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鏢局所押送的這批鏢貨,最晚三(日ri)後就會經過黑風山腳下。筆硯閣 m.biyange.com朱雄與姜成當下就在酒席上商議定了,到得那(日ri),傾巢而出,下山劫了這四海鏢局。
當然了,所謂傾巢而出,肯定也不是一個不留。山上的大寨,總得有人留守,何況寨中還有不少婦孺老弱,跟上去也根本幫不了什麼忙,反而會拖後腿,自然不用帶上。
安排在寨中留守的人,朱雄又指定了由自己兒子朱剛為主,勾陳為輔,留守山寨。
朱剛的其中一個妻子最近正臨近生產,之前朱剛想要跟隨姜成下山一起去打探消息時,朱雄便堅決不(允玉n),這一次也是堅持了意見,仍是不准朱剛一起下山。
朱剛對此雖然十分無奈、憤懣與生氣,但卻也沒得辦法。終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反抗不了他老子,最後只能生著悶氣答應。
倒是勾陳對自己這個留守的任務很滿意,答應的很爽快,他也一點兒不想下山。他目前自保的能力仍然十分有限,本(身shēn)又不懂半點武功,下山除了躲在後面外,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下山打劫,也總免不了會有些危險,還是待在山上更安全穩妥。
其實他這個留守大寨的任務,卻也是做慣了的。往常有什麼需要黑風寨傾巢而出下山去打劫的目標,也一向都是安排的他留守山寨。只不過這一次,多加了個朱剛而已。
把三(日ri)後下山打劫四海鏢局的事,商量安排妥當後,朱雄又立即招呼姜成喝酒吃菜,來個一醉方休。
不過姜成在喝了幾杯酒後,隨後卻是又細問起了三寨主何大勇的失蹤一事。這次是從頭到尾,問了許多細節。
朱雄對此,倒也知無不言,只以為這位二弟是十分關心何大勇的生死。畢竟再怎麼說,終究是寨子裡的人兄弟,而且也是跟他們結拜過兄弟的。雖然這個兄弟就只是名義居多,份量不及,但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也終究是有幾分真(情qing)義的。
姜成最後問完後,又是感嘆了一番何大能的生死不知、世事無常後,便沒再多說什麼,只是低頭喝酒。
隨後,又跟朱雄以及底下幾個小寨主划起了拳來。大塊吃(肉rou),大碗好酒,顯得好不痛快,當真是打算來個一醉方休了。
前(身shēn)的勾陳一向不勝酒力,酒量極差,而且本(身shēn)也不喜歡這般跟人划拳拼酒,頂多是小酌幾杯。故而在這種酒宴上,向來都是多吃少喝,從不跟他們拼酒划拳,也就是有人敬酒時,陪著小呡幾口而已。
朱雄知道他酒量差,倒也不會對他過分勸酒。
原本也就是何大勇會在這等時候,故意刁難勾陳,非要敬勾陳喝酒,就是蓄意想要灌醉勾陳,看他出醜而已。
但何大勇以敬酒為藉口,敬酒時說的也多是客(套tào)話。所以前(身shēn)的勾陳雖也明知道何大勇每次都是想蓄意灌醉他,卻也不好當場翻臉地硬拒對方的敬酒。而朱雄對此看在眼裡,卻是也不多加管束。只是有時何大勇做的過份時,會呵斥幾句。
在他看來,何大勇雖然每次都有蓄意想把勾陳灌醉之嫌,但這種事,卻也當不得什麼大事。就算勾陳真被灌醉了,也不過醉倒而已,算不得什麼。而何大勇又不是真的想灌死勾陳,不過是每次藉此發泄些不滿而已,實在算不得什麼。
再說了,何大勇這麼做,也算是被迫鍛煉勾陳的酒量。(身shēn)在山賊寨子裡,不會喝酒,算得什麼山賊。
朱雄一直都想把勾陳跟他們完全同化做一般,覺著只有如此,讓勾陳完全同化後,這才會從心底里徹底從賊,再無任何別的心思,以後都老老實實給他當這個狗頭軍師,為他賣力效命。
何大勇的這種做法,他認為在這方面也是多少有些作用的,故而每次也並不特意攔阻何大勇。只有在勾陳實在被灌得不行時,才出口勸上兩句,以免勾陳真的醉酒太過,傷了(身shēn)子。
今(日ri)沒了何大勇在席上,勾陳立即覺著輕鬆許多。底下的那四、五、六幾個小寨主,之前在聚義廳外都已對他表達了服軟示好之意,此時自然也不會故意來灌他,只是都客客氣氣地給他敬了一杯酒後便作罷。
眼見姜成又細問了番何大勇的事後,便沒再多提其他,接著只是說些閒話,喝酒吃菜,勾陳心裡立即不由鬆了口氣。
他平(日ri)里也不見得這位二寨主與何大勇這個三寨主的關係有多好多麼親近,沒想到這次何大勇出事,這位二寨主倒是十分著緊。剛才在山寨大門口就已經問過,此時在席上還又特意細問了番。讓他立即不由做賊心虛地,對此有些稍微提心弔膽,生怕姜成懷疑到他。
雖然姜成這幾天連在寨子裡都不在,更加不可能瞧見他對何大勇的所作所為,但姜成一再細問,還是讓他不免有些擔心。
擔心之餘,對姜成的這個表現,對何大勇似乎過分關心了點兒,也是心下不(禁激n)有些稍微犯嘀咕,隱隱覺著裡面有些蹊蹺。反正照姜成與何大勇兩人平常的關係,照理也沒這麼深才是。
就像朱雄一樣,又豈會真人在乎何大勇的生死,死便死罷了,大不了以後再找一個修煉硬功的好手便是。而姜成的(性xing)子,與他這位結拜大哥差相仿佛,照理對何大勇的生死,也應該不至這麼關心才對。可今(日ri)卻有些一反往常,勾陳心裡自是難免覺著有些蹊蹺。
這位二寨主,一向(愛ài)以笑面示人。就算心裡想要殺人時,往往面上也還是掛著副笑臉。所以除了「插翅虎」的諢號外,還被人送了個「笑面虎」的稱號。就是表示他心機深沉,很少輕易表露(情qing)緒。
可今天這頭笑面虎在何大勇的事上,卻是表現的稍微有些失常了。當然了,這種事原也不該再以笑臉應對。再怎麼說,何大勇都是他們結拜的兄弟,就算真不在乎何大勇的生死,人死了也不可能還笑吟吟的,面子功夫多少也需做一做。
所以,這位二寨主平常的笑面功夫不頂用,掛悲面時有些失常表現,似乎倒也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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