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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郭嘉遞來的趙雲手書,劉毅閉目思考了片刻,似乎在遙想著千里之外的戰場,自上次兩路出兵支援劉備之後,算來他有半年未曾出兵了,常年征戰在外一時閒下來還真有點不適應,要不是朝中需他坐鎮,此行又要經過冀州,恐怕也輪不到子龍出征了。
「三弟能如此應對,極合我心意,紀正方?此人倒堪稱良將。」當年諸侯討董之時劉毅與那些戰將多有相識,這紀靈曾在聯軍營中與華雄交手,雖是不敵可也能力戰子威三十回合,其人武勇還在其次,難得頗有治軍之才,乃是袁術帳下少見的將才。
「呵呵,文和,我有否說錯?主公聞報必會提起這紀靈。」郭嘉一旁對著賈詡笑道,相從劉毅多年,這個主公的脾胃他還是了解的。
「主公,現各營所招士卒業已盡數滿員,此次徵募民間應者如雲,志才現在只恨長文哪兒的糧草錢糧一時難以全數支撐,否則便是五十萬大軍我三州之地也是有的。」戲志才頗為遺憾的說道,百姓對這次徵募的擁戴實是超出了他的預計,像虎威營需擴充三萬,可報名者卻達七萬六千餘人,各營情形類似彷佛,不過陳群田豫那兒的糧草軍餉供應卻是嚴格按照標準提供的,讓他很有意猶未盡的感覺。
人員的增多並不意味著兵員素質的下降,相反隨著三州民生的提高,百姓吃的好了自然身體素質也會有一定的增長,就說虎衛營報名的那七萬多人以張合的話來說至少有六萬勤加操練便是一支強軍!這些領軍將領心中的遺憾卻是都與戲志才一般無二。
幽州之富甲於天下,可依照劉毅的意思所有的錢糧都必須有一個統一的規劃,每年的餘糧必須留足,像上次那樣的大旱如果再出現的話,朝廷沒有錢糧怎能維持百姓的生活?老天不可能永遠都是風調雨順的,居安思危、未雨綢繆乃是應有之道,當然這只是原因之一。
其二便是劉毅麾下士卒優良的裝備與豐厚的軍餉,在別州可以養活兩個士卒的錢糧到了幽州卻只能養活一個普通士卒,兵器要精煉,甲冑要齊備,再加上它們還有著其它諸侯所沒有的輔助兵種,軍費這一塊的開支極為龐大,若不是劉毅的重商之策單靠軍屯是遠遠不夠的,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戰力的強大絕不是簡單的事情。
關於這幾點,眾人是有過詳細的推敲的,以目前三州的供應能力,兵員與百姓的比例要控制在一比十五還算較為寬裕,上次清查戶籍三州加上遼東共計六百餘萬人,足可供應四十萬大軍,此次各營滿員之後總數當在三十萬有餘,不過這些都是主戰兵力,像平時維護地方,守御城池的郡國兵是不在此列的,精兵之策一向是劉毅所推崇的。
「長文、季明亦是嚴守職責,兵員固然重要,卻也不能阻礙民生,待并州司州再有發展之後想必志才的遺憾就會少些了。」聽著戲志才有點像是抱怨的言語,劉毅說道,陳群田豫也是依令行事的。
「主公之言我亦深知,長文季明皆乃忠貞之士,只是眼著卻不能用頗為讓人心焦罷了,前日與長文說起此事,他還言及要主公再想辦法多弄些錢糧來才是。」戲志才此時仍是不免耿耿。
「凡事都需循序漸進,拔苗助長必收其害,三州商事只可穩步圖利,若是操之過急恐怕還要受到阻礙。」劉毅心道我也恨不得可以點石成金了,不過飯要一口一口吃,現在各州的商業比之大漢其餘各處都可稱得上興盛了,當然離劉毅腦中的體系還是有很大差距的,畢竟重農輕商這個概念早就根深蒂固,想要徹底改變不太可能。
「觀我軍現今戰力,並非純以人數論之,若平手相較,詡信天下諸侯無出其右,如今高將軍領軍一萬鎮守函谷,文遠三萬燕雲營占據虎牢,我軍全無後顧之憂,司州有子才坐鎮,兩萬黃衫營足夠其居中調配,況且還有并州的支持,如此算來待得軍成,將軍當可領二十餘萬大軍南下,如此兵力,已是數十年難見了。」賈詡此時出言道,他協助戲志才為練兵之事,各營詳細都是極為了解。
「文和還少說了興霸的飛虎軍與羌族、匈奴、烏桓各部即將送來的四萬匹駿馬,我軍鐵騎必將踏遍大漢每一處河山,呵呵,被幾位這麼一說劉某都有些手癢了,希望本初兄不會讓我失望。」算上幾處送來的戰馬,劉毅的二十餘萬大軍中竟有八萬騎軍,這已經是漢末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字了,劉毅有信心將任何敵人落葉一般橫掃。
「此番袁術前往冀州,必會將玉璽獻與袁紹,我方可靜觀其變,待得軍勢一成便以雷霆之勢而下冀州,主公大業可期!」見劉毅眼中閃過興奮的神采,戲志才亦是有所感應,慨然出言道。
「呵呵,主公志才果然豪情過人,不過此事尚需時日。主公,嘉當日命天耳之人詳查那些刺客的來歷,如今似有所得,他們冒充商隊進入北平,而那商隊卻屬於漢中,敬方亦有書信來此言及見過這些人過函谷關。」郭嘉微微一笑,復又正色說道,他已將那些死去的刺客摸樣繪影圖形分發各處,並循著商隊的線索展開追查,天耳全力以赴之下不幾日已經有了一些線索,也是他今晚來見劉毅的原因之一。
「漢中?文和,劉季玉到了何處?」劉毅聞言微微一愣,他對張公祺此人只聞其名,從來未曾謀面,恐怕是那天戮現在就在漢中,忽有想到日前劉璋之事,難道張魯還會從中作梗,若自己去,劉璋便會失去最大的依仗,蜀中亂局更難安定,他張公祺便有機可乘了,當下越想越覺有理,劉季玉日前已經離了北平,他立刻便對賈詡問道。
「主公讓他先去見過子才,再親往長安拜見馬壽成,想必此時正在去往洛陽的路上,張公祺此人頗有治政之才,又因五斗米教而在漢中極得民望,當年黃巾亂起其地卻未受到牽連,來奉孝有必要徹查一下此人行徑了。」賈詡聞言心中一動,顯然想到了劉毅所想。
「若是那張公祺要對劉某不利,當不如直接對季玉下手,才可永除後患,今如此豈不是捨本逐末?奉孝是否要多派人手沿途保護季玉?」劉毅又再言道,怎麼劉璋也要比自己好殺些。
「主公,劉大人尚在啊,漢中與主公還隔著一個長安,張公祺畏劉大人之人當在主公之上。」郭嘉似乎早就料到劉毅會有此問。
「還是奉孝得透徹,我倒未曾細想。」劉毅仔細一想也明白了郭嘉話中的含義,劉焉此時尚未故去,若張魯敢在此時對劉璋動手,劉焉急切之間可是要拼命的,倒是不管是不是他做得他也得認,蜀中一旦與漢中交兵這個損失他未必承受的起,相反劉毅雖是兵精糧足但到底相隔甚遠,如此一來他舍劉璋而取劉毅便順理成章了,否則哪還會讓季玉如此輕鬆的到達北平?來這些郭嘉早就料到了。
「不管那些刺客是不是張公祺指使我方總要做出回應,他也不要以為相隔遙遠主公就拿他沒有辦法。」樣子奉孝已經有了安排,話語之中信心十足!
「奉孝儘管放手為之,若真是這張公祺,劉某倒要讓他這漢中太守坐不安穩。」就算無法起兵相向,可同樣的手法劉毅也不是不能用,況且他還可以向天子請旨,讓這張魯徹查天戮,否則便能名正言順的藉由天子治他個辦事不利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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