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過頭,竹子伸手示意我和他一起走,但是我腿軟得站不起來,只得藉口:"我先扶小條子回去,隨後我自己去。\www、qb5.c0m\"
竹子欲言又止,手一甩,飛身而去。
竹子走後,小條子深情款款地注視著我,反覆地撫摸著我的臉頰,似乎要把我的容貌在此時永遠銘刻於心。我本想衝動地說:"小條子,咱們逃走吧。"可是這念頭只是在腦際一閃,理智隨即占了上風。
如果和小條子在一起,估計一生都要被竹子追殺,而且神仙弟弟怎麼辦?但是如果和竹子在一起,至少小條子不會追殺我,不過神仙弟弟來了也是個事,但是神仙弟弟和我也並無婚約,而且他也算是白紙一張,應該好騙好哄吧。我痛苦地捂住腦袋,低下頭。
小條子長嘆一聲:"今日我方能體會劉清一生為情所困之苦。美矜,既然我們註定不能一起獲得幸福,那你至少要獲得幸福,我會在你身邊守護著你的幸福。"
小條子把我的頭髮放散,慢慢地用手梳理著,曾經如此熟悉的情景此刻卻讓我感到陣陣的心酸,我用心感受著小條子的每一下輕撫,似乎經歷了半個世紀之久。小條子最後把懷夢木簪在我的發間重新插好,扶我轉過身,臉上浮起沉浸在回憶中的幸福神情,久久,久久的。最後,他別過頭,狠心地說:"美矜,你去找林嫂吧,想必他已等得焦急了。"
我咬了一下牙,決然地起身,快步而行。我不想回頭,我知道小條子此時一定正傷心欲絕地看著我遠去的背影,也許早些了斷對他會更好吧。
到了房間,林嫂早已等候我多時。見到我吃驚地問:"聖女,誰給您梳的新娘髻?"
我接過鏡子一看,這個髮式不就是那夜小條子給我梳的嗎?這時我才明白為何之後我再三央求他為我梳此髻,他總是婉言拒絕。
我坐在梳妝檯前,心亂如麻,任憑林嫂給我打扮著,說著吉利話,卻始終無法高興起來。心裡矛盾得很,牴觸結婚的情緒也愈發強烈。亦舒的《我的前半生》中曾提到,"婚姻就像黑社會,沒加入者不知道其黑暗,一旦加入就不敢吐露真情,逃出來的保命尚且不暇,哪肯多話?所以其內幕永不為外人所知。"難道從此我就要被迫加入黑社會了嗎?
我扭過頭,懇求林嫂:"林嫂,我不要結婚!你能幫我嗎?"林嫂眼睛一亮,隨即搖了搖頭,繼續給我打扮。你收了竹子多少紅包,竟然幫他不幫我!竹子和長老關係好也就罷了,連廚娘都被他收買了。
事到如今,也別無他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果竹子婚後對我不好,我就給他買綠帽子戴,送他一副對聯。"只要日子過得去,哪怕頭上有點綠。"橫批"忍者神龜"。如果他還阻止我爬牆,我就學潘姐姐,送他包砒霜!
總之婚後他負責工作賺錢,我負責美麗妖艷;我可以和別人相戀,但他絕不許來捉姦;若是不能兌現,砒霜藥拌麵!
是不是結婚前夕,女人都這般焦慮?婚前恐懼症?我以前講故事都是以"很久很久以前……"開頭,不過結婚後,再講故事估計都要以"我還沒有結婚時……"開頭了。唉~看來我要貶值了!婚後改名叫盧布好了!
我一個人胡思亂想著,一晃就到了晚上。
林嫂關心地遞給我一杯茶水:"聖女,喝杯茶吧,恐怕一會兒要折騰很久,沒機會再喝水了。"
林嫂想得真周到,我仰頭喝下,林嫂接過空杯,露出滿意的笑容。給我蓋上新娘蓋頭,攙扶我到前廳拜堂。
羅所門的人幾乎全部聚集在前廳,人聲鼎沸,熱鬧非常,恭賀聲不絕於耳。我卻無法融入其中,好像完全隔離於這喜慶的氛圍,又好像今日的新娘不是我,而是他人。
戴長老主婚,林嫂攙扶著我。
"一拜天地!"在林嫂地指引下,我跪拜在地。
"二拜高堂!"我仿佛身處夢中般虛幻。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劃破眾人的喧鬧,使我精神一振,我的心狂跳不止,不知是喜是愁。
"有我活在這世上一天,你就不能嫁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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