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些熱血,那些衝動,現在回頭一看就是扯淡!
再沸騰的熱血,再瘋狂的口號,在拳頭面前都是浮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當年廢后拳頭更硬,所以守住了皇位!
後來光王拳頭更硬,所以奪取了皇位!
他們,什麼都不是。
「父親,讓我去吧。」王寶挪動膝蓋,跪了上來。「侯府有你,就不會倒!」
王強見兒子低下頭,就讓語氣緩和下來:「侯府到了你手上,會更加輝煌的!我已經老了,當年應該追隨太宗皇帝而去的,我們的時代早就過去了。事情倒還沒到那一步,侯府還是很穩的,你怕什麼,把我的鴨子養好就行了。」
王寶回身,怔怔的看著父親挺拔的身姿,淚水再度奪眶而出,那身影漸漸濕潤了。
他抬頭,陽光刺眼。
天上的太陽艷艷當空,他卻生出一陣悲涼之感!
兩架馬車,緩緩朝著皇宮而去。
匯報之後,在御書房見到了這位一臉疲容的年輕帝王。
「侯爺,有什麼事情嗎?」景隆帝倒是第一次見到對方。
幾位侯爺不問政事軍事,朝中百官換了一茬一茬,更是很少見到。
平日在大街上碰到估計就認不出來。
雲陽侯直接開口。「陛下,我剛才去見了嚴桓。」
「哦,你去見他做什麼?」景隆帝奇道,望了一邊的徐策一下。
「我去去見見我大禹朝的勇士。」雲陽侯說道。「我朝和妖族有契約,玉京城不能亂來,所以妖族,死有餘辜。」
「呃~~太宗皇帝早就不在了,還有用嗎?」景隆帝問道。
「試試吧,陛下,此刻我們更不應該示弱,否則不光妖族,兩大聖地他們也會有機可乘。」雲陽侯開口道。「請兩個天階高手送妖蠻王子的屍首回去即可,奉上賠禮,請陛下再請蒼勁松,我必定也請來一位!」
「這樣子嗎?」景隆帝思考著。
「陛下須知,兩大聖地也在看著,我們必須如此。」雲陽侯說道。
「當年太宗皇帝尚在,妖蠻逃的逃,,聖地跑的跑,哪有今天這般放肆!」景隆帝嘆了口氣。「那時候連個屁都不敢放硬生生憋回去!」
「好,朕明白了,,」
景隆帝又問他道。「那麼契約上還有什麼?」
「這個嘛。」雲陽侯思考了一下子。「契約書好像早就不見了,但我僅知道一些細則……」
「好吧。」景隆帝又問道。「那麼侯爺覺得,那個叫嚴桓的,怎麼處置呢?」
「陛下,此事再議吧。」徐策站出來說道。
「嗯,再議。」景隆帝點點頭。
「天階高手有那麼好請的嗎?」景隆帝問他道,好奇對方很有把握的樣子。
「太宗當年徵集天下高手對抗魔族,說過,『高人也是要吃飯拉屎的』。」武陽侯說道。「言外之意我們總有辦法請的動,能有他們所需之物就行了。」
雲陽侯又對皇帝說道。「而且,必須跟妖族交代清楚,是兩大聖地蠱惑了他,那個猿族,這種事情以前也有發生,聖地的人一直挑撥是非,興風作妖!我們先找到妖族中的王族,他們理解了就好了。」
武陽侯離開了大殿後,擦擦汗。
還好,命是保住了。不然送的不是賠禮是泄憤了,是拿嚴桓送了過去任人處置。
只是,萬一真的和妖族起了衝突,莫要怪我。
自己已經半截身子入土了啊,年老還給做了這種事情,別晚節不保啊。
景隆帝很快又召了心腹進宮,也留下徐策議事。
「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姚傑說道。「陛下想保嚴桓一命,要是如此就簡單多了。」
……
嚴桓盤腿而坐,神識慢慢歸攏回來。
走了,人都走了,我也想走。
但是這個地方很怪異呢。
油燈散發出的昏黃光芒下,長長的通道和寂靜的囚室顯得愈發深邃陰暗。
通道兩側的牢房,只有扁平細小直形豎起的窗口。
那窗口裡面也都是黑乎乎的,不見一絲光線所以也隔絕了視線,也沒有任何聲音。
嚴桓伸手,想要抓了抓什麼。
這牢裡死氣怨氣都淡的可以,令人驚訝啊。又不是新建的牢房,如此狀況就太不正常了。
其他人難道察覺不到嗎,尤其那位指揮使。
嚴桓一直在靜靜等著,終於,在自己神識感應中,感應到了大牢數千囚徒中,有人斷氣了。
然後,有什麼東西吸取其神魂精魄,包括濃烈的怨念。
乖乖,直接鑽了地底下去了,我去~~
這種又是什麼手段?
據說魔族的功法,確實能夠血煞煉魂,吞噬血肉白骨。
多年來,這獄內不知死了多少犯人。
而犯人又有武功強橫之輩,各個心念強大,氣息強悍,尤其死亡之前更是怨氣衝天。
有怨念積累多年,何等可怕。
誰跑底下修煉了,還把錦衣衛大牢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泥潭。
在這種地方,為了煉化神魂、精魄、怨念,也是費盡心機了。
但無疑是個好地方,對於魔族功法有得天獨厚之利,把無窮怨念、殘魂、精氣吸收轉化為強大的力量。
「咦~~」
一聲輕輕驚嘆聲,通過神念傳入了嚴桓腦中。
呃~~
自己也是下意識的,隨著這一道神念而動,虛空都似乎要被他跨了過去。
一步踏出消失在了原地,半牽引下來到了對方所在。
潮濕,陰冷。
像是地底下被掏出來了一個大洞,而且四面八方都被密封著。
嚴桓好像想起,確實存在著這麼一個人啊。
他看著繁重粗大的鐵索,看到了其中衣衫襤褸蓬頭蓬髮的男子。
長發已經垂落地底,雖是盤坐著,但是看著也很長了。
「哪來的小娃?」
似乎許久不曾說話,聲音很是沙啞暗弱,像是發聲部位被什麼地方填堵著一般。
然後,突然大片大片的嗡鳴聲響起,音波一直貫徹衝擊著自己頭部,能夠觸及神魂。
在這種地方,任何正常人在這裡待一段時間,都會在不知不覺中被污染,性格逐漸變得陰沉邪惡啊。
大環境很可怕。
嚴桓掌心輕輕拍了拍耳朵,心有餘悸的樣子。「先生可是姓狂?我膽兒小,莫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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