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杼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記得這麼清楚,一眼就認出了她。旁邊的楚瀾天立即點頭說道:「娘,你既然知道杼妹妹那就好了,那些銀子也沒有多少我就給束杼妹妹用了,她剛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沒有銀子怎麼能行。還有剛才的那些流氓真是太過分了,這件事情您必須要查清楚,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胆的搶人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楚夫人的眉頭擰著看著楚瀾天厲聲說道:「銀子可以借給你的朋友畢竟她初來乍到可以理解,但是字據還是要留的。有關於剛才的流氓我會派人去查,你現在就跟我回家。」
聽到楚夫人這麼說束杼立即走了過去將銀子放在了楚夫人的手上說道:「夫人,這些銀子我分文未動還給你。」
楚夫人將銀子接了過來點了點頭,楚瀾天立即飛奔了過去將銀子搶了過來眉頭緊緊皺著說道:「娘!您這是幹什麼?我都說了要給杼妹妹用的。」
「我沒有跟她要,是她給我的。如果你還是想要拿回去的話我沒有意見。你儘管借給她就好。至於還的日期可以往後拖幾年都是沒問題的,我們家也不缺這些銀子。」
束薇看著楚夫人有些生氣的說道:「楚夫人我看向您這的有錢人還真是不多見,天色這麼晚了你們在這裡好像有些不合適?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就趕緊回去吧,你們楚府有那麼多的銀子別被賊人惦記了才好。」
楚夫人轉身拉著楚瀾天走了出去,楚瀾天不停的回頭看著束杼大聲說道:「杼妹妹,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我娘現在還沒有想明白,我明天還會來找你的……」
「束杼,你這都是什麼朋友?看著挺有錢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以後不要來往了,走孩子們我們回屋。」
劉姐領著兩個孩子戰戰兢兢的回到了房間,燭光下劉姐的臉上一片紅腫,剛才那一巴掌的力道還真是有些過了,不僅臉腫了就連嘴裡都有血腥味兒。
束杼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生氣的說道:「那個趙平還真是欠打,這傢伙下手還真是狠!劉姐,你都找了什麼相公?還好離開他了。大姐,你那裡還有沒有藥膏?」
束薇搖了搖頭說道:「藥膏早就用完了,現在我們也沒有錢爺爺也不在……今日的事情還真是窘迫,我們還真的要好好想想辦法去掙錢了,你看看剛才那個楚夫人的模樣,我現在想起來就想給她一巴掌,現在她就是求著我,我都不會要她的錢。」
束杼鬆了口氣說道:「大姐,你能這樣想我真的還是很開心的,並且我還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找到工作了……」
說道這裡束杼的聲音低了下去,那個茶樓的掌柜的讓她找個人做擔保的。楚瀾天是最好的人選,但是現在楚瀾天被楚夫人拉走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滿臉的無奈。
旁邊的束嫻有些不解的問道:「你不是都已經找到活兒幹了,怎麼還唉聲嘆氣的?」
「楚瀾天做擔保再好不過了,現在我看是沒戲了……明天還不知道從哪裡找個擔保。哎,明天再說,我們還是先休息吧。」
小土豆從束杼的口袋裡鑽出來,來回的看了一圈這才放心的說道:「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吃東西了?我都要餓死了。」
束杼將他放在餐桌上說道:「這麼多菜呢,夠你吃了你慢慢吃我要去休息了。」
說完她幫劉姐還有兩個孩子走了出去,收拾了好一會兩個孩子才安然的睡下。看著劉姐臉上紅腫的印記她有些心疼的問道:「他以前也經常打你嗎?」
劉姐苦笑說道:「不,我們以前的感情很好。他以前是一個很疼愛孩子的人,並且很愛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開始賭博了,所以才落得現在的這個下場。」
剛才的那個男子滿臉的猙獰,她怎麼也沒有辦法把一個積極上進疼愛媳婦還有孩子的男人跟趙平扯上任何的關係。但是看著劉姐的樣子也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賭博是什麼東西,竟然能把一個好好的人折騰成這個樣子。「
劉姐的眼中冒著淚光,一聲哀嘆把整個屋子的空氣都染上了一層的苦澀。她的嘴角掛著無奈的笑說道:「賭博這個東西就像是毒藥一般,只要沾染上了就很難戒掉。很多賭徒都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以前我相公是知道這其中的危險的從不賭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卻染上了,並且好像還很嚴重,宅子都抵押出去了。說起來還真是邪門,最近幾日好像有很多人都沾染上了賭博,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賭博是什麼束杼並不清楚,但是如果一時間很多人都沾染上了賭博的話肯定有什麼原因,這個原因她一定要去查一下,不然指不定有多少的家庭會因為賭博而解散。
「劉姐,你說很多人都沾染上了賭博是嗎?那這賭博的人都會在哪裡賭錢?」
「基本上都是賭坊,這些賭坊的打手各個都是非常厲害的,並且聽說他們還有後台,沒有人敢動他們的。哎,都怪我沒有好好的管好我的相公讓他去了那種地方。」
賭坊,兩個字在束杼的腦袋中來回的飄著,她明日一定要去看看這個賭坊到底是什麼地方。
「好了劉姐,你就不要想太多了還是趕緊洗洗睡覺吧。孩子們都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做飯。我就先走了。」
告別了劉姐,束杼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在房間裡來回的轉了好幾圈依然沒有睡意,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她看著窗外明亮的月光有些發呆。
明天她還要去掙錢上工,想到這裡她突然就想到了那個灰色的包袱,她將包袱打開裡面竟然放著一身精緻的衣裙。
綢緞做成的衣裙在燭光的照耀下那麼的鮮亮兒美麗。束杼的眉頭緊緊皺著這不應該是工裝嗎?怎麼這麼漂亮?如果去幹活兒穿的衣服的話肯定是那種最廉價的粗布衣衫的,怎麼會是質地輕柔的綢緞還有透著光亮的絲質衣衫。這不合規矩呀?難不成那個茶館已經精緻到了一定的地步?就連工裝都這麼精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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