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個叫青木洋橋的日本人當時牛皮的很啊,拿著把刀見人就殺,殺了你們多少人,簡直無人可擋啊,囂張的很!」
「也算那狗.日.的倒霉,碰到我們兄弟這些人,我們一殺出去,一下就攆的那青木洋橋跟野狗一樣,舌頭都吐出尺來長,要不是他跑的快,看我們不弄死他——不信你問問你們那個老馬和黃掌柜的,要不是我們,他們早就被那日本人砍死了……」
營地內,宋坤山馬肥田等人唾沫橫飛,連比帶畫,將自己等人吹噓的那叫一個英勇無畏,就差沒將自己比作呂奉先一騎戰群英,眾人能活下來,都是全靠了他們一般!
「你們少吹幾句牛會不會死?」
一名地下黨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有些惱怒的道:「你們是幫了忙不假,但我們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沒用好不好?再說了,最後還不是靠著楊毅同志出手,大家才化險為夷的麼?要不是楊毅同志,你們以為我們這些人誰能活到現在!」
「楊毅同志楊毅同志——你跟他熟還是我們跟他熟啊?」
宋坤山尤財林頓時扯著嗓子反唇相譏道:「你們楊毅同志那可是我們爺,我們一起在省城打天下,那可是過命的交情——你們才認識我家爺幾天啊……」
這話一出,有將那群地下黨氣的直翻白眼。
宋坤山尤財林等人便加倍得意了,繼續唾沫橫飛的吹噓道:「不過這傢伙說的不錯,我們這些人雖然個頂個的都是好漢,不過跟我家爺比起來,那實在算不了什麼,知道你們這邊省城前陣子特務處的事兒吧?幾百號鬼子特務,我們家爺那是單槍匹馬,殺了個七進七出,無人可擋,盧闊海海爺的名氣大吧?那叫船越龍戶的小日本子一句話,盧闊海還不是只有等死的份?我們家爺又是單槍匹馬殺過去,殺的那小鬼子的道場血流成河啊,船越龍戶在我們家爺的面前,就跟雞仔一樣就被殺了,還有那個青木洋橋,也是死在了我家爺的手上……」
營地里的諸多戰士便嘶嘶的吸著涼氣道:「這些事,恐怕只有神仙才能辦到吧?真是楊毅同志一個人幹的?」
「這個是真的!」
「我們也不敢相信啊,但這的確是事實……」
一說道楊毅,無論是那些一路過來的地下黨,甚至是那些盧家的家丁僕人們,都是眾口一詞,無盡膜拜。
宋坤山尤財林等人便下巴都翹到天上去了,斜著眼瞅著那些戰士們,一副你們不敢相信,那不是因為這些事就真的沒人能做得到,實在是你們鄉下的狗兒沒上過街,見識太少,沒見過世面!
此刻,蒙海江已經醒了,萬濤端著些吃食在一旁蹲著給他喂,一邊向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的宋坤山尤財林等人努努嘴道:「聽到了沒有,你不是說你們做不到的事情,我們家爺也做不到嗎?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了,服不服!」
「我又沒有看到!」蒙海江哼哼道。
「呸,你就是死鴨子嘴硬!」
萬濤笑罵道:「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啊,那差點將你弄死的那個日本人,也是我家爺殺的,是我家爺替你報的仇!」
「你家爺你家爺,人才比你大幾歲啊!」
蒙海江沒好氣的道:「再說了,他是你家爺,他跟我們還是同志呢,我們跟楊毅同志,那是革命友誼,比你這點感情和深厚多了……」
萬濤頓時無語,猛塞了蒙海江幾勺子稀飯道:「快點吃吧,稀飯都塞不住你的嘴!」
在另外一邊,大量的物資都被集中到了庫房裡,十幾名換上了三八大蓋的士兵正警惕的戒備著,不讓任何人靠近。
庫房內,清點完所有物資的霍雲山看著本子上記錄的那一連串的金銀,槍支和藥品等等,興奮的眉開眼笑道:「有了這麼大的一批物資,不光是咱們支隊,咱們整個敵後抗聯隊伍的實力,怕是都要突飛猛進了,這次你們可是幫了我們的大忙啊,同志們……」
「應該的應該的!」
黃松濤馬肥田也是樂的眉開眼笑,指了指楊毅道:「其實我們都沒出多少力,主要還是靠楊毅同志,要不是他,別說這麼多的物資,咱們這些人能不能活到這裡,都不好說啊……」
「那是那是!」
霍雲山道:「我已經都記下了,等彭隊長郝政委他們回來,到時候楊毅同志你親自向他們匯報一下,到時候,隊長和政委向組織發報,為你請功……」
楊毅沒在乎請功的事情,只是看著那十幾擔煙土道:「這些東西,我要帶走的,沒問題吧?」
經過黃松濤馬肥田的介紹,霍雲山已經知道楊毅在察哈爾省城乾的是什麼營生了,聞言有些為難的道:「楊毅同志啊,咱們組織的原則是儘量別碰黃賭毒這類的東西,這實在有損我們組織的名聲嘛,不過這事我說了也不算,得等郝政委他們回來之後,他們商量之後再做決定,我是沒這個權利做主的……」
楊毅點頭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快了吧!」
霍雲山道:「這陣子我們支隊持續不斷的向東江口碉樓的日軍施壓,那部分日軍的補給非常困難,前兩天咱們得到情報,說是白山的中隊長松野少上會讓部隊在最近兩天,向東江口碉樓進行物資補給,昨天晚上,彭隊長郝政委還有蒲連長他們率領隊伍出去埋伏,一切順利的話,晚上應該會回來了……你們長途跋涉過來也累了,先去歇著,等隊長政委他們回來,我就立即通知你們!」
楊毅點頭,轉身出去找地方休息。
「楊毅同志在察哈爾那邊開設煙館賭檔之類,雖然不是什麼好營生,但他這麼做也是為了幫助咱們籌措物資,一大幫人也在跟著他吃飯呢,到時候你可得幫忙說幾句好話,要是過來一趟這些煙土到了這裡他卻運不回去,他也不好交代……」黃松濤馬肥田低聲對霍雲山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雖說組織上有紀律要求,但咱們辦事肯定還是得符合目前的形式,不會一刀切!」
霍雲山解釋了一下才苦笑道:「問題的關鍵是,咱們郝政委那邊不好說話啊,他可是一板一眼的,我怕要說服郝政委,估計難哦……」
正說話間,有戰馬從山林間飛奔而來,那是跟著大部隊出去的一名斥候,現在回來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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