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矽膠面具,就算不是目標,這裡也存在很大問題。
常人,閒著沒事怎麼可能帶矽膠面具?
「抓緊時間打掃戰場。」寒朗眼中利芒一閃,下令道。
在所有人領命中,提溜起那個肩窩受傷的,直接一杯涼水潑在臉上。
那傢伙一抖,猛地醒來,身軀扭動試圖站起,卻發現已經被捆綁,居然沒有發出聲音,張開眼睛看著寒朗。
當看清面前帶著頭盔,夜視儀掀起,下面是一張滿是油彩的臉,那傢伙瞳孔一縮,跟著緊繃的肌肉鬆弛了。
寒朗沒搭理他,拿起他的手查看。
看到戴戒指的痕跡,心下瞭然,淡淡問道「說說吧,還有什麼人在這裡?」
那人被膠帶粘住了嘴,沒有任何表示。
這人的手還有老繭,尤其右手食指和中指的位置以及虎口,這是常年使用槍支留下的。
寒朗見他不說話,放下他的手,說道「別挑戰我的耐心。」
說著,抽出匕首慢慢的移動到他的腳跟,隔著褲子刺破肌膚,說道「我會讓你活著,但你只能讓人餵著活下去。」
那人身體在刺痛中猛地繃緊,但並沒有要招供的表現。
寒朗沒時間細緻審訊,這人是不是沙漠蝰蛇已經不重要了,喬裝住在這,擁有刀疤16,也不是什麼好餅,就算誤傷,也不是平民。
見他要扛著了,毫不遲疑挑斷了他的腳筋。
那傢伙身體猛地一挺,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睛瞪的溜圓,臉色瞬間醬紫,身軀扭動,但卻無法掙扎站起。
「想說了嗎?」寒朗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那傢伙跟蛇一樣扭動著,卻沒有要招供的意思。
「頭,發現地下暗門,合金防爆門,內部開啟。」鬼少在廚房裡說道。
看來沒錯兒。
寒朗在那傢伙扭動減弱的一刻噌的一刀,再次割斷他的另一個腳筋。
那傢伙扭動的更劇烈了,眼睛直翻白,顯然隨時有疼暈過去的可能。
另一條腿,大筋收縮,那疼痛的滋味這會已經達到頂峰,脹痛脹痛的,讓他意識一陣陣渙散。
可他還是那樣沒什麼表現,掙扎中不點頭,也不做招供的提示。
「別試圖打開,先收集線索。」
寒朗在耳麥里說了句。
「頭,要不審訊我來?」魔術師在二樓翻找中說了句。
「好,你來。」寒朗站起身,快速來到電腦前,直接關機,近乎暴力的拆掉存儲器,裝進信號隔絕的袋子裡,放進背包。
不管這個硬盤是不是有線索,他也要帶走。
魔術師在寒朗忙碌中快速來到一樓,滿是油彩的臉上蕩漾起興奮,抽出匕首開始審訊,但一句話不問。
寒朗沒再關注,在各個房間裡尋找線索。
臥室,他找到一個槍櫃,在一個衣櫥後面,裡面掛著六把刀疤17和和兩把像是sr 1216的霰彈槍。
下面,堆積著一箱箱子彈和手榴彈,以及震撼彈,但都沒有生產標識。
這裡,沒有夜視儀,沒有成套的觀瞄系統。
寒朗拿起一把刀疤17看了看,發現只是普通瞄具,不是他們手裡的觀瞄系統,槍跟他們的不一樣,跟原裝槍很像,但同樣沒有生產標識。
拿起震撼彈看了看,抓了幾個放進胸包,拿過兩把霰彈槍拎著一箱裝滿子彈的旋轉彈艙走出臥室。
這款1216的彈倉有四個彈桶,每個裡面有四發12號口徑霰彈,半自動,不論火力持續還是威力都很強。
尤其原版可以安裝各種瞄具,包括夜視儀,是戰鬥霰彈槍中的極品,這款同樣有道軌,應該也不差。
寒朗他們沒有攜帶霰彈槍,這款槍還是可以彌補近戰靜止作用上的缺憾,近戰比巨浪要猛的多。
寒朗走進客廳,見那倆活口已經渾身是血,癱軟在那裡呼吸微弱。
「頭,他們經受過嚴苛的抗審訊訓練,短時間開不了口。」魔術師一邊擦拭匕首一邊搖頭說道。
抗審訊能力,這跟之前接觸的沙漠蝰蛇的人一樣,看來魔術師高估自己的審訊能力了……
寒朗放下霰彈槍和彈藥,看了看兩個奄奄一息的傢伙,搖了搖頭,沒有笑話受到打擊的魔術師。
「頭,找到四枚戒指。」大媽從二樓下來,舉手說道。
寒朗看到大媽手裡的戒指,眼睛虛了起來。
這四枚戒指跟他之前得到的一樣,正是沙漠蝰蛇的標誌。
這裡肯定是窩點無疑了,但沒有口供,無法得知他們的根源,讓人很頭疼。
「這裡有衛星電話,有智慧型手機,一會讓八爪魚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需要的號碼。」鬼少拿著兩個電話說道。
「八爪魚,1-51有沒有異常?」寒朗示意收起,在耳麥里問道。
「沒有異常,一個依舊看著電視,一個在擺弄電腦,似乎是查資料,不是遊戲,看不到色彩的反光。」馬修跟著匯報。
「鬼少留下,大媽背上霰彈槍,魔術師跟著。」寒朗一邊裝著滾筒彈倉一邊下令。
「好的頭。」
三人應聲領命。
鬼少要看著活口和那扇門戶,旁邊就倆人,他們三個足夠了。
寒朗不會隨意幹掉活口,要細緻審問,但旁邊那棟老宅他也要拿下。
判斷不錯的話,那裡應該是另一個出口。
這裡,沒有整體供電,城市裡到處有發電機的聲音,路燈稀疏,除了鬧市,其餘地方基本上是黑的,寒朗他們所在的位置也是黑的,但這棟老宅卻沒有發電機。
顯然,這裡的供電有專門的發電機,但目前看不到在哪。
如果費點事,跟著供電線路找到發電機組,那那裡就是另一個促出口無疑,目前,懷疑是1-51號的老宅。
「八爪魚,觀察路徑。」寒朗整理完槍支說道。
「路徑開啟,可以行動。」馬修看著終端說道「路上沒有人,周圍沒有亮燈住戶。」
「我們出來了。」寒朗揮了下手,率先離開了房門,貼著街邊快速靠近目標。
「目標無異常,可以進入。」馬修聲音平靜,讓人聽著一點不緊張。
三人在黑暗中跟幽靈一樣,悄然摸到目標門前。
寒朗如法炮製,用鋼絲捅開房門,前後兩秒那樣,慢慢轉動把手,無聲打開房門。
門一開,大媽抱槍奔入,直接順著樓梯奔向二樓。
魔術師緊隨其後,抱槍奔向客廳。
寒朗身體轉動,進入門戶的一刻,無聲虛掩房門,縱身追趕前面的魔術師。
就在魔術師進入客廳的小門時,坐在沙發里悠閒喝著紅酒,看著電視的傢伙突然坐起,手裡的酒杯飛出的一刻,人影一陣虛幻,閃電般的撲向槍口指來的魔術師。
魔術師下意識的一歪頭,避開飛來的酒杯,噗的一聲扣動扳機。
但這一槍顯然沒有擊中,在他頓住腳步的同時,一抹烏黑刀芒閃起,無聲劈向他的腦袋。
同一時刻,寒朗槍托一擺擊碎酒杯,縱身撲向前方。
魔術師也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戰士,危險襲來時瞳孔驟縮,下意識一橫槍,腳抬起踢出,直奔那個模糊的身影。
沒等他踢到東西,當的一聲爆響,火花閃爍,一股大力狂涌而至,悶哼聲中踉蹌倒退。
寒朗眼見隔著魔術師無法開槍,在二樓傳來響聲里槍一甩背在後背,奔跑中縱身而起,手一按魔術師的肩頭,身體越過他的頭頂,右手探手抽出後背的刀,一個力劈華山,刀咻的一聲劈向追蹤而至的身影。
那傢伙悶聲不響的橫刀一架,當的聲中,急沖的身形立時頓住,一口氣憋在胸口,不等寒朗落地,後退半步,一刀削向寒朗腰間。
魔術師連退兩步,感覺手裡的槍支已經散架,大驚,一把甩掉as突擊步槍,抽出匕首,繞過寒朗撲向目標。
寒朗眼見無法避開,縮頭藏身,身軀扭動中,刀一下豎在身側,當的一聲擋住了這一刀,
腳尖落地,在魔術師繞過來的同時,腳下猛地踏落,不退反進,刀身發出刺啦的摩擦聲,一步搶進對方懷裡,刀光隨之拖起。
那傢伙刀被擋住,瞳孔驟縮身體後撤準備蓄勢再上。
不料寒朗落地一步搶來,一下擠進他的懷裡,大駭中刀不及抽回,左手一拳擊向寒朗的下頜。
可他並不知道寒朗的根底,不知道寒朗實際上是古武傳人,背刀搶入中宮就跟上步頂肘一樣,迎著對方的拳頭,手肘護住頭顱,搶進中宮一擊得手。
在他輪拳的剎那,寒朗的刀驟然閃起,甩開他的刀斜刺削出,刺啦一聲刀刃從他腋窩划過,割到了骨頭,險險削掉他的手臂。
「謝特!」那傢伙怪叫一聲,放棄進攻身體驟然後退,試圖拉開跟寒朗的距離。
就在他後退中,魔術師欺身而上,倒握匕首,在他揚起的胳膊下划過。
刺啦一聲,那傢伙肋間被割開一道大口子,劇痛傳進腦海,倒退的身體一抖。
寒朗刀身揚起,腳下如蹚水行進,膝蓋頂在他右腿膝蓋內側的同時握刀的胳膊肘揚起,嘭的擊中他的下頜。
咯噔一聲,那家上下牙齒碰撞,一聲悶哼,刀掉落的同時,腦海里嗡的炸響,意識渙散,身體癱軟了下去。
同時,二樓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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