但是……您應該看到了……」羅勝凱回頭看了看走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全是黑武和鐵律的人,誓死守護成哥的死忠之徒。
試問天門上下,誰能跨過他們的阻攔??即便是自己,要想向裡面靠近,也會引來一道道冰冷的目光,何況是金玄這個逐漸被扣上『罪人』的孤立份子。沒有過來直接轟走,已經是比較顧及金玄的顏面和身份了。
「習羽皇呢?長孫千文呢?他們在哪?麻煩你……告訴我。」金玄的表情很平靜,但平靜之中的那抹請求,卻讓身旁的東方皓心頭微顫,眼圈泛紅。教官性格高傲、生性好強,從來不肯向任何人低頭,從來沒有向他人做過請求,但今天……卻執著的站在走廊前,執著的等待著狄成的接見,甚至不惜向羅勝凱這個分門主發出請求。
「長孫先生剛剛去了成哥的房間,應該在進行檢查。皇哥他……好像在探望了成哥後就離開了,至於去哪了,去幹什麼,不是我能知道的。」
金玄閉了閉眼睛,沉默好半晌,道了聲「打擾了」,轉身走向不遠處的電梯。
看著對方落寞的背影,羅勝凱有些不忍,遲疑稍許,快走了幾步:「金教官,有些話我本不應該亂說。但是……」
金玄停了下來,但沒有回頭。
羅勝凱輕輕呼出口氣,聲音放緩放輕:「金教官,想必你應該聽說了戰斧事件的詳細過程,知道了陳明虎刺殺成哥那一瞬間的情況。我無權評論陳明虎究竟遭遇了什麼,又或者是受到了什麼樣的威脅,才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是,彭侯統領雖然做事手段有些極端,但並非不分青紅皂白,不論清理是非,之所以針對彈道做出這樣的舉動,另有緣由。」
「羅門主,有什麼話就說吧。」東方皓替自己的教官回應。
既然話都說開了,羅勝凱沒什麼顧忌:「問題的關鍵在於……在陳明虎刺殺誠哥的那一刻,冷鋒試圖阻攔陳明虎,這是合情合理的舉動,可是,陳明虎的部下做了什麼??差點就向冷鋒開槍。
這又是什麼?這是內鬥,是兄弟間的自相殘殺,是天門家法裡面所嚴厲禁止的,也是必須付出沉重代價的。
如果金教官感覺當時的情況特殊,彈道的反應可以看作是人在危機時刻的正常反應,是處於他們對隊長的守護,也不是並不可以理解。那麼……接下來的那段時間,他們做了什麼?在成哥遇到危險的情況下,他們跑了!!拋棄了成哥、拋棄了所有兄弟,單純的保護著陳明虎和武龍跑了。
請您自己來做一個客觀地評價,他們當時的做法對嗎?合理嗎?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他們終究還是捨棄了最應該守護的對象,選擇了逃跑。」
羅勝凱說的很委婉,著重回避了某些詞語的分量,但即便如此,這些話也深深地刺激了金玄,袖口間的雙手在細微的顫動中死死攥握到了一起,一抹深深的哀傷在眼底晃動。
「最近兄弟們之間流傳著這樣一句話,黑武是成哥的、夜叉是成哥的、鐵律、千目、戰備是成哥的,黑道八門也是誠哥的,唯有彈道……是你的……」
金玄緩慢的閉上了眼睛,顫顫的呼出口氣:「謝謝你的提醒。」
「金教官,我給你透漏個消息吧,三竹會的陳洪全他們快到t市了,翁老應該也會過來。現在的天門,能幫助你的,或許只有翁老。」羅勝凱搖了搖頭,不再多言,走回龍炎的隊伍里,他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希望金玄和彈道能夠看清形勢,不要盲目的牴觸和憤恨。
金玄和東方皓默默離開頂樓的特護病房區,一路直下,回到了一樓的大廳。醫院內外熙熙攘攘,醫護人員忙忙碌碌,天門守護成員在四處遍布,但……或許是為了避嫌,不想引起鐵律的誤會,始終沒有一個人表露出應有的尊敬,連常例的招呼都沒有人做。
現在的金玄沒有心思理會這個,腦海里盤旋的都是羅勝凱的那番委婉卻沉重的話。
天門是狄成的,彈道卻是自己的。多麼刺耳的一句話,在絕對忠誠於狄成的天門裡面,這是無法容忍的情況。而那一瞬間的變故,將成為天門人心中永遠無法抹除的陰影。金玄沒有怪罪陳明虎,同樣始終堅信著其中另有隱情,但在強迫自己冷靜分析後,卻逐漸明白,彈道部隊在危難時刻的反應,實在是不盡如人意。
「能幫你的,只有翁老。」金玄站在外科樓的大廳前,看著漆黑的夜幕,輕輕地呢喃著羅勝凱的提醒。請翁老幫忙?求翁老幫忙?金玄一生從不求人,但這一次……為了挽救彈道部隊的命運……他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一遭,但願翁允可以接受自己的請求。
在金玄和東方皓離開醫院沒多久,一場新的風波在天成醫院爆發。
起因還是彭侯下達的新批捕命令,這次的對象是……全體冷鋒部隊!
「我不明白這是彭侯的意思,還是成哥的意思。裴秋,回答我。」老羅站在顧子武的病床前,冷冷的看著衝進來的裴秋和數十名黑衣勁裝的鐵律隊員。房間裡的其他幾個冷鋒的分隊長也相繼站了起來,皺緊的眉頭下面是泛著冷意的目光。
顧子武坐靠在病床上,以沉默對待鐵律部隊,眼神裡面的冷意任誰也能感受的到。
扣押?全體冷鋒?這是誰的意思?
彈道部隊的遭遇剛剛在醫院傳開,因為陳明虎直接參與了刺殺行動,彈道部隊在關鍵時刻沒有營救成哥,遭受這種待遇也算在情理之中。但是冷鋒??自己一沒有動手,二沒有脫逃,三來在陳明虎刺殺的時候,是他們最先反應過來進行的攔截,算得上恪盡職守。
為什麼要把矛頭對準冷鋒?何況彭侯的意思很明確,是扣押!!扣押是什麼意思?有罪才會扣押!!豈不是冷鋒有罪?自己有罪?
顧子武不在乎別人看法,卻無法接受這種近乎『叛亂』的帽子扣在自己頭上。
老羅問的問題也是他想問的,如果這是成哥的意思,他們願意配合,哪怕是直接抓進地牢,他也認了。但要是彭侯的意思……顧子武真的得好好理論理論,問上一句『憑什麼』。
鐵律執掌天門刑罰,但冷鋒卻是直屬門主,超脫在鐵律控制範圍之外的存在,鐵律有什麼樣的證據和理由來逮捕冷鋒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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