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對不起。」
江芊雅聽話的上前,輕輕搖著江暉的手臂道:「爸,您別生氣了,我們知道錯了。」
「錯了?哪兒錯了?」江暉抬眼瞪了江芊雅一眼,江芊雅委屈的眼睛一紅,小嘴張了張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江小瑜走過去坐到了沙發上,拿上果盤裡一個櫻桃扔到嘴裡。
邊嚼邊口齒不清的道:「不就是去個夜總會嗎?有什麼好生氣的,夜總會那是多好的地方啊,美酒帥哥,勁歌熱舞!要是都像你這麼大驚小怪的,那夜總會娛樂城酒吧,早就關門大吉了。」
「你個混賬東西……」
江暉氣的鬍子亂跳,將手中的報紙狠狠的砸向了江小瑜,揚起巴掌就要揮過去。
劉芳蓉立刻站起身攔住了他,將他又按坐在沙發上輕聲細語的勸道:「行了,回來了就好。兩個孩子不懂事,回頭我和她們講講就是了,你這陣子心臟不好,沒必要生這麼大的氣,傷著了身子不好。」
「你看看她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堂堂的一個千金大小姐,跑到貧民窟去租房子住,出去混酒吧夜總會,才上到大二就記過三次,勒令退學兩次,小小年紀劣跡斑斑,我這張老臉都被她丟到太平洋去了。」
千金大小姐?江小瑜嘴角浮起一絲嘲弄的笑意。
她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眼道:「好累哦,我以為夜總會的dj吵的人心煩,沒想到這兒也不清淨。老爸,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您自個慢慢玩,我上樓睡覺去了。」
說完江小瑜起身,頭也不回的從旋梯上樓。
郭盈楠立刻跟在她身後上樓。
看到她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差點把江暉給氣暈了,指著她的後背怒吼:「你給站住,你給我……站住……咳咳……」
「老爺,不氣不氣……」
江小瑜的腳步微頓,但是也只是微微一頓,接著便大踏步的往樓上走去。
打開這個半年多沒有走進過的臥室,她直接仰面倒在了床上,閉著眼睛不說話。
郭盈楠把房門關上,走到床邊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看著她道:「小瑜,我覺的吧,你對你爸過份了。」
「是嗎?那不好意思,我就這脾氣。」
「小瑜,我覺的你爸也是為了你好,看你去夜總會他氣成這個樣子,說明在他的心裡還是在乎你這個女兒的呀。」
「在乎?呵呵!」江小瑜翻身坐起。
拿過手包掏出一大疊病歷單子冷冷的道:「我媽植物人十九年了,交費的單子都可以堆滿幾間房子,江家吃一頓飯都可以維持媽媽一段時間的生命,可他管過問過嗎?」
「我是他的女兒,我出生幾個月他就娶了市長大人的千金,隔年就生了二小姐!他舉行婚禮的時候,我媽媽正在死神的手裡掙扎。如果他真的在乎我,這十幾年來,我每年都會求他救媽媽,可是他每一次都說大人的事讓我不要管……後來我才知道……他是不可能救她的。」
淚水在她的眼圈打轉,她倔強的眨了回去。
在江家,她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
看到後媽對妹妹呵護備至的關愛,她總是渴望有一天媽媽能從睡夢中醒來和自已說上幾句話。
可是……沒有人會去救自已的媽媽,因為自已的父親,很有可能就是害母親成為植物人的兇手。
七歲時!
她被丑叔暗地裡收養,她學會了賺錢。
並把所有的錢都用來拯救媽媽,柔弱和眼淚早就被她扔到地球另一端了。
悽然一笑,江小瑜冷冷的道:「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反正我離開江家在外面混了這麼久,也沒餓死不是嗎?」
那一閃而過的淚意郭盈楠還是看到了,她不想江小瑜沉在悲傷中,忙轉移話題道:「那倒是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小瑜,你是不是應該坦白你為什麼要去夜來香了?」
「呃……」在觸及郭盈楠眸子裡的探究,她頓時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郭盈楠看到她這個樣子,立刻警告道:「喂,別想扯謊騙我,你肚子裡的那點花花腸子我數的可清楚呢,今天你坦白了咱啥都好說,你要是敢滿嘴跑火車,看我不掰掉你的大牙。」
「楠楠!」江小瑜輕喚!
「嗯哼?」郭盈楠挑眉看著她。
江小瑜低頭沉默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郭盈楠也不逼她,徑直倒了一杯速溶咖啡,端過來小口小口的喝著,一副促膝長談的樣子。
江小瑜見躲不過,只得一咬牙:「前一段時間……有一天晚上我不是有事出去一下嘛?」
「嗯哪!」適時的應著她,郭盈楠很給面子。
「我被人那個了!」
「噢,哪個了?」郭盈楠不解的追問了一句。
江小瑜刷的小臉漲的通紅,低著頭半晌沒說話。
郭盈楠愣吧愣吧的喝著咖啡,一時間沒懂江小瑜的意思,幾分鐘後突然間腦子一閃頓時反應過來,一口剛想下咽的咖啡就這麼毫無預警的噴了出來。
「咳咳咳……」
「郭盈楠,你竟敢吐我口水?丫的!」
江小瑜飛腳向她踹去,郭盈楠往後跳了一大步,連連搖頭:「不是……咳……不是故意的啦!小瑜,你沒有開玩笑吧?你真的和別人……發生了關係?」
「當然是真的!」
「哇。」
郭盈楠的雙眼晶亮晶亮的望著她,一把衝到她面前握著她的手臂道:「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書上寫的那種飄飄如仙,欲生欲死的感覺?那個男人一定很帥吧?哪天帶過來讓我看看嘛。你的眼睛都長到頭頂上的,能讓你看上的男人一定很優秀。」
「優秀個屁啊!是個老男人!」江小瑜說著,打開手機翻出趙東強的照片扔到了郭盈楠的面前:「哪,你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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