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余秘書急匆匆走進來:「謹少,三爺出了事,下午在會所遭遇暗殺,現在正在醫院裡命懸一線,可能和蘭先生有關……」
余秘書話音未落,夜魅已然起身,大步走出去。
不稍片刻,就聽到車子急速而出的聲音,直奔醫院。
她有預感,蘭泉此刻定然在醫院的附近,沒有確定人身亡之前他不會離開,可這些年她雖然恨不得養父死,卻也真的將他當做父親。
她對養父的感情很複雜,她敬愛他如生父,卻又急切渴望逃出他的手掌心,又愛又恨!
養父對她的感情更是複雜,縱容她卻又管束她,自小將她寵在掌心教她殺伐狠辣,卻對她有著近乎變態的占有欲,不許任何人染指她,他的規矩,染指者死!
第一次意識到這一點是初中,養父在她的書包里看到學長送給她的情書,她那時依偎在養父的懷裡,和所有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念著情書怦然心動,並沒有看到養父眼中的殺戮,直到十天後養父送給她一個信封,信封裡面是五根手指頭,那是她人生里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恐懼。
她不顧一切的準備逃亡計劃,籌備了四十天,丟掉身上的一切,先坐汽車,再坐火車,再坐渡輪,從太平洋飄到大西洋,又從大西洋飄到太平洋,不停的偷渡換著遊輪,在海上呆了一百天,最後鼓起勇氣上岸,上岸不到五分鐘,就看見岸邊停著一輛車,他坐在車子裡,接她回家,不打不罵,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她不甘成為他的禁臠,想要挑戰他的權威,高二那年再次交往了一個男朋友。她還記得那個夜晚,養父帶她去最昂貴的懸崖西餐廳吃牛排,然後命令保鏢將一個麻袋從西餐廳的落地窗前丟到下面的海里,當時她並不知道麻袋裡的是什麼,直到幾天後她在學校里再也沒見過那個男生,那一次她在廁所里吐了半個小時,此後對懸崖邊的西餐廳充滿忌憚。
自此她不記得自己出逃過多少次,每一次當她以為逃脫升天,他總是坐在一輛車裡,古井無波的接她回家,從不打罵,仿佛她只是在和他玩躲貓貓的遊戲,他給予她的一直是精神鎮壓,唯一一次傷害她,是她懷了蘭泉的孩子卻不肯打掉,他將她丟在地下室,自此她在裡面度過了整個懷胎十月。
謹哥找到她的時候,她將近臨盆,被謹哥從地下室抱出來,養父就站在地下室的入口,謹哥以巨大的利益逼養父還她自由身,她記得養父當時點頭時候看她的眼神,她清楚養父並非是會因為利益而對她放手的人,他放她自由是因為他知道得不到,再逼下去她會死。
他送給她八個字,是訣別:永生不見,你自由了!
可是臨盆大出血,她血型特殊醫院裡血庫不足,養父卻抽了身體裡將近一半的血讓她脫離了危險,但自此即便在同一個城市,甚至生活在同一個莊園,整整五年,她再未見到過他.
時至今日她趕到醫院,兩個貼身保鏢伸手一攔:「夜魅你該明白,先生不會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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