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笑的時候很嚇人,不笑的時候更嚇人。
薔薇欲要上前搶狐靈,白無常輕揮衣袖,一股無形的氣勁就將薔薇掀翻在地。
「敢和本老爺搶魂搶靈,你是頭一個,本老爺記下了~~~」白無常的聲音越來越遠,「日後再和你算總賬哦,嘻嘻嘻嘻~~~~」
我被他這拉長的笑聲激地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白無常肯定是個特別特別特別恐怖的冥界神只,以後我還是對他恭敬些!
隨著狐靈被收走,薔薇的皮膚快速萎縮,像是泄掉的氣球,全身乾癟褶皺,好像七八十歲的老人。
我跪坐在地,捂住還在流血的胸口,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不不不!我不能老,我不能老……我,我……我好不容易換來的美貌……我我……」她驚恐地摸著自己的臉,聲音越來越小,沙啞蒼老。
不到一分鐘,她徹徹底底的變成了垂暮之年的老人。
蜷縮在地板上,氣息微弱。
姜頌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但只是愣了數秒,他立馬恢復平靜,轉頭將我拉起來:「樂小麥,謝謝你。」
我全身都疼得要死,扯了個苦笑:「你不應該說聲對不起嗎?」
姜頌面露歉意,正要說話,趙彥祖跑進來。
見我受了傷,他臉陰沉到極致:「姜公子,我先帶我家小麥去醫院,這娘兒們你自己看著安排,等下咱電話聯繫,我再向你說明情況。」
姜頌見我胸前紅了一大片,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我和你們一起去醫院……」
只是手機還沒撥通,門外響起洪亮的呵斥聲:「兒子結婚,我這個做老子的居然不知道!」
「怎麼,他還想一輩子不見我這個當爹的!」
一個樣貌沉穩又面帶正色的中年大叔從樓下上來,他身後跟著兩個保鏢和保姆阿姨。
房門大開,他們直接進入姜頌的臥室,保姆阿姨大驚失色,尖叫道:「啊啊啊!這這這是怎麼了!」
「你怎麼來了!?」姜頌放下手機,立馬換上了冰山臉。
為首的想必是姜父。
父子二人有五分相像,都是那種表情不多的冰塊臉,姜父臉上還帶著不怒自威的嚴肅。
「這是怎麼回事?」姜父打量著房間裡的一切,視線從我臉上掃了一眼, 落在我旁邊的趙彥祖身上。
他隨即神情舒緩:「趙大師,你們這是……」
上次他委託事務所去處理姜頌公司的小鬼,自然認識趙彥祖。
趙彥祖簡單明了說道:「你家姜公子碰到了些邪事,委託我們解決,具體情況你還是問下你兒子,我要帶著我這小妹去醫院,姜老先生,抱歉啊,有空來事務所喝茶,咱再好好聊!」
姜父微微頷首,吩咐身後的保鏢:「送兩位大師去醫院。」
「不用了,我們開車來的,謝姜老先生美意。」
「那好,待我問清楚了來龍去脈,改天親自登門拜訪。」
姜父為我們讓路,趙彥祖扶著我,快速離開姜家。
「每次和這些東西打交道,你都受一身傷,小麥,彥祖哥真對不住你。」他開他的車,帶著我去醫院包紮,滿臉歉意。
「還好那娘們兒手上沒帶著陰毒……」
「是我太菜了,只會近身肉搏,還不知道怎麼使用法術攻擊。」我寬慰他。
栩哥兒很怕我的血,早早鑽進平安扣里不敢冒頭。
「看你這樣,我想起你溫姐姐,當初她也是被各種人鬼欺負胖揍,總是磕磕碰碰受傷。」趙彥祖回憶往事地笑了笑。
「真的嗎?我還以為她本來就很厲害呢!」我一聽這個來了精神,可稍稍一動,疼地我倒吸了口冷氣。
「你別動!」他呵斥我一聲,旋即緩和道,「她也是肉體之身,也像你這樣一點點摸爬滾打起來的。」
「話說,小麥,你身上的血別浪費,我包里有幾張空白的黃紙,用血抹一抹,比什麼驅邪符紙都管用。」他挑眉看向我。
我信以為真,伸手去拿他的包,趙彥祖噗嗤一笑:「逗你玩的!純陽血都是活取活用,氧化後就失了效力!否則那些一心想要純陽血的法師早就去偷帶血的姨媽巾了,那甩起來,多帶勁!」
「哎呦,彥祖哥,你別讓我笑好嗎?一會兒傷口又裂開了!」我捂著胸口,強忍著笑。
「這不分散你的注意力嗎。」他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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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包紮好,趙彥祖把我送回太姥姥家,又叫代駕把我的車開回來。
他還很客氣地買了很多禮品,和我太姥姥寒暄了會兒。
太姥姥平時很少笑,但看到趙彥祖話不僅多了,表情也鬆弛了很多,就是看我一身傷,不悅地瞪了我一眼。
我悻悻地鑽進房間,打算休息會兒。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月上中天。
除了胸口,全身的痛感基本消失,想來是霓裳靈力滋養的緣故。
我坐在院子裡吃飯,霓裳盤踞在井口,像是很擔心我。
我笑了笑,安慰它:「我沒事兒,你快去照顧溫也吧,他什麼時候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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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吐了吐蛇信子,我不明所以,太姥姥抱著貓靈,抽著煙看著我,淡淡道:「小狐狸感應到你受傷,現在想見你。」
「溫也醒了?!」我激動地站起來,扯到傷口,疼得我縮下肩膀。
戴著尾繩,他能感知到我不稀奇,這也是他給我尾繩的緣故。
不僅是給了我修為,等於還在我身上裝了他獨家的GPS系統。
「沒有。」太姥姥眯了眯眼,吐了個煙圈, 「他很擔心你,跟著霓裳去看看他吧,洞裡涼,披著毯子下去。」
我也很擔心溫也,於是吃完飯快速做好洗漱。
霓裳把頭探出井口,讓我順著它的身子滑下去。
我披著毯子,拿了個小燈籠就跟著霓裳進了井下面。
井下有條橫著的暗道,我得貓著腰才能爬進去,只爬了幾米,便能站起身。
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拿著燈籠繼續跟著霓裳走。
一開始周圍只是土牆壁,越往裡走,牆壁上開始爬滿藤蔓,蔓上點綴各色的小花。
還有芳香迎面撲來,不由心曠神怡。
我喜出望外:「霓裳,這是你做的嗎?原來你的洞這麼漂亮!」
它扭頭對我吐了吐信子, 我不懂它在說什麼,只好繼續跟著往裡走。
視線越來越開闊,掀開墜滿碎花的藤蔓帘子,我被眼前的景象美得驚住了。
花,各式各樣的花,粉的,白的,黃的,紫的……
一簇簇,一朵朵,或大或小,或高或低。
我見過的,沒有見過的,這裡都有,充斥在圓形的花房中。
轉彎間,便看到一方魚池,幾尾紅色鯉魚在裡面游擺吐泡,水面上開著小小的浮萍。
活水不知道從哪裡引進來的,潺潺流動,叮咚作響。
這裡是後山上的洞穴,陽光照不進來。
我尋找光源,竟在垂滿星星花的洞頂上看到一個白色的發光物,被藤蔓包裹。
長長的,圓圓的,毛髮蓬鬆,好像還在動?!
溫也斷掉的那半根尾巴!
這裡是溫也的斷尾製造出來的?!
喜歡狐溫也,耳朵給我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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