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少女的異界大冒險 第696章 與MOE的對話

    娜諾哈的靈魂所在的數碼空間，是契露絲賦予了這台電腦一部分亞勒斯大陸位面的法則權限之後，利用類似於編程的方式構築了作為子位面空間的法則框架並且建立起來的。雖然在法則框架完成之後那裡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子位面，但由於契露絲需要向那個空間裡不斷地輸入需要娜諾哈去學習掌握的來自地球的絡資訊，因此在構築數碼位面的時候，契露絲自然是有在數碼位面的外側留下可供這些絡數據流進出的出入口。

    由於絡數據流是先經由線傳入到這台電腦里然後再被電腦里的亞勒斯法則轉換為娜諾哈的靈魂可以直接接收的形式進入到數碼空間之中，因此數碼位面的這道數據出入口自然而然地就被契露絲做成了一個特殊的電腦件放到了電腦之中。

    而現在，這個鏈接著數碼位面的特殊件，卻被入侵到這台電腦里的疑似是地球時空的「o」的黑客精準地找到，並且將地址貼在了與契露絲的對話框中。

    「事實上，我之所以會注意到你，正是因為我在路上無意間發現了一條去向十分詭異而奇怪的數據流，我因為好奇而追蹤數據流，很容易就追到了你的p，發現你意外地還算個高手，原本我正想要退去，可卻發覺你設下的那層防火牆和我理念中的防火牆居然幾乎完全一致。

    「這引發了我的好奇心，而隨著我的滲透，你防火牆的構築方式也越來越讓我吃驚，因為你的編碼雖然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低級錯誤，但其中的細節習慣在很多地方與我完全一致，一致到了令我很難簡單地稱之位巧合的地步。而且另一邊，那道數據流的流向，也令我在意，因為它們似乎全部都被下載到了你系統中的某個地址，可你的磁盤空間卻一點也沒有因此而擴大，簡直就像是那些數據流憑空消失了一樣。

    「再進一步的調查，即使是我也無法做到讓你完全無法發覺，所以我用了一點小技巧騙你主動出擊，然後偷襲控制了你的電腦，緊接著我便去調查數據流的去向，找到了這個地址，可是無論如何我都打不開這個件……不，我甚至不知道是否該稱之為『件』或者『程序』，因為它雖然看起來是存在於電子系統之中的數據，可實際上我卻覺得它根本就不是我認知中的電子數據，它的存在徹底地超出了我的認知。」

    看著對話框裡，來自o的講述，契露絲除了苦笑之外也做不出其他任何表情了。

    真是沒有想到，自己被另一個時空還未變身的自己盯上，緣由居然是因為對方那執著的好奇心。不過想想倒也釋然，曾經那個座位宅男黑客的他，幾乎對於生活中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唯獨只有二次元世界和虛擬絡中的那些奇妙的數據規律感興趣，如果換成是那個時候的自己，偶然間發現一個程序算法邏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傢伙在路上大肆收集各種有關於算法邏輯的數據而這些數據的去向卻完全不明，恐怕也會因為好奇而去追根問底地調查一番吧。

    而o所說的，他找到的那個作為數碼空間的輸入口的件夾的事情，也正如之前所說的那樣，那裡是契露絲利用亞勒斯法則構築的空間入口，只不過是因為被設置在了這台電腦之中，才有了一個電子數據件夾的「外殼」而已。因此即使是o，也自然是無法理解這個件的存在到底是何物……不，不如說，正因為是在電子邏輯運算領域有著如此造詣的o，才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件夾隱藏在表面之下，隱藏著地球時空的人們所無法理解的亞勒斯法則結構吧。

    「所以你說了這麼多，可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會相信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你？」

    「不，我已經說了，就是因為我無法理解你系統中的那個件究竟是什麼。雖然這樣說或許有過度自負的嫌疑，但我不認為這個世界上還有我所不能夠理解的算法邏輯，而你的那個件所包含的，卻根本就不是我所熟知的任何人類歷史上已知的算法邏輯，然而很明顯，它們確實是自成體系並且擁有著我所無法理解的含義。所以我才會覺得你所說的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說法並不是空穴來風，如果這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另一種邏輯體系的運算邏輯，那麼一切也就都能解釋通了不是麼？」

    ……因為出現了自己理解不了的算法，而地球上已知的算法自己不可能不理解，所以這只可能是異世界的邏輯算法了……契露絲品味著o交代的這個很好很強大的思考迴路忍不住扶額，她以前做黑客的時候有這麼……中二麼？

    原本契露絲有心再去問對方一些問題，不過現在她也回過神來，對方這麼輕易地相信自己的說法是好事，自己又何苦要反過來教育對方不要輕信自己呢？

    「……好吧，雖然對於你為什麼這麼輕信我還有很多想要吐槽的地方……不過既然你能接受這個事實，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說了。我沒有騙你，我確實是另一個世界的你，至於證據嘛……」

    接下來，契露絲本著互相傷害的宗旨，將自己變身穿越之前上輩子的幾件很是私密只有她自己本人才會知道的囧事一一點出，緊接著理所當然的，兩個人的交流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之中。

    良久之後。

    「……好，好了，我相信你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我了。」

    「……那還真是太感謝了呢，說實話再一次回想起那些事情我也一樣不好受呢。」

    「既然你自己也會不好受最初就不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啊魂淡！」

    「但這也確實是最有效率的方法了不是麼……話說回來，我突然間意識到這難道意味著不管是在什麼樣的世界和時空裡我都避不過這些黑歷史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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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確認了對方就是來自這個地球時空的o，而且黑掉自己的系統也似乎並沒有真正的惡意，契露絲總算是放下了心來，而且心中的那種挫敗感也緩解了不少。

    輸是輸了，不過卻也並沒有輸給別人而是輸給了自己，雖說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嚴格來說似乎也不算是同一人，但心裡那種感覺終歸是不同的。

    而o對於契露絲的信任，雖然令契露絲覺得有些來的輕而易舉，不過對方似乎是說真的，因此狼少女也就並沒有糾結於此，而是在o的提問下，簡單地開始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們這個時空的地球路上。

    「……簡單地說，你原本其實也是來自另一個地球時空的我，只是因為某些原因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一個魔法世界，並且在這裡發現了一門和地球上的電子信息學差不多的叫做魔導工學的學科。通過類比學習的方式，你很快就掌握了魔導工學技術並且成為了大師級的人物，而現在，你為了要迎擊一個強大的敵人，想要升級你手邊的一個魔導武器的操作系統，考慮到你穿越過去的那個魔法世界的魔導工學在系統軟體方面的發展還處於啟蒙階段，於是你就想要從地球時空這裡把比你那邊要先進得多的電子信息學邏輯算法輸入到你的魔導武器中，然後編譯成你那邊世界能夠適用的形式加以應用……是叫魔導符來著？」

    就算是另一個時空的自己，契露絲當然不可能也沒必要向對方解釋清楚所有的事情，說明娜諾哈的身份也是個麻煩，因此儘管有些對不起栗發少女，契露絲在向o解釋的時候還是只是說要給自己的魔導武器升級，而o也正如契露絲所願，儘管細節方面有很多偏差不多大體還是理解了她的處境和意圖。

    「難怪……我就說嘛，不僅是那個邏輯結構我根本就無法理解的件夾，就連之前我破譯掉的你的防火牆程序，裡面有很多邏輯我看起來也簡直是奇怪的要命，雖然能夠理解你的編寫目的而且也確實能夠發揮作用，可那些邏輯卻莫名其妙地多了很多繁瑣複雜意義不明的結構……現在看來，大概就是你穿越之後已經習慣了那個世界的魔導符學衍生出來的算法邏輯，所以你重新著手編寫地球時空這邊的計算機語言時才會不由自主地把一些你在編寫魔……魔導符的時候慣用的邏輯代入進來，而卻忘了它們在計算機語言裡其實並不必要吧。」

    契露絲苦笑，應該說真不愧是她自己麼，這麼快就看出了她如今的在編程方面的重大缺陷。

    「嘛，事情就是這樣，我機緣巧合之下獲得了能夠和原本的地球位面溝通的能力，可卻不知怎麼的沒有回到我自己的時空而是連接到了你那邊的時空裡去，不過反正我也只是想要獲得一些來自地球計算機互聯中的算法知識而已，倒是也沒差……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把這台計算機的操控權交還回來嗎？」

    雖然這樣討饒有些沒面子，不過既然是另一個時空的自己，契露絲倒也無所謂了，反正人家說的也確實沒錯，魔導符和電子計算機語言是兩種不同的體系，就如同魔法與科學的差別一樣，已經習慣了使用魔導符的她如今也不可能會贏得了原本的o，還不如老老實實地認慫的好。

    另一邊，話已至此，o也沒什麼好說的，很快電腦就從黑屏狀態恢復到了原本的正常桌面，不過倒是那個小小的對話框還留在那裡。

    「啊哈哈，這麼說，我剛才黑掉了你的系統其實是打擾到你拯救世界了？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你是另一個時空的我並且還遇到了穿越這種事情，那也就是說我也有可能會同樣穿越了？你是幾歲穿越的？」

    契露絲眉頭一抽。

    「你真的想知道？」

    「那當然了！穿越聽起來還蠻有意思的，說不定知道什麼會穿越的話我還可以提前做些準備。」

    「我28歲那年去11區旅遊的時候出了車禍被撞成了肉泥，然後才穿過來的。」

    o沉默了一會之後。

    「啊哈哈，這，這樣，我知道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去11區旅遊的……」

    嗯，這確實是個明智的主意，不同的時空中，即使是同一個人命運線也會有所不同，誰知道這個時空的o出了車禍死翹翹之後，還會不會像她一樣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世界意志撿走去當什麼世界代行守護者候補啊，說不定真的就這麼徹底掛掉了呢……她可是為了他好，嗯嗯，絕對不是故意嚇唬人報復對方黑自己電腦什麼的。

    「對了，這麼說你以後都能一直在異世界連上地球這邊的絡了？」

    「不，只有這一次，因為敵人實在強大，我從這邊世界的……呃，你可以理解為是神明同等的存在那裡獲得了能夠暫時與地球溝通，獲取信息來強大自身的機會。等到戰勝這次的敵人之後，這邊的世界和地球將會無法再隨便進行溝通，我也不會再連到你那邊的絡了。」

    「這樣啊，啊，那趁著現在你還能和我交流的機會，你有沒有空把你那邊的魔導符學的資料之類的發給我看看？」

    契露絲一愣。

    「怎麼，你還真的打算要在那裡做好準備等著穿越？」

    「不不，這次只是單純地好奇呢，畢竟照你說的，你所在的那個異世界裡所謂的魔導工學甚至是魔法，那也都是建立在某種具有自己的嚴格規則的邏輯體系上的產物，既然是人智能夠理解而且經過你的親身實踐甚至還能夠與電子計算機語言相通的邏輯產物，那想必我也自然是能夠自學了解的，說不定我學會了你所謂的魔導符術式之後還能在這邊的世界裡搞出魔法來呢。」

    不，先不說地球時空有沒有和亞勒斯大陸上一樣的自然魔能元素，如果真的被你搞出魔法來，米拉絕對會頭疼似的。

    「不給。」

    「小氣誒，難不成你是在擔心我學會了你那邊的魔導符之後再來徹底地黑一遍你的電腦？放心不會啦~」

    「才不是，話說你就算是學會了魔導符學也沒法破解那個件夾的，死心吧。」

    「那可不一定，破壞可總比建設要容易呢，既然你是另一個時空的我那你也應該清楚的吧，對於黑客來說尋找邏輯體系的漏洞可是本能呢。」

    契露絲原本想要打字解釋那個「件夾」是由世界法則構成的手慢了下來，看著對話框中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還未經歷穿越變身的自己，超級黑客o所說出的那句話，一瞬間有些恍惚。

    破壞，比建設容易……尋找漏洞……

    ……是了，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