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虎姐線開始啦開始啦,感情升溫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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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擊組全員集結之後,佐佐成政讓灌土指揮少女們展示這段時間的訓練成國,一時間,竹里館舊址的打火包聲砰砰砰砰不絕於耳。
按照鈴木灌土的說法,首先是排槍!也就是日本經常說的齊射。少女們以3人為一個單位,一共10X10共計一百個單位輪流發動了齊射。
每個排擁有20名射擊手,她們站成緊密的一排,由10個射擊手發動第一次齊射,然後由另外10個射擊手發動第二次齊射。
然後再換下這個排,下一個排依例發動兩次齊射。
整整10個排輪流射,一個排射2次,一共射了20次,打火包聲啪啪啪啪啪啪啪持續響了N久,連續而密集的火力覆蓋幾乎讓靶場後面的一片竹林給打成了篩子!
在聲勢浩大的排槍之後,就是鈴木灌土最拿手的狙擊和吊瓶擊了。
「每排射得最准(大霧)的小組出列!」
灌土一聲令下,在少女們一陣的眼神交流之後,她們的方陣中走出了30名少女。
「吊瓶擊演示!每人一發!」
鈴木灌土指向了靶場另一側的一片空地,在大概20米的距離上,已經有薔薇騎士早就插上去的20根不到一寸粗的竹竿。
灌土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讓少女們去射那20根竹子。
就算只有20米的距離,但這個年代的火繩槍真的很難達到這種準度。
在景虎姐和佐佐成政的注視下,在薔薇騎士和越後早擊組全體隊員的注視下,20名射擊手默契地排成一排,對著20米外的竹竿開始瞄準。
在另外10名少女的幫助下,砰!砰!兩下,射擊手們發動了兩輪射擊!
鈴木灌土跑到竹竿的位置檢查一遍,大聲向景虎姐匯報射擊結果:
「總計20發彈丸,全部成功射出,4發射空,16發擊中,一共9發擊斷目標!請指示!」
另一邊等著看笑話的景虎姐和佐佐成政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無論是齊射還是狙擊,很明顯已經超出了景虎姐的預料,也超出了佐佐成政的預料。
鈴木灌土這個傢伙一直對齊射不屑一顧,說什麼「排槍只不過是最低劣的運用」之類的大話,所以佐佐成政也沒見他訓練過少女們耍排槍……但出乎預料的是,這個不重視齊射的傢伙玩起排槍來也是耍得妥妥的。至於灌土鍾愛的吊瓶擊……佐佐成政也見過,他也知道灌土的狙擊能力很強,但沒想到他能把這種能力擴散到整個越後早擊組裡,把少女們也練得跟狙擊手一樣。
恐怖,這種實力的鐵炮隊在1555年的日本,簡直是恐怖!
在觀摩了300號少女火包友們打火包之後,景虎姐和佐佐成政也打了兩火包(大霧),之後,心滿意足的景虎姐拖著同樣興奮的佐佐成政離開了訓練營地,往春日山城的方向並轡而行。
成政屁股下面是一匹很神駿的白馬,名字叫做放生月毛(第二代)。
景虎姐屁股下面也是一匹很神駿的白馬,名字同樣叫做放生月毛(第三代)。
馬是一樣的,不同的是馬上的人。
景虎姐今天高興,就動了喝酒的念頭,這才拽著佐佐成政迫不及待地要返回春日山城。
自從半個多月前,在那場為李華梅舉辦的宴會上佐佐成政千杯不倒以後,景虎姐就像發現了寶貝一樣地盯著佐佐成政瞧。
這麼多年來,她在酒場上一直罕逢敵手,這下終於能找到一個拼酒的人了!
相對於景虎姐的興奮,佐佐成政則是又憂又喜……他憂的是景虎姐在喝醉之後似乎會變得很暴力,喜的是自己或許可以趁著景虎姐喝醉去占她的便宜……
就在佐佐成政的期待和意銀中,兩人肩並肩來到了春日山城。
春日山城城下町的重建一直在進行,只是在短時間內,恐怕無法恢復先前的繁榮了。
景虎姐路過荒廢的城下町時,悄悄地嘆了口氣,她本以為沒人發現,卻不知在她身旁的佐佐成政,已經牢牢記下了她那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忽然間吹起北風來,這股冷風比平日間直江津吹來的海風更涼,難道是天氣有變?
佐佐成政剛覺察到這股風的冷冽,天色就已經開始陰了。
冷風從北方的天空迅速推來了片片烏雲,佐佐成政和景虎姐才到二之丸,就聽到了天邊傳來的一聲響雷。
猶若黃呂大鐘一樣響亮雷聲,頓時響徹在春日山城的每一個角落。天色迅速地暗了下來,兩人剛剛買進本丸天守,大雨就嘩啦啦啦地落在了他們的身後。
「幸虧跑得快,不然要被雨淋到啊!」
景虎姐很呆萌地在走廊里踢掉了草鞋,又拽掉了襪子,往侍女的手裡隨便一扔,就把佐佐成政甩在了身後。
「我去叫姐姐,你去三樓先等著吧。」
一回到春日山城本丸,景虎姐就像是回到家一樣,無拘無束,一副天真爛漫的少女做派,光著腳丫在天守閣里吧嗒吧嗒地跑來跑去。
佐佐成政只是笑了笑,就跟著侍女一步步地登上了天守閣的頂層。
外面雖然已經下起大雨,但天守閣內仍然殘留著夏日獨有的燠熱,佐佐成政鬆了松領口,讓侍女把擋風的帘子拉開,頓時一股冷風挾裹著細碎的水霧吹進天守,室內一下子就涼爽起來了。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在距離走廊僅僅數步之遙的地方,吹著風,聽著雨,茫然地盯著外面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倚樓聽風雨,不知他能否看淡江湖路?
聽著嘩啦嘩啦的雨聲,佐佐成政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他想起離開京都時光秀送他的一本書。
一本日本土產的書籍……《萬葉集》吧貌似,內容文雅得很,讓佐佐成政很不習慣。
雖然不習慣,佐佐成政還是偶爾把這本書翻一翻,當做消遣一樣地看裡面的短歌。
在這個大雨滂沱的中午,佐佐成政卻突然記起其中的一則短歌來,這個印象來得如此強烈,就像是從海底忽然翻湧起來的浪頭,讓他忍不住地輕輕吟唱出來:
「雷神小動,刺雲雨零耶,君將留?」(隱約雷鳴、陰霾天空,但盼風雨來,能留你在此)
不知道京都有沒有下雨,不知道光秀是否也是這樣地在思念他?
陷入遐想的佐佐成政絲毫沒有聽到身後的細微腳步聲,他只聽到了這一則短歌的下半:
「雷神小動,雖不零,吾將留妹留者。」(隱約雷鳴、陰霾天空,即使天無雨,我亦留此地)
聽著景虎姐一反常態的溫柔音色,佐佐成政的小心臟忍不住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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