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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這輩子什麼時候都會發脾氣,但在有限的幾個人里,他絕對不會在他們面前展露出自己兇狠的一面。
一個是二哥的母親,一個是陳婉荷,剩下的幾個就是我們這些弟弟妹妹了。
在那天,二哥的脾氣是硬生生的壓住了,可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卻沒打算給他留面子。
或許這都是男人的通病,總愛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硬氣一點,順便打打別的男人的臉。
「我操!!你他媽還真是給臉了!!!」穿著運動衣的男學生明顯是帶頭的人,聽見二哥那話後,毫不猶豫的一肘橫著撞向了二哥的後腦勺。
二哥先前能被他們拍了一板磚,純屬是因為他沒有警惕的心思,但這次他可不一樣了。
按照他多年以來的鬥毆經驗,在聽見那學生開口罵人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往右側躲閃了一步,恰好躲過了這一肘擊,然後順勢轉身一個側踹踢在了學生的腹部。
那人是飛出去的,三米後準確落地,姿勢滿分。
其實我覺得那人得感謝感謝二哥,因為他這一下子明顯是留手了,如果沒留手,那個學生就不會只是喊疼,而是直接咳血了。
「真得打啊?」二哥咬緊了牙,硬生生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兩邊腮幫子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動著,這是他要發脾氣的徵兆。
「**的.........」那學生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瞪著二哥,嘴裡惡狠狠的說道:「我非得.....」
「趙松河!!!」
陳婉荷這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忍不住大喊了起來,飛快的跑到二哥身邊,眼睛通紅的看著那個學生:「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保衛科的叫過來!!」
「婉荷你是想幫他唄?」趙松河怪異的笑著,臉上的肌肉抽搐個不停:「現在被打的人是我啊,你不過來看看我,就.......」
「他是幹嘛的?」二哥問了一句。
陳婉荷下意識的回答:「他是我們專業的同學。」
「哦。」二哥點點頭,用手擦著腦門上前面留下的血跡,堆著笑容走到了那個名叫趙松河的學生身邊,然後蹲了下去。
這過程中其他的學生想攔住二哥,但愣是沒一個人敢動手,可能他們也害怕自己會落個趙松河的下場。
他可是校籃球隊的健將,那身板都被一腳踢飛了出去,更何況自己這些酸學生?
說實話,讓他們跟著這個趙松河欺負欺負普通人,他們敢,絕對比普通混子還做得敬業,但真碰上了硬茬,比如說二哥這種人,一般就慫了。
「這事就這麼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二哥指了指自己的腦門,笑呵呵的說。
「媽的你等著!!!我哥是.......」
二哥沒聽他說完,一巴掌就抽了出去,伴隨著脆響,趙松河的牙就掉了一顆。
「你哥是個jb。」二哥客氣的說:「你是學生,所以我不想跟你計較,我最尊敬的就是文化人,你別讓老子脾氣上來,再有下一次.......」
說著,二哥蹲在地上埋著頭,笑容滿面的說。
「老子就卸了你的腿,不信咱就試試。」
趙松河看著滿臉笑容的二哥,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半晌都沒出聲。
「走吧,幫你搬行李。」二哥拍了拍屁股站起身子,走到那行李箱旁邊,轉頭對陳婉荷喊了一聲:「傻站著幹嘛呢,帶路啊。」
「哦哦.......」
走在林蔭小道上,二哥抽著煙一言不發的跟在陳婉荷後面,面色淡然,眼神朦朧,似乎是在想自己未來的出路以及接下來該怎麼......
「屁股大好生養啊,嘖嘖。」二哥不動聲色的感嘆了一句:「還是城裡的姑娘好,看這又白又嫩的.......」
忽然,陳婉荷停了下來,嚇得二哥一哆嗦,煙掉在了地上。
「到了,就是這兒。」陳婉荷笑眯眯的說道:「我自己把行李拿上去吧。」
「成,我在這兒等你。」二哥點了點頭,臉色有些發紅。
四周來來往往的幾乎全是女學生,連帶著樓下看門的都是個老阿姨,身在雌性動物群中二哥覺得壓力還是挺大的,畢竟不少姑娘都在好奇的看著他,估計是在想這個腦門有血的人是來幹嘛的。
等陳婉荷提著行李箱進了寢室樓,二哥還是跟先前一樣,找了個舒坦的陰涼地方,蹲在地上望著宿舍樓,繼續學習女性的服裝文化。
幾分鐘後,二哥發現有到銳利的目光在盯著自己,那種目光讓他感覺很危險。
真的很危險。
「我操。」二哥打了個冷顫,因為他看見了散發這道殺意的目標。
沒錯,他清楚的看見了宿管阿姨手裡拿著的棍子,更假裝不經意的瞟到了那人眼裡的殺氣。
如果這宿管阿姨是個脾氣暴的,我估計她都已經開罵了,這也正常。
要是看見一個跟混混似的男人蹲在宿舍樓對面,臉帶微笑的觀察著一樓樓窗戶外面掛的衣褲,恐怕都恨不得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就是他!!!」一聲飽含憤怒跟委屈的大喊,瞬間把二哥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轉頭一看,趙松河正捂著肚子,帶著三個青年站在不遠處,就指著自己。
「王哥,那就是打我的人!」趙松河沒有先前的半點囂張,反而一臉委屈:「您可得幫我教育他一頓!」
「媽的看來今天是躲不過去了。」二哥無奈的把剛拿出來的煙,放回了煙盒裡,生怕一會兒動起手來把煙給折了,這好歹兩塊錢一包啊。
被趙松河稱作王哥的人是個大胖子,少說一百八十斤往上,完全就是桶裝的身材。
之所以說他是社會人士,那就是因為二哥看見了他腰間別著的砍刀,還有那孫子遍布全身的紋身。
當時二哥也沒多想,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然後直接就衝進了距離宿舍樓不遠的小樹林裡了。
「我操!!!看什麼呢!!!追啊!!!」那大胖子怒吼著,帶著人向二哥追了上去,嘴裡還喊:「你他媽別跑!!孫子!!!」
「媽的你個死肥佬我操你大爺的~~~~真把自己當畫布了~~渾身上下跟被人潑了漆似的你是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兒啊~~~」二哥在奔跑的途中,嘴依舊不饒人,這確實是他的風範。
各位可以想想那個畫面。
一個腦門帶著血的小年輕,一邊跑一邊罵著,因為跑得速度有點快所以聲音聽起來很顫。
可能就是因為這個顫音,直接戳中了那胖子的心靈g點,氣得他渾身的肥肉都顫了起來。
「我操!!!」
胖子一聲怒吼,奮起直追,在眾人震驚欲絕的目光下,他迅速的超過了前面的所有人,目標直指二哥。
所以說人體的潛能是無限大的,直到今天,二哥依舊相信這一點。
往小樹林裡跑了一段路,二哥見四周無人便停了下來,然後開始挽袖子。
胖子是第一個追上二哥的人,一看二哥是這表現,他立馬就樂了,氣喘吁吁卻假裝平靜的罵著。
「你.....你.....你他媽再跑啊.......」
「媽的,我怕跑下去累死你個死胖子,看你這一身汗跟被人榨了豬油似的。」二哥一臉嫌棄的說道。
所以說二哥在挑起人民內部矛盾的時候有特殊的技巧,對方缺陷在哪兒,他就罵哪兒,完全的繼承了鄉里老娘們罵街的精華。
此時後面的人也追了上來,加上趙松河本人不過四個,二哥覺得能輕鬆搞定。
忽然之間,他還驚喜的發現了對方帶著傢伙的人,就只有胖子自己。
「你們幾個死定了。」二哥很客觀的表達了自己現在的想法,不耐煩的罵著:「趕緊的來,辦完你們我還得忙呢。」
「這麼拽啊?」胖子樂呵呵的把砍刀拔了出來,動作很慢,似乎是想借著拔刀的動作嚇住二哥這個年輕人。
「手穩點,當心把你命根子給割了。」二哥笑著說道。
「你混哪兒的?」胖子還是問了一句,畢竟在這種情況下還站著不跑繼續挑釁的人,不是腦子有病就是傻大膽,要麼就是對方也是個在道上混的。
二哥遲疑了一下,並沒有馬上回答。
自己是跟白寶國的,白寶國是《東和貴》的,那麼自己也能算是《東和貴》的吧?
「《東和貴》。」二哥說。
胖子表情變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二哥給的答案是這個,隨即他就把砍刀舉了起來,又用打量的目光看著二哥,嘴裡問道:「要是你吹牛逼我今天就把你給辦了,你在《東和貴》裡是跟誰的?」
「白寶國。」二哥說道。
胖子皺著眉頭,慢吞吞的把刀放了下去:「你花名叫啥?」
「小東北。」二哥最後一次耐心的回答道。
胖子哆嗦了。
「他是小東北?」胖子表情難看的嘀咕著,他確實聽說過小東北這狠人,而且那個名聲如日中天的混子也確實是一口東北腔,還是個年輕人。
「別叨逼叨的念叨,趕緊的。」二哥向著胖子走了過去,他已經徹底的不耐煩了。
就在這時候,那胖子兜里忽然發出了聲響,是一陣悠揚的音樂聲。
「喲呵,有錢人啊。」二哥看著胖子把手機拿了出來,然後很有禮貌的等著對方接通電話。
但二哥怎麼都想不到,這個被接通的電話,間接的告訴他了一個不可置信的消息。
「啥?大哥?現在回去啊?」
「狐狸哥安排的?」
「什麼?!!白寶國被人拿槍崩了?!!」
胖子還在拿著手機發愣,而二哥就已經沖了上去,一把奪過了手機。
「白寶哥被人崩了?!!」二哥並沒管電話那邊的人是誰,直接這麼喊了起來。
「你他媽誰啊你?白寶國是你爹啊你叫人哥?」電話那頭的人語氣很不好,但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狀,不耐煩的回答道:「狐狸哥叫你們趕緊回來,媽的,這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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