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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說定了,不許反悔。讀字閣 www.duzige.com」陳妃仙見勾陳答應,立即高興地道。
「就是一起下山而已,這我有什麼好反悔的。」勾陳笑了笑,向陳妃仙舉杯示意。
確實就只是一起下山,他答應的也只是這個,並不包括下山後還會一直一路同行,最終跟其回江陵。
陳妃仙見狀,跟著舉杯回應,然後兩人一起仰頭喝了,算是杯應諾酒。
接著放下酒杯後,陳妃仙這才轉頭看向旁邊的寧宛柔,給了其一個抱歉的眼神,怕寧宛柔怪她自作主張,沒有跟其商量。好在寧宛柔並沒怪她,溫柔含笑地向她略搖了搖頭,表示並不在意。
陳妃仙瞧到後,這才放心鬆了口氣,接著又好奇地向勾陳問道:「不知我這位尚未謀面的二嫂到底是什麼人?」
「蘇姐姐人很好的,不但天生麗質,秀外慧中,而且知書達禮,溫婉嫻淑,與令兄乃是良配。」陳妃仙問過後,勾陳尚沒回答,旁邊的羅月便開口說道,話中對蘇雲秀滿是溢美之辭。
「羅小姐見過我二嫂嗎?」陳妃仙聞言,先是有些奇怪,隨後立即恍然想起地道:「哦,是了,羅公子剛才還說你們昨日住在我二哥莊上。」
說罷,又不禁奇怪地向勾陳問道:「二哥你在這山下還置辦了一座莊院嗎?」
勾陳道:「是有座翠柳莊,不過那並不是我的,是長慶縣當地的長慶幫所有。我與長慶幫的苗幫主有幾分交情,所以他把這莊子暫時借給我落腳。羅兄與羅小姐昨日尚不知情,所以以為莊子是我的。」
其實羅家兄妹倆上山前與苗峰同行的一路上,也早已了解了這個情況,知道那座翠柳莊原來是長慶幫所有,並不是勾陳的。不過以勾陳與苗峰之間的不對等關係,那座翠柳莊多半是苗峰敬獻給勾陳的,所以也等於是勾陳的。只要是勾陳居住的期間,便是以勾陳為主,苗峰這個原主人也沒多少話語權。而昨晚決定讓羅家兄妹借宿的,也是勾陳的夫人蘇雲秀,所以他們對昨晚借宿的感謝也並沒謝錯。
「哦,是這樣啊!」陳妃仙聽罷後,也是沒把勾陳話里提及的長慶幫當回事。
只是個小縣城的本地幫會,在她看來確實是沒什麼值得理會的。勾陳所謂的與那長慶幫苗幫主有幾分交情,在她看來,估計就跟勾陳手下強征的那劉家家主以及飛魚幫幫主的交情差不多。這如果也算交情的話,那她陳大小姐也能交情滿天下,到哪兒都能交個「朋友」。
不得不說,這人的行事作派,有時確實是挺有幾分他們江陵陳氏的霸道風格,也難怪會被人誤會。
說罷頓了下,陳妃仙轉向羅月道:「羅小姐都這麼說,那我這位蘇二嫂想必是極好的。」
羅月的姿色就擺在這裡,也是天仙般的人物,連羅月都這麼說,別的先不提,至少她這位「二嫂」的姿色應該是絕對不差羅月的,否則不至於連羅月都這麼稱讚。
李長豐聽罷,在旁接過話道:「陳兄的這位夫人,我白天也有過一面之緣。雖然並沒多說話,不知道品性如何,但容貌絕得稱得上國色天香,陳小姐這點大可放心。」
「二位過譽了。」勾陳含笑謝過了兩人對妻子的稱讚。
陳妃仙道:「你們說的讓我越發對我這位二嫂好奇了,恨不得現在就能一見。」
勾陳道:「不急,明日便會見到。」
李長豐原本以為勾陳跟他們一起上黑風山,雖然口上說是湊熱鬧,但多少應該是有點兒目的的。可現在才上山一日,認真算起來一日都沒到,只有半日,他又立即說要下山,而且是為了個女個,這在他看來就多少顯得有點兒「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了。
他本人雖然也頗為風流,為了女人也沒少做些無謂之事,但本質上他卻分得很清,女人在他而言就跟喜好的物品一樣,真到必要時,是完全可以捨棄的。跟他所想要做的事比起來,女人也都是次要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豈能被兒女情長耽擱,他豈今為止擁有過的所有女人,都並沒對她們付出多少真情。
這陳奉先原本在他看來,既有手段,城府又深,頗有梟雄之色,也本是欲圖謀大事的。可現在為了個女人說走就走,就頗讓他有點兒看不懂了。或者是,這個女人的身份特別重要,跟陳奉先所欲圖謀的大事有關?
李長豐上午在翠柳莊,確實是跟蘇雲秀有過一面之緣,也很認可這女人確實姿色上佳,並不差現在席上的陳妃仙、羅月幾人。但天下美貌的女子多的是,再漂亮也只是個女人,除非是這女人真有什麼過人的本事,或背後代表了什麼勢力,那才會顯得重要。
陳奉先若真欲圖謀大事,那其本身的聯姻也是個很重要的籌碼,能夠以此聯合某方勢力為助,原不該早早這般成婚才是。上午在翠柳莊時,李長豐確實沒對勾陳當時所介紹的夫人過多關注,原本還以為只是勾陳的一個妾室。但現在勾陳為了這個女人要提早下山,這顯然就不是妾室該有的待遇了。
勾陳口上雖說這女子是書香門第,並不會武藝,跟江湖中人並無瓜葛,但誰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想到此處,李長豐開口問道:「恕李某冒昧,不知陳兄與尊夫人是在何處相識?尊夫人既然出身書香門第,不像咱們江湖兒女,照理應不太出家門才是,怎麼陳兄卻說要陪夫人回家鄉探親?」
這確實是勾陳剛才話里的一個漏洞,像蘇雲秀這種原本的大家閨秀,又是讀書人家出身,其父蘇遠有時也頗為古板,平日並不許她隨便出門,照理確實很難在外遇到。
勾陳聞言有些不悅地瞧了李長豐一眼,覺著這傢伙真是多事,但這個問題,他也不能不答。眼下席上所有人被李長豐這一問,都是勾起了心中疑問與好奇,目光全都齊聚看向了他。
「李兄確實冒昧了。」勾陳先是不滿地回敬了李長豐一句,接著喝了杯酒,嘆了口氣,這才解釋道,「實不相瞞,家岳原是在京城為官,後因得罪了朝中權貴,致仕回鄉。但回鄉途中,又不幸路遇歹人劫掠,家岳與岳母皆被歹人所殺,幸我路過時及時救下拙荊。」
李長豐聽,立即面色一變地行禮致歉道:「原來如此,確是我失言了,不該問的,陳兄見諒,我自罰三杯。」
說罷,便立即連喝了三杯,以示請罪。
勾陳搖頭輕嘆一聲,道:「不知者不罪,李兄也並不知情。」
說罷,與李長豐一起互敬了一杯,以示相和。
其餘眾人聽到勾陳的這個回答後,也是都不禁唏噓,一時也都不好再多問。
「原來蘇姐姐竟有這般遭遇,難怪我見她似乎總有愁緒。」羅月感嘆道,「既有此事,那陳公子確實應及早下山,多陪蘇姐姐才是。」
她這話倒是也點出了勾陳應該早點下山的正當理由。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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