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市的小舌頭笨拙地撬開佐佐成政的牙關時,成政猛然清醒過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不要!」
他條件反射搬地推開了身前這副柔軟的身軀,阿市顯然是始料未及,驚叫著一聲摔下馬去。
稍後,佐佐成政才發現自己將阿市給推了下去,心中頓生愧疚,連忙跨下馬兒將阿市又攙扶起來。
「方才的事,我很抱歉!」
成政的話看似是在說推阿市下馬,但聰慧的她卻從中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阿市沒由來地心裡一沉,連忙抱住成政的手臂哀求道:
「成政薩瑪難道不喜歡阿市嗎?阿市哪裡做得不好了?」
少女的軟語相求讓成政險些又放開了心防,但一剎那的動搖後,佐佐成政又恢復了冰冷木然的神色。
「我不喜歡你,你走吧。」
阿市小臉一白,顯然是受了不小的打擊,看到她泫然欲泣的神色,佐佐成政的內心也是頗為糾結。
他又怎會不喜歡阿市呢?
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總是很招男人喜歡的。
更何況阿市在過去的數年間在暗處一直默默地注視著他,不知不覺間就成為了成政的知己。
有了這樣一層的關係,佐佐成政就算未對阿市動了念頭,也不應如此冰冷。
可問題就在於,成政竟已心動!
方才阿市吻過來的時候,似乎喚醒了佐佐成政深埋已久的回憶,讓佐佐成政有一陣莫名的心悸。
從那時起,成政就知道,這輩子只怕是忘不掉阿市這個小丫頭了。
可既然成政也喜歡阿市,兩人豈不是兩情相悅,正好一拍即合?
成政為何要冷著臉拒絕她?
「不!你在騙我!」阿市的眼中重新有了希望,她盯著佐佐成政迴避的眼神,極有把握得道,「你明明就是在騙我!為了不讓我愛上你,所以才這樣拒絕嗎?你以為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來,我就會放棄了嗎?」
佐佐成政內心震顫不已,他也是未曾料到,阿市竟然這麼快就識破了他的偽裝。
見佐佐成政似有意動,阿市連忙跟進,拽著成政的胳膊道:
「是騙我的吧,成政薩瑪一定不會討厭我的,你剛才的那副摸樣,讓我冷得打了個寒戰。快告訴阿市你的心意吧,成政薩瑪。」
阿市似乎是在哀求著他,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般地說服自己。看來她雖然一口咬定成政在撒謊,心裡卻並無多少把握。
覺察到這一點後,佐佐成政的心裡莫名地一松,然後就用帶著厭棄的眼神往阿市身上掃了掃,鄙夷地回了一句:
「我討厭你,只因為你是織田信長的妹妹。你們兩人的小心機和這種令人作嘔的惺惺作態,真是令人噁心!」
聽到這樣的話,阿市本是滿懷期待的神色頓時凝固在臉上,佐佐成政甚至誇張的撇了撇嘴,往阿市的身前啐了一口:
「別再纏著我,我對你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動心,你只是我手中用來威脅織田信長的人質而已!人質就是人質,雖然我恨不得把你扔進直江津的女支院讓一千個流浪漢把你睡上一遍!但因為你是我手中可以利用的籌碼,我只能好吃好喝地供養你這頭人豬!
「聽著了,別再來煩我!」
成政說完便重新跨上戰馬,猛地調轉馬頭,往來時的方向過去。
對於愣住原地,早已淚流不止的阿市,成政竟是連看都沒看一眼。
馬兒異常神駿,成政若是有心加速,大可以一起絕塵而去,但佐佐成政卻始終控制著馬兒的速度,不緊不慢地漸漸遠離,一直到這一人一馬從阿市的視野中消失,成政都未再回頭看上一眼。
在意識到佐佐成政可能真的不會再回頭之後,阿市也終於撐不下去,蹲在路邊哇哇大哭起來。
兩人先後回到北條城中,對城外發生的衝突似有默契般地緘口不言,上杉姐雖然有些疑惑,但很快便將它拋在腦後,安心地享受著與情郎耳鬢廝磨的短暫時光。
至當年的五月末,上杉姐臨盆在即,北條城內內外外也跟著忙碌起來。
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個孩子,但佐佐成政反而比上杉姐更加緊張,基於關心則亂的原則,成政的妾室們眼睜睜地看著佐佐成政為這個孩子的出生忙前忙後、事必躬親,心中也不免反酸,打吃乾醋。
而陶醉在將為人父的喜悅中的成政,對妾室們的心意並無察覺,依舊一心一意地迎接孩子的降生。
新曆五月三十一日晚,上杉姐有了生產的徵兆,佐佐成政連忙喚來早早侯在城中的產婆,親自指揮了產房的布置,然後便是焦急的等待了。
誰知足足過去了四個小時,佐佐成政眼瞅著時針擺過午夜12點,卻還是未等到上杉姐母子平安的消息。
莫非是難產?
佐佐成政匆匆忙忙地跑向產房,一路上雞飛蛋打,撞倒了好幾個侍女。
還未靠近,就聽到上杉姐高亢卻已嘶啞的痛呼,成政心頭更急,站在產房外大聲地拍門。
很快,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媽子將拉門抽開了一條縫,未及老媽子有所反應,成政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通問題:
「上杉姐她怎麼了?孩子生下來沒?再這麼下去,她有沒有生命危險?」
老媽子除了不明白佐佐成政為何稱呼綾姬為「上杉姐」,對別的問題倒是很清楚,她皺了皺眉,憂心忡忡地道:
「如果孩子還是生不下來的話,只怕母子兩人都……」
成政又哪能不明白產婆的意思,實際上他自己又何嘗不知道難產的危險?在這種醫療落後的時代,難產多半意味著母子俱毀!
「讓我進去,我要陪著阿綾!」
「不行!男人是不能進產房的,請大人暫避!」
成政試著推開拉門,卻被產婆所阻,不禁心頭火起。
裡面的上杉姐似乎聽到了成政的聲音,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略帶埋怨地罵道:
「八嘎成政!都是你造的孽!啊……好痛啊!」
聽到上杉姐呼救,成政更不猶豫,一把將老媽子推開,隨手「啪」地聲關上了拉門,邁著大步奔至上杉姐的身前。
那產婆還想要把成政拉出去,卻被成政無意間散發出來的威勢所懾,畏畏縮縮地不敢再多嘴。
「別怕!別害怕,有我在!」
成政緊緊地握住她****的右手,望向大汗淋漓的上杉姐,他心亂如麻,對眼前的困境亦毫無辦法的成政,只能用不痛不癢的安慰來撫慰上杉姐疲勞的神經。
同樣明白這一點的上杉輝虎,並未對情郎有太多苛求,在她看來,佐佐成政能夠不顧女人生產的晦氣前來陪伴她,已讓輝虎十分滿足。
「我可能是不行了……八嘎成政,今後,你一個人——」
「不!別這麼說,你不會是一個人的,我也不會!」
佐佐成政伸手堵住上杉姐的嘴唇,想要阻止她悲觀的想法,但就算是成政自己,也已經不由自主地有了與戀人一同赴死的念頭。
「倘若是上杉姐真的因難產而死的話……那麼自己再苟活於世,也沒什麼意思了。」
佐佐成政的腦海里生出了這樣的想法,然後,他就看見輝虎的粲然一笑。
「昂達巴嘎!」
這種帶著撒嬌意味的責罵,若是在往日,當然是令成政十分地受用,但此時此景,佐佐成政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了。
上杉輝虎本就承受著分娩的莫大痛苦,此刻又想分心去安慰佐佐成政,其實已經非常辛苦。
果然,僅僅在數秒之後,輝虎的兩條眉毛就擰到了一起,她那張本是國色天香的臉蛋痛苦地扭曲著,下身傳來潮水般的劇痛,讓上杉輝虎難過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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