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勞動節來臨之時,在農場的老古終於開始了他的農民生涯。
他的第一個任務,就是下地割麥子。
因為西疆的土地貧瘠,所以小麥長得十分低矮,麥穗也十分的小。
小麥長得越低矮,割麥的人就越累。
許多人最後真是跪在地上一步步的往前移動。
唐阮阮和葉淮生則是抽出時間來就騎著自行車來看望老古,給他送飯,還有唐阮阮特意準備的靈水。
從沒有幹過農活的老古的確被折騰的不輕,還好有唐阮阮時不時的補給,讓他覺得雖然累,但是還能堅持。
從而得出了自己的身體還很年輕的錯覺。
農場裡忙著割麥,廠里也熱火朝天的忙了起來。
一車車的紅磚從公路拉進來,幾棟紅磚建成的小樓房拔地而起。
不要誤會,這不是給廠里建的職工房,而是為了迎接蘇聯來的專家專門修建的。
由於小樓房是由紅磚修成的,所以廠里人都叫它小紅樓。
小紅樓裡面也十分的豪華,牆上塗了白膩子,地上用水泥刮光,每一層都有衛生間。
讓每一個來看的職工都嘖嘖稱奇。
大家開始幻想,什麼時候我們廠里能夠一口氣蓋個十幾棟這樣的小紅樓,然後咱們大家都住進去。
有人說用不了兩三年,有人說起碼要二十年,甚至有人說五十年。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左青青站出來,告訴大家建這麼一棟小紅樓花了多少多少錢,我們廠從投產到現在賬上入了多少多少錢。結果兩項一抵,之前幾個月不但大家白忙活了,還從賬上填進去不少。
這下子大家可不敢在幻想一口氣修個十棟八棟的小紅樓了。
還是住地窩子吧。
沒看人家廠長一家也住在地窩子呢嘛。
就連食堂的大媽都被特意囑咐過,等到蘇聯的專家來了,要特意給他們開小灶。
做完這些事情,唐德愷一臉不爽的回到會議室。
會議室里煙霧繚繞,幾個大煙槍已經將這裡變成了仙境。
「小紅樓也建成了,花了多少錢你們也都知道,所以啊都給我爭口氣,老高,尤其是你們技術員,一定要人家的看家本領都學到手,不然可對不起咱們省吃儉用建的小紅樓。」
高成華輕輕拍了下桌子,保證道:「廠長您放心,這段時間小景一直帶著我們學習俄語呢,我們一定會勤學好問,爭取將專家們教的知識吃透。」
「我說兩句啊。」陳思國放下茶杯說道,「雖然咱們跟老大哥是同一陣營,老大哥也給了我們很多的幫助,但是咱們老話說得好,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老大哥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完完全全地跟咱們一條心,所以老高你一定要學聰明點,咱這小紅樓能換回來多少東西就看你的了,」
「老陳,你這樣一說我心裡壓力很大啊。」高成華苦笑道,「那要是人家對於一些關鍵技術守口如瓶我能怎麼辦?總不能硬逼著人家說吧。」
「是不能硬來,但是老高你就不能變通一下。」何大炮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想想辦法嘛。」
「那你給我想個辦法。」
高成華無奈道。
「我這……行行行,我先說一個,你就安排會餓語的技術員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們,務必讓他們感受到賓至如歸,這總有一句兩句的帶出來點啥的時候吧。」
「老何這說的也是個辦法。」唐德愷點頭,「人都到咱們這兒了,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大家都多想想辦法。」
在唐德愷一干廠領導想著如何從蘇聯專家哪裡儘可能多的得到技術信息的時候,蘇聯專家終於到了。
而比蘇聯專家還先來的,還有一位同志,叫做鄒志鑫,上級調仁他做機械廠的書記。
也就是說唐德愷卸任書記一職,只做廠長。
其實這也是意料之中,隨著機械廠的規模越來越大,廠長書記一肩挑的情況自然是要改變的,這也是對唐德愷的一種保護。
……………………
火車站。
「哎呀,我們廠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專家們盼來了。」
鄒志鑫長著大嗓門高聲說道。
鄒志鑫是從部隊轉業下來的,長得活似包公,說話震天響,做事不拘一格,唐德愷經過與他短暫的接觸,得出了這是一位正直卻又不迂腐的漢子。
「歡迎你們來到我們廠指導生產,真的是太歡迎了。」唐德愷也伸出手說道。
這次蘇聯專家團一共六人,五男一女。
外事局的同志給大家介紹道:「鄒書記,唐廠長你們好,這位是專家團的團長葉夫尼根同志,這位是列夫米拉同志,這位是阿斯萊夫斯基同志,這位是謝爾蓋耶夫同志,這位是柳德米拉同志。」
唐德愷和鄒志鑫跟專家們一一問好,今天景文充當翻譯角色。
「我們已經準備好汽車了,不如我們先帶各位專家同志去品嘗一下我們當地的美食再回去?」
唐德愷熱情的說道。
景文翻譯給蘇聯的專家們聽。
他們也沒有意見,做了許久的火車也感到疲憊。
今天來接他們的是兩輛吉普,是鄒志鑫特意從軍方搞來的。
鄒志鑫陪著三位專家和外事局的同志坐在第一輛車上,唐德愷和景文坐在第二輛車上陪著另外兩位專家。
帶著專家們來吃的飯也是提前就定好的。
在一個少數民族的飯店裡訂了一隻烤全羊。
下了車後外事局的同志和小景陪著專家們先進去,鄒志鑫和唐德愷故意走在後面低聲說話。
「老唐,你看看這大烤全羊,咱們自己都沒捨得吃過呢,要是他不把壓箱底兒地技術都教給咱們,那可虧大了。」
鄒志鑫說道,「我老鄒啥都吃,就是不會吃虧。娘的,還得把他們伺候舒服了。」
「老鄒,你放心,我早有準備。」唐德愷說著從包里掏出兩瓶白酒,「正宗的二鍋頭。」
「我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鄒志鑫咽了口口水說道。
「實不相瞞,這還是我去年來的時候帶過來的,這是最後兩瓶。」
唐德愷笑道,「只不過我的酒量不太好,老鄒你酒量咋樣。」
「哈!千杯不醉。」
鄒志鑫拍拍胸脯說道,「保准跟他們喝爽快了。」
「行,那就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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