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製造的很粗糙,大頭小身,盤腿而坐,頭上豎著個小髮髻,表情笑的詭異,讓人一看就渾身不舒服。
林妙說過這是古曼童,東南亞那邊很火,好多國人甚至明星專門從那邊請過來供養。
網上傳古曼童一開始是大德高僧為了超度沒辦法輪迴的亡靈,就用寺廟裡面的香灰、米飯等材料捏成一個娃娃形狀,把亡靈注入進去。
日夜念經,消除罪業,功德圓滿後便會步入輪迴。
這本來是一件善事。
後來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利用,為了滿足買家想快速實現願望的訴求,故意用一些陰物材料,比如屍油,墳頭土和孩子的屍骨,製成很邪性的娃娃,強迫亡靈留在雕塑里,為供養者做事差遣。
其實就是養小鬼。
而且新聞里曾經報道過,好多下葬的小孩屍骨被偷盜挖出來,就是有人為了制古曼童出售出去,想想就覺得喪心病狂。
「你認識林妙嗎?這個娃娃你哪裡得來的?」我問躺在地上的男員工。
他疼得哼哼唧唧,說自己根本不認識什麼林妙,娃娃不知道是誰塞到他車裡的。
十來天前男員工去西城相親,可女方對他並不感興趣,他相親失敗本來心情就不好,車裡突然出現了個長的瘮人的丑娃娃,更是來氣。
於是怒氣沖沖地想把娃娃扔掉,結果手被娃娃身上粗糙的倒刺割傷,血染到娃娃身上。
他像是被電了下猛地縮回手,腦海里立馬有小孩的聲音傳來,說可以幫他追剛才的相親對象。
男員工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就隨口回答了句,結果不到半個小時,女方就發來信息,說願意交往什麼的,第二天倆人就滾上了床。
見娃娃靈驗,男員工欲望膨脹,求小鬼讓自己在事業上有所成就,擠兌走競爭對手,獲得老闆的賞識。
於是和小鬼達成合作,每天不但用自己的血餵養小鬼,還將小鬼帶到公司吸食生氣。
「哥們兒,你腦子是不是有坑?你這不但擠兌走了競爭對手,還差點把公司搞黃,自己的工作都要保不住了。」袁哥失笑。
男員工側頭,得逞笑道:「已經有大廠挖我過去……」
他還沒說完,一陣走路的窸窣聲和如同淬了冰的聲音從昏暗的走廊傳來。
「所以,原代碼是你泄露的……」
循著聲音回頭,寬大的辦公室門口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襯衫和黑西褲的男人。
他頭髮清短,身形修長,袖子隨意挽起,露出精壯的小臂,襯衫扣子打開了兩顆,拘謹中透著幾分鬆弛。
男人雙手環臂,眼神陰鷙,沉沉地望著我們這邊。
而面容侷促,一直擦汗的方助理,站在他不遠處,對我們擠眉弄眼。
不用介紹,這位冰山帥哥肯定是方助理嘴裡那位動起怒,如同修羅的姜公子,姜頌?
「你們是那老傢伙請來的……法師?」姜頌審視和警惕的意味明顯,神情因為昏暗的光線顯得更加陰沉。
「對啊,你老子請我們來的,我們已經處理乾淨,想發火也晚了。」袁哥四兩撥千斤地淡淡回答。
「具體情況問問你這好員工就知道了。」
方助理點頭哈腰地上來打圓場:「對對對,後面的事我們自己處理,辛苦各位大師了,我這就送各位下去。」
我拉著溫也,和袁哥準備退出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姜頌冷笑一聲:「那老傢伙做戲做的真足,都玩起賊喊抓賊了。」
袁哥笑的客氣又譏諷:「姜公子,你們父子之間有什麼恩怨,我們這些外人一點都不感興趣,也沒心情陪你們父子倆演戲,拿錢辦事,現在我們要回去了。」
隨後從口袋裡掏出張名片:「誰是賊,調查清楚了再下判斷,否則出口成業,消磨自己的福德哦。」
姜頌沒有接過袁哥的名片,掃了我和溫也一眼,冷哼:「員工是他偷偷安排進來的,法師也是那老東西找的,一邊盜取公司機密,一邊在這假裝為我除害……做戲就做足點,現在的法師都這麼幼稚……愚蠢?」
我氣的炸毛,瞪著他吼道:「你是有被害妄想症還是聽不懂人話!就你爹那點破錢,還請不動我們來這兒演戲!你以為你是誰啊!全世界都圍著你們父子倆轉啊!真正幼稚愚蠢的是你,自以為是!」
「一百萬還請不動?」姜頌嘴唇看傻子似的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不屑的笑。
一……一百萬?
袁哥他們的事務所收費這麼貴嗎?
我氣勢低下來,心虛地看著袁哥:不會真的收了他老子的錢,故意演戲給他看吧。
不對!小鬼確實是溫也收的,我們演毛的戲,我還差點被抹脖,要演戲的也該是趴在地上的男員工。
溫也很不耐煩,碰了下我的胳膊往外走,我又瞪了眼姜頌,趕緊跟上去。
袁哥輕飄飄地揮了揮名片,強塞到他手裡:「歡迎來我們這考察,一百萬的委託費只是我們事務所的起步價。 」
方助理抱歉地跟在我們身後,一直卑微地解釋道歉,說姜頌突然回來,他攔不住什麼的,讓我們千萬別往心裡去。
還說姜頌性格就這樣,沒有惡意,只是對陌生人太警惕什麼的,巴拉巴拉一大堆。
「行了行了,不用解釋,我們這行見的人多了去了,你家姜公子算是素質高的,既然事情已經解決,咱們的委託關係就結束。」袁哥打開車子,我和溫也鑽了進去。
「您千萬別生氣,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你們法師。」方助理搓了搓手,「我們公司的事……」
袁哥打著車子,隔著車窗對方助理說道:「小鬼處理的乾乾淨淨,不信就去問問那個男員工。」
方助理笑的臉上開花:「哎哎……三位大師一路順風,咱們下次再合作!」
「合作你媽了個巴子!」袁哥把車窗關上,低低罵了句。
我抿嘴強忍著笑,看向一上車就閉目養神的溫也。
他怎麼一上車就睡覺啊?
袁哥從後視鏡對上我的視線,笑著解釋:「小狐狸有點暈車,犬科動物嘛,內耳系統發育不完全。」
噗……原來如此。
溫也幽幽地半睜開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看他微蹙的眉頭,我側頭問他:「你要不要躺下,這樣舒服些。」
喜歡狐溫也,耳朵給我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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