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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慶山開車到靠近《東和貴》地盤的時候,二哥就讓他把車停了下來,然後恭恭敬敬的給他道謝,帶著陳婉荷就下了車。
晚風很涼,蹲在街上喘氣的二哥,更覺得有些渾身發冷的跡象。
「丫頭,他們沒動你吧?」
二哥眼神冰冷的問道。
陳婉荷一邊哭一邊搖頭:「他們把我抓住了,就帶到這邊,丟到了房間裡關著,你來了我才被放出來......」
「那就好。」二哥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陳婉荷的頭髮:「對不起啊,連累你了。」
陳婉荷似乎也哭累了,從背後緊緊的抱著二哥,沒有再發出一點聲音。
二哥的肩膀並不算寬厚,可能是由於他身子骨比較瘦弱的原因,摸起來全是骨頭,不像是傻哥那樣,二哥沒有半點肌肉發達的感覺。
可在此時此刻的陳婉荷看來,二哥卻比傻哥更要魁梧,那並不厚實的肩膀,似乎能為她一個人頂起來一片天。
「你今晚上別回去了,在外面睡吧。」二哥不停的用衣服擦著血,說了一句。
聽見這話,陳婉荷的臉霎時紅了起來,手足無措的樣子看起來極其的可愛。
「沒別的意思啊,就覺得大晚上的進去你還得挨宿管念叨,今天你在外面休息一晚上,明天我送你回學校。」二哥冷靜的說道:「要是有人說你夜不歸宿,你就用老理由,就是你經常說的那個,回家裡住了。」
「知道了.......」
「以後你不會再遇見這樣的事了。」二哥微微低著頭,臉上寫著挫敗兩個字,但更多的是陳婉荷看不出來的兇狠:「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了。」
「沒關係的.....我們快去醫院吧.....」
「小傷,用不著去醫院。」二哥輕鬆的笑著:「就是腦袋有點暈,睡一覺就好了。」
「那麼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醫院。」
「你不是說不去醫院嗎?」陳婉荷呆呆的問道。
二哥苦惱的撓了撓頭,解釋道:「這個醫院不是那個醫院,簡單來說,我不是去看傷的,是去給老闆打報告的,那麼還說讓我解決完事了就過去一趟呢。」
「正好,那邊病房空著的床位多,你湊合睡一晚上。」二哥笑了笑。
「嗯!」陳婉荷微微紅著臉,點了點頭。
去醫院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二哥牽著陳婉荷去了白寶國住的那層樓,然後找了一個空著的雙人病房將她安頓了下來。
沒有跟那些滿臉疑惑的混子解釋,二哥推開白寶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我操,渴死我了。」二哥拿起桌上的半杯水就灌了下去,然後衝著一臉呆滯的白寶國咧嘴一笑:「看見沒,搞定了。」
「哥,誰動的你?」傻哥站了起來,啞巴也隨之起身,等著二哥說出答案。
「我自己動的。」二哥拿起白寶國床邊用來洗臉的毛巾,一邊擦著腦袋上的血,一邊說道:「這事你們都甭管,我自己來辦。」
「你是怎麼辦的?」
吳師爺張了張嘴,想要問二哥的話,但見白寶國已經出聲了,他也沒再多嘴,安安靜靜的聽著二哥講述。
不過兩三分鐘的樣兒,二哥就把今晚上發生的事說完了,順帶著還把腦袋上的血也擦得差不多了。
「我他媽非得弄死太子這畜生不可!!!!」傻哥怒吼著就要往外走,但被二哥一隻手拽住了,硬生生的拽了回來。
「這事,我自己做。」二哥難得用認真的眼光看著傻哥,一字一句的說:「你們甭插手,要不然我心裡不舒服。」
吳師爺苦笑著跟啞巴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搖了搖頭。
「老大,對不起啊,給你丟人了。」二哥把毛巾放在桌上,站起身,衝著白寶國鞠了一躬:「把你臉都丟得差不多了,但我一定能給你找回來。」
「老子又沒怪你。」白寶國嘿嘿的笑著,但他的笑容顯然是在掩飾自己的憤怒:「能在道上混得牛逼的人,百分之九十五都是能屈能伸的爺們,老子當初也丟過人啊。」
二哥苦笑著搖搖頭。
「劉邦夠丟人吧,被項羽趕得跟龜孫子似的,最後還不是把項羽給滅了。」白寶國一邊說一邊穿鞋,然後往二哥這邊走。
二哥想要說什麼,但話沒說出來,人已經被白寶國一拳頭砸在了鼻子上,在鼻血流出來的同時,他仰頭就倒在了地上。
「媽的!!!但是老子就是想不明白啊!!!你為了個女人至於嗎?!!!」白寶國無可奈何的怒吼了起來:「你他媽是黑道啊!!你以為你是誰啊?!!**的!!!!」
隨後,白寶國對二哥展開了今天的第二輪搏擊,再一次被傻哥他們拉開了。
「這血流的,我要貧血了啊。」二哥擦著鼻血笑了:「老大,你放心吧,這場子我肯定能找回來。」
「媽的!!!滾!!!!」
不光二哥被白寶國客氣的請了出來,連帶著吳師爺傻哥啞巴,他們三個人也被噴得狗血淋頭直被罵不中用的東西。
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吳師爺臉色很陰沉:「太子必須死,否則你這名聲算是毀了,估計明天道上又得開始風言風語,你得有點準備啊。」
「媽的,誰敢亂說我哥的壞話,老子去拔了他的牙!」傻哥罵道。
「沒關係,你們還是按照老大的安排走吧,我這幾天想休息一下。」二哥笑得很燦爛:「都忙這麼久了,還真沒怎麼休息過,算是給我放幾天假吧。」
吳師爺點了點頭,起身拍了拍二哥的肩膀:「好好調整心態,距離你成名不遠了,我能感覺出來。」
「不覺得我今天丟人?」二哥笑了:「為了一個女人啊。」
「丟人嗎?」吳師爺奇怪的看著二哥:「面子跟自己喜歡的人,哪個重要?」
二哥哈哈大笑了起來,連說吳師爺就是文化人,看事的角度都跟別人不一樣。
「對了,差點忘記給你說了。」吳師爺在臨別之際,見傻哥跟啞巴在嘀嘀咕咕的念叨著,似乎是密謀著什麼,並沒有注意這邊,所以就偷偷對二哥說道:「今天大傻發脾氣了。」
「怎麼講?」
「《勝義安》的人去綁你對象的時候,保護你對象的那些手下剛巧偷溜去喝酒了。」吳師爺細聲說:「今天大傻發飆了,當著那群自己人砍死了其中一個,剩下的不是被他剁了手指頭,就是讓他打了個半死。」
「媽的,一幫廢物。」二哥罵了一句,想要發脾氣,卻反應過來,那群人都已經被傻哥收拾了,只能搖了搖頭:「大傻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上來腦子就傻逼了,估計那時候你們也勸不住他吧。」
「我沒來得及勸,他就已經動手了。」
「啞巴呢?」
「他在旁邊幫大傻磨刀呢。」
「我操,臭味相投啊。」
「反正再跟你說一次吧,你別再那麼宅心仁厚的混黑道了,這樣真不行。」吳師爺說道:「不光要對別人狠,對自己手下犯錯的更得狠,就像是大傻這樣,你要是不懂,你就想想白寶哥平常是怎麼做的。」
「嗯。」
「只有你的位置高了,你的狠讓別人害怕了,你的對象才安全。」吳師爺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你是王慶山,他們敢隨便來綁你對象?」
二哥沉默了。
吳師爺拍了拍他的肩膀:「別人不怕我,那是因為我不狠,但我有白寶哥罩著,無親無故的也沒什麼好被別人要挾的,但是你.......」
「我明白了。」二哥點點頭。
傻哥他沒睡覺的意思,一門心思想找點混時間的東西,就去樓下買了副撲克牌,樂呵呵的跟啞巴坐在走廊里,倆個人打著接龍,一局五毛的那種。
吳師爺則是在一些混子的護送下,回了賭檔。
二哥本來是想跟著回賭檔的,但一想陳婉荷還在病房裡,也就沒再起回去的心思,輕輕推開病房的門邊走了進去。
陳婉荷似乎已經睡熟了,睫毛輕輕的顫抖著,好像她在做夢,嘴裡嘟嚷著念叨個不停。
「這傻丫頭........」二哥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陳婉荷白嫩的臉。
發生了這麼多事,她應該也被嚇壞了吧,很正常啊,畢竟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
如果我能多小心一點,或許今天就不會出這個事了......
二哥內疚的看著陳婉荷。
或許是陳婉荷感覺到了有人在摸自己的臉,本能的就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二哥一會兒,嘟嚷著:「你跟老闆說完了嗎?」
「完了呀。」二哥寵溺的笑著。
「你也早點睡吧,不早了.......」陳婉荷打了個哈欠,臉紅了起來,弱弱的說:「小東北。」
「怎麼了?」
「你能不能抱著我睡?」陳婉荷眼睛忽閃忽閃的眨著,也說不清是期待還是什麼,總之就像是一個孩子受欺負了,急需大人安慰的那種表情。
二哥咳嗽了一下,假裝鎮定的點點頭,然後陳婉荷往床那邊挪了挪身子,給二哥讓出了一個位置。
上了床後,二哥輕輕的抱著陳婉荷,感覺到了從未感覺過的溫暖。
二哥輕輕喊了一聲陳婉荷的小名:「瑩瑩。」
「啊?」
「以後不會再出這種事了。」二哥緊緊的抱了抱她,眼裡跳動著凶芒,想起吳師爺的那些話後.......
「以後沒有人敢欺負你.......一定.........」
二哥從未有過野心。
但是在吳師爺的幾番話後,二哥的野心出現了,但是這種野心非常的扭曲。
他不想當老大。
他不想當話事人。
他只想讓許多人都怕自己。
二哥在心裡喃喃著。
「黑道啊......就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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