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禰豆子啊
灶門炭治郎吸了一口氣,腦海中迴蕩著這句話。
「所以,你覺得自己就非要和鱗瀧左近次一樣選擇妥協?」
他的腦海中陡然響起了一道驚雷。
「師傅」
灶門炭治郎腦海中驚雷迴響。
他心中的不甘在沸騰,但卻宛若遇到了瓶頸一般,發泄不出去。
「可是他們是鬼殺隊,他們和鬼物戰鬥了這麼多年,他們心中的信念很難改變。」
灶門炭治郎最終不甘還是沒有爆發出來,像是給其他人解釋,又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一般。
「這都是藉口,我問的是你心裡最真實的想法是什麼,而不是別人說什麼。」
林宇冷笑。
「你覺得別人有自己的苦衷,但那都是別人的苦衷,你非要為了別人的苦衷來委屈你的妹妹禰豆子?」
林宇沒有停下來,他繼續道:
「你應該最清楚你自己心中想要什麼,我教你功法,教你習武,你就是這樣用我教給你的力量?」
「你覺得僅僅是憑著富岡義勇還有鱗瀧左近次的保證,鬼殺隊那邊就不會對你的妹妹怎麼樣嗎?審判權力是在他們手上的,你能做的就是將你妹妹交出去,然後等待他們用他們的方式來決定你的妹妹是不是特殊的那一隻鬼。」
「你覺得這代表的是什麼?」
林宇的語氣從一開始的平淡開始逐漸變得有力,一字一詞都宛若重錘落在了灶門炭治郎的心上,這讓灶門炭治郎的身體不禁顫抖了起來。
他不傻,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一旦擁有了審判權力,那妹妹的性命就在他人的一念之間,他做出什麼樣的努力也改變不了禰豆子的性命掌控在別人手中的事實。
他握緊了拳頭,身體的不甘已經全部都沸騰起來了。
「你應該清楚知道這種感覺,當初在面對富岡義勇的時候,你就有這種感覺,明明你的妹妹就是特殊的,為什麼富岡義勇就是不會輕易相信呢?這些人也是如此,難道你還想要體驗一次這種感覺嗎?」
林宇的聲音在灶門炭治郎最為動搖的時候傳來,再在灶門炭治郎的心中添了一把火。
灶門炭治郎咬緊了嘴唇,指甲深入到自己的指縫之中都不自知。
他幾乎從自己的喉嚨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我不想。」
「所以你當時是怎麼讓富岡義勇改變主意的,你可曾還記得?」
林宇的話語似乎像是從天際而來,一如第一次見到林宇的時候。
灶門炭治郎宛若又回到了那個雪天,母親還有弟弟妹妹死亡的他本就絕望,結果妹妹又要被一名完全不認識的人處決,當時的忿怒全部都湧上了心頭。
這個時候,他幹了什麼?
一幕幕浮現在了心中,他張開了嘴唇,輕聲道:
「是戰鬥,我選擇了戰鬥。」
「所以啊,你現在繼續做這件事情就好了。」
林宇道:
「我一直讓你不停歇的訓練,不就是為了讓你在這個時刻有力量保護禰豆子嗎?所以不要顧及自己心中的觀念枷鎖,盡情發泄自己的情緒吧,用你現在的實力,讓他們知道,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能力決定禰豆子的死活了。」
不甘徹底在灶門炭治郎的心底爆發,他的臉色變得沉靜如水,眼神也變得堅定無比。
是的,他從一開始跟隨林宇訓練,就不僅僅是為了復仇,還有為了治療禰豆子。
若是有人阻礙他治療禰豆子,那他將毫不猶豫向對方亮劍,不管對手是誰!
現在的他,擁有這個實力!
灶門炭治郎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而林宇則是在心底觀看著灶門炭治郎的靈魂。
靈魂的腹部本根植著憎恨情力的情力大樹,如今在情力大樹的根部則是延伸出了另一條單獨的軀幹,軀幹呈現出了淡淡的紅色,其中宛若有流沙一般的物質在流動著。
而那些物質,正是憤怒情力。
這些情力並沒有全部流入到灶門炭治郎的身體裡,而是大部分都流向了林宇。
林宇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
他對於保持原作劇情完全沒有興趣。
灶門炭治郎到鱗瀧左近次這裡來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心無旁騖地修煉。
如今修煉已經完成,若不是灶門炭治郎本人對鬼殺隊抱有感恩之心,並不會離開,他不然早就讓灶門炭治郎開始大殺特殺了。
雖然紫藤山給了他意外驚喜讓他對鬼殺隊稍微有了些好感,但這並不代表著鬼殺隊能夠有權利審判他的弟子。
他的弟子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夠審判。
若是衝突激烈,他不建議去鬼殺隊的總部走上一遭。
如今他的情力總量可是已經到達了一個駭人的地步啊。
狹霧山響起了烏鴉的啼叫聲,這很少見,因為狹霧山常年瀰漫著霧氣,鳥類其實是不願意到這裡棲息的。
灶門炭治郎這幾天一直在房間裡用打坐來調整自己的精神狀態。
自從那天結束之後,他便莫名覺得心中煩躁,所幸林宇給了一套打坐功法,能夠讓他靜心凝神。
不得不說,這個打坐的動作就很讓人放鬆,灶門炭治郎感覺自己的感官變得更加清晰了,但而隨著心情的平靜,灶門炭治郎心中下定的決心從未有過半分動搖。
而今天聽到烏鴉的啼叫聲之後,灶門炭治郎若有所感,走出了房間。
此刻,則是正好能夠看到天邊有兩個黑點正在逐漸放大。
近了一點之後,便是能夠看清楚那是兩名看上去有些特別。
那是一男一女的組合。
女人面容冷靜,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發後則是被蝴蝶髮飾束起,鬼殺隊隊服外披著一件蝴蝶羽織。
男人則是帶著醜八怪面具,背著一個巨大的背簍,身形看上去比較壯碩。
灶門炭治郎臉色一肅,他明白,眼前的一名應該就是鍛刀人,另一人正是富岡義勇提到的蝴蝶忍。
而就在此時,天空中嘎嘎的烏鴉叫聲再度響起。
灶門炭治郎抬頭看去,卻是注意到了一隻烏鴉從天空中降落下來,直直朝著他飛來,最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而烏鴉在停留了一陣子之後,頭部在灶門炭治郎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確認什麼。
直到確定了灶門炭治郎的身份之後,烏鴉便是立馬口吐人言道:
「灶門炭治郎,新任務,跟隨蟲柱蝴蝶忍,一同前往游廓!向西行,向西行!」
灶門炭治郎有些好奇看著烏鴉。
畢竟之前他見過會說話的鳥兒,但卻是沒見過會說話的烏鴉。
而此時,遠處的兩人也終於走到了房間面前。
「我名叫蝴蝶忍,是蟲柱哦。」
頭戴蝴蝶髮飾的女人自我介紹道,同時指向一旁的鍛刀人道:
「這位就是你的鍛刀人了,他名叫鋼鐵冢螢,只不過他看上去不太喜歡說話的樣子。」
帶著醜八怪面具的壯碩男人,死死盯著灶門炭治郎看著。
看得灶門炭治郎有些不自在,在微微鞠躬行禮之後,灶門炭治郎便是邀請兩人到屋中先坐。
畢竟兩人長途跋涉到這裡來,怎麼樣也不能夠在外面站著說話。
三人走進房間裡,房間裡簡潔的內飾頓時讓蝴蝶忍不禁開口道:
「果然是鱗瀧先生的風格啊,這麼多年來,他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風格。」
「蝴蝶忍小姐,難道你認識鱗瀧先生嗎?」
灶門炭治郎頓時有些好奇道。
鱗瀧左近次雖然是水柱,但人類一般在四十多歲的時候氣血會衰敗,鱗瀧左近次已然快六十歲了,隱居在狹霧山指導了這麼多人,應該很少去執行任務才是。
「畢竟是上任水柱,有所耳聞,而且因為一些緣故,之前拜訪過鱗瀧先生。」
蝴蝶忍說著便繼續道:
「你也不用這麼禮貌,喊我忍即可,之後一段時間就受你照顧了。」
「忍小姐,你好。」
灶門炭治郎並不是一個善於隱藏自己心思的傢伙,畢竟他也只是一名少年,想到之後自己可能要做的事情,他表現得沒有那麼熱情。
「這位鋼鐵冢螢先生,你好。」
鋼鐵冢螢依舊在死死盯著灶門炭治郎,讓灶門炭治郎有些不自在。
而在沉默了一陣子之後,灶門炭治郎有些受不了,便是用倒茶為由先離開了,回來得時候就發現此時鱗瀧左近次也回來了。
他正在同蝴蝶忍說些什麼,蝴蝶忍臉上帶著淡淡的禮貌笑容,灶門炭治郎在這裡便是聽得清楚,兩人說的是富岡義勇的話題。
正如富岡義勇在信中寫的那樣,蝴蝶忍似乎同富岡義勇比較熟悉。
經常說了一些最近富岡義勇的近況。
灶門炭治郎將茶端到了眾人的面前。
剛剛放下茶杯,他就再次注意到鋼鐵冢螢正盯著自己。
而此時的他,手上則是出現了一把日輪刀,遞給了灶門炭治郎。
「這意思是給我的嗎?」
灶門炭治郎不禁開口道。
「是的,炭治郎你就先接下來吧,把刀拔出來看看,畢竟第一次握刀的時候,刀身可是會發生一些有意思的變化啊。」
鱗瀧左近次似乎對最近富岡義勇的狀態感到滿意,臉上帶著笑容道。
灶門炭治郎點了點頭,接過了日輪刀。
他站起身,順滑地將日輪刀一口氣拔了出來,厚重的刀身閃爍著寒芒,卻帶著幾分陽光的溫潤。
灶門炭治郎則是握著手中的刀柄,僅僅是等待了半分鐘作用,刀身便是從普通刀刃的光芒開始湧現出了一縷黑色,而在片刻之後,黑色頓時蔓延至了全身。
「居然是黑色,還真是少見啊。」
蝴蝶忍微微有些驚訝,鱗瀧左近次也是有些驚奇,而鋼鐵冢螢的身體則是突然一下前傾,居高臨下死死盯著灶門炭治郎。
「鋼鐵先生,你好像看上去不太滿意的樣子?難道這刀身的顏色有什麼說法嗎?」
灶門炭治郎稍稍感受到了一絲壓力,不禁開口問道。
鱗瀧左近次接過了話頭:
「只是一些不著根據的說法,我本來以為你會是藍色,沒想到會是最少見的黑色。」
「這種事情不用在意,畢竟刀身不管變成什麼顏色,不影響你斬殺惡鬼即可。」
蝴蝶忍也道。
鋼鐵冢螢則是發出了一道冷哼聲後,便是從身後的背簍拿出一個打包袋,再度交給了灶門炭治郎。
灶門炭治郎打開一看,裡面是鬼殺隊隊服,純黑的外表,表面的材料柔韌感十足。
「要不要現在就去裡屋去換上看看尺寸合不合適,畢竟這是我一年前量的尺寸,你正在長身體,不知道合不合適。」
鱗瀧左近次開口道。
此時灶門炭治郎的動作卻是一頓,本來有些清澈的目光堅定了下來。
看著蝴蝶忍吸了一口氣,突然道:
「在正式穿上鬼殺隊隊服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解決。」
鱗瀧左近次雖然帶著天狗面具,但在聽到灶門炭治郎這樣一說之後,陡然身體一頓。
「哦,是什麼事情,居然用這麼嚴肅的語氣?」
蝴蝶忍則是有些好奇。
但她很敏銳察覺出了鱗瀧左近次的變化,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在這之前,我想同忍小姐說一個故事,那就是我想成為鬼殺隊隊員的契機。」
灶門炭治郎沒有停,繼續道。
「看上去有什麼隱情了,我倒是很感興趣。」
蝴蝶忍紫色的瞳孔微眯了一下,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同的氣氛。
鋼鐵冢螢似乎也有些好奇灶門炭治郎準備說什麼,便是靜靜跪坐在了地面上,做出一副傾聽的模樣。
「那時兩年前的事情了」
灶門炭治郎娓娓道來。
從一開始,眾人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等到灶門炭治郎說到禰豆子為了他戰鬥的時候,整個場中的氣氛變了。
「你說什麼」
蝴蝶忍突然開口打斷。
「我說禰豆子為了我和富岡先生戰鬥。」
灶門炭治郎從一開始的心情有些不平靜,到現在反而平靜下來,淡淡回應道。
「你是說鬼在第一次變身之後,沒有攻擊你,反而為了你戰鬥?」
蝴蝶忍低下了頭,但她平放在腿上的手已然握緊。
「不,一開始攻擊了,但是後來禰豆子克服了吃人的欲望。」
灶門炭治郎搖了搖頭道。
話音落下,蝴蝶忍緩緩抬頭,而此刻,她略帶笑意的面容此時卻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張怒目到有些嚴肅的表情。(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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