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仲威心裡咯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態度,對紀品柔來說,是一種傷害。
薄唇微微一動,張口想要解釋。
紀品柔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嘲諷地扯了下唇,冷冷地開口,「是!是我破壞了陸品川和墨璟衣的婚姻,引~誘陸品川,破壞他的婚姻,為的就是報復墨璟衣母女,等陸品川和墨璟衣離婚了,我就一腳把他踹了,這就是我接近陸品川的理由,你不是早知道——」
尾音猛然曳去。
視線越過南仲威看向某處,紀品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昏黃的路燈下,陸品川無聲無息在靠著,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睡著眸,睫毛在臉上投下淡淡的暗影,指間的煙已經快要燃盡,青白色的煙縈繞,配合著煙光,將他整個人襯得有些迷離。
抬起頭來的時候,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雙瞳卻亮得有些刺人。
胸口狠狠一震,紀品柔的酒意瞬間散了。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腦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
陸品川為什麼還在這裡?
他什麼時候來的?
之前來了就一直沒有離開麼?
怎麼可能?!
她和南仲威離開的時候是傍晚五點多,現在都近凌晨了。
如果陸品川來了後就一直沒離開,那不是在這裡呆了好幾個小時?
僵滯的目光往地上看,發現地上雖然沒有菸蒂,卻落了一層灰色的菸灰……他真的從傍晚就一直等在這裡,沒有離開……
所以,陸品川聽到了她和南仲威說的話……
怎麼辦?
紀品柔一時亂了陣腳。
南仲威回頭,看到陸品川,臉上的表情也滯了。
他沒有想到,陸品川還在這裡。
剛才只了著扶紀品柔,忘了關注四周的情況,才沒有看到陸品川。
一片靜默,安靜得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空氣中奔流著壓抑的氣息,迫得三個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紀品柔垂在身側的手用力地揪緊,指甲深深地陷進肉里,唇微微地顫動著,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你先上樓。」南仲威開口,打破了沉靜。
說話間,南仲威把手裡的包遞過來。
紀品柔困難地吞咽了下,莫名地有點不敢接,覺得自己此刻就如是被丈夫捉女干在床的妻子……
就在她慌亂不安的時候,半卷著袖子的結實手臂伸過來,接走了南仲威手中的包。
紀品柔顫了下抬眸,看到了陸品川。
他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的,一點腳步聲也沒有發出來,無聲無息的,像貓一樣。
胸口又是一緊,紀品柔下意識往往後退。
剛邁開腳步,腰際就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阻擋了她所有的動作。
紀品柔一震,驚慌地抬頭,看到了陸品川剛毅緊繃的下顎線條,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他一句話也沒說,就讓人感覺到了強大的氣場,讓人心慌得想要逃離,卻又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怎麼也無法移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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