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娘誌異 第二百一十五章所謂戰爭

    一切都出乎意料的簡單，眼前這個名為佩恩輪迴眼持有者僅僅是召喚出了一隻身形詭異的召喚獸之後就被自來也用頭髮限制住了行動。

    「長門，我有很多事要問你。」自來也開口道：「彌彥怎麼了？」

    彌彥，當年三個弟子中最有主見的一個，同時也是最有責任心，正義感的那個。

    認定了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當年的徒弟長門，才會有這種對話，可是，這種顯而易見的推理會是正確的麼？

    「啊啊...還有那種傢伙啊....」

    佩恩開口，就讓自來也心涼了半截。

    「很早就死掉了啊，那種人...」無情地話語，戳著自來也的內心。

    「長門，你....」自來也愣住了。

    『我僅僅是想保護他們兩人，相伴而來的是什麼樣的痛苦都沒有關係。』

    曾經的話語，還縈繞在心頭。

    現在來看，完全就已經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了。

    但是，他承認了彌彥，並且還有小南在，佩恩的身份應該就是長門沒錯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自來也愕然道：「從前的你...」

    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珍惜同伴。

    「什麼也沒發生...只是想戰鬥而已...這裡死了太多的人，那些痛苦讓我成長...」被束縛的死死地佩恩依舊淡定的說著，卻讓自來也心頭不禁發顫。

    「什麼意思？」為了打消心裡的那個不祥預感，自來也發問了。

    「愚昧無知的孩子總要經歷傷痛，才能成長為人。」

    『痛苦...傷痛....』自來也仿佛明白了些什麼。

    「難道說，放棄了對朋友的思念就能夠變成大人了麼？」不可理解的思路。

    「老師你還僅僅是人...但我在無限持續的痛苦中...由人進一步成長了。」

    「什麼？」

    「沒錯...由人，成為了——神。」

    面對已經思想畸形的弟子，自來也已經無言以對。

    「要想成為神，要說的話也好，要做的事也好，都要以神的方式。」佩恩開口說道：「老師...不管你怎樣以人的身份，都是不會明白我說的話的。」

    「這些都偏題了。」自來也關心的只有一件事。

    「成神的今天，能夠看到作為人所看不到的東西。而且，正因為是神，才意識到人做不到的事情神能夠做到。簡單而言就是由人的進化。」

    完全不明所以的話語，但是自來也並不關心、

    他現在心裡只想知道一件事。

    what『s.the.fucking.wrong.with.

    you.

    是什麼使得曾經懦弱的長門變成這樣，就是那個原因，才是自來也所希望知道的。

    哪怕是已經不死不休的敵人，但是作為曾經的師徒，自來也想了解、那個被自己給予最初，最濃烈的希望的『命運之子』，是怎麼變為自己的死敵，變為『曉』的首領的。

    「給這個淨是戰爭的世界畫上休止符，這就是——神的工作。」佩恩說道。

    「這就是你的目的的話，為什麼要收集尾獸？」放棄了和佩恩探討這個世界的深奧話題，自來也直接公事公辦。

    「反正你會死，我就告訴你也無妨。」

    「...」

    「使用尾獸，是為了創造新的禁術，那個術一經使用，即使是火之國也會瞬間崩滅，將它作為最強最大的禁術兵器。」

    「製造那種東西就能和平？那不是只會讓爭鬥更加嚴重麼？」自來也說道、

    「國與國之間的戰鬥，怎樣才能快速結束？自來也老師、」佩恩反問道。

    「所以才問你，回答我的問題！」

    「將這種兵器交給戰鬥中的國家，持有兵器的話肯定會使用這種力量。以億為單位的人瞬間死亡....這就是恐懼、人類，國家，世界，會了解這痛苦。痛苦瀰漫的限制力，戰爭就消失了....」

    乍聽之下似乎超級有道理，七十多年前那場史無前例的恐怖戰爭也是以這種方式畫上的句號...

    但是，這種徹徹底底的反烏托邦思想會將人類置於永恆的戰爭陰影下，孕育的不是和平，而是，看似和平的毀滅。

    並不是了解痛苦才會和平，而是和平才會理解戰爭的痛苦。

    永久的和平已經在fz篇論證是不可能實現的，但是維持和平卻可以。

    每一方都掌握絕強力量可以和平很久，但是只有一方掌握，那就是單方面的奴役與毀滅。

    和平是全人類嚮往而努力的理想，而不是某一組織某一集團某一政體統治出來的結果。

    但總有人每天給民眾灌輸自家軍隊的英武，深化曾經戰爭過國家的仇恨，將正義綁與身，借著和平的口號鼓舞民眾將仇恨發揚，文藝作品不去刻畫戰爭的痛苦，而刻畫我方的英勇與敵方的醜惡、與別國發生矛盾時，民眾最先想到的竟然是自家軍隊如何去打仗，分析敵我兵力裝備，分析我方處於的國際角度，分析對方的援軍，沒有人懷疑過自家武裝會輸。

    將黨綁與國，我看見了元首的微笑，將軍綁與國，我看到了七十年前的敵國。

    某些人民反戰，因為武裝力量花費的是我繳納的稅金、

    某些人民反戰，是因為切切實實感受到了戰爭所帶來的超級苦痛。

    人民並不反感戰爭時，戰爭不就是高層一句話的事麼？

    army，nation（militarism）主義並不是特指某一國家...而是一種信奉武力能夠解決一切的思想。

    我就問了，你！們！他！媽！的！到！底！是！什！麼！居！心！

    和平就像是水中的月亮，是所有人保護出來的結果。

    有人在水邊作勢要跳，就會有人想去攔住他，卻沒注意自己也在浮萍之上。

    佩恩的理念，從頭就錯了...但是這個世界因為忍者的力量，而不斷發生著大大小小的戰爭與衝突，和平、想過的人很多，但是有具體思路的卻微乎其微。

    有的是懂的太少，所以一籌莫展，而有些人，則是懂的太多，所以不知該前往何方。

    佩恩的和平，玖葉可以將其批得體無完膚，一文不值，幼稚可笑，但她卻沒有更好地辦法，就像當初對衛宮切嗣那樣。

    佩恩足以被稱為和平的先驅者，但是，他的作為所造成的影響太大了。

    大到足以被稱為『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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