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時間過去了,鄔小妹也醒了過來,雖說還是有些後怕,但整個人的狀態也是調整了過來,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以及擔憂吧。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跟著頓珠的駱駝商隊,至少華韺和鄔小妹能回到龜茲城了。
而在龜茲城,被關押在囚車上的鄔思源被秘密送去了一個地方關押著,而帶路的嚮導則是儘量將自己弄得狼狽,跟著幾名投降變節的軍士慌忙的奔向了城主府。
「城主,大事不好了!」得到消息的軍士慌不擇路的向鄔海報告著。
「慌什麼!」正靠在椅子上百~萬\小!說的鄔海,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他是正經的文人出身,雖身在官場,但讀書的習慣一直未變,他也最不喜在他百~萬\小!說之際有人打攪。
軍士跪到地上,來不及看到鄔海臉上的不悅。
「城主,大公子和小姐出事了!」軍士慌亂的說道。
「什麼!」鄔海臉色突變,一下子站了起來,手中的書被他狠狠的捏在了手上。
「說,思源和水歆到底怎麼了?」鄔海疾步到軍士面前,提起軍士的領口,大驚失色的問道。鄔思源是他唯一的兒子,要是出了什麼事,他鄔家就要絕後了!
軍士看著暴怒的鄔海,心底里很是懼怕,這個新城主還沒有露出這種表情呢。
「城主,具體的,小的也不知,有回來的軍士回報說是大公子剿滅馬賊回來之際,遇上了黑沙暴。」說著,軍士低下了頭,黑沙暴在大漠之中就是死神的代表,人一旦遇上,九死一生!
「黑沙暴!」鄔海鬆開了軍士,臉色瞬間死灰,嘴裡面喃喃的說著「黑沙暴」三個字,雖說他之前從未來過龜茲城,但黑沙暴的威名,夏國上下,無人不知!
「思源!」鄔海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向後癱坐在椅子上,眼圈紅了,涉及到自己唯一的兒子,他的心亂了。
「將那活著軍士帶過來,本官要親自問問!」癱坐了好一會兒,鄔海反應了過來,黑沙暴厲害,但他更相信自己的兒子還活著,只要不見屍體,他不會相信!
「去,把那些活著人帶上來,本官要親自問!」鄔海有氣無力的指著軍士道。
「是。」軍士慌忙的轉身而出,剛才城主的那殺人的眼神,還是讓他一陣後怕。
鄔海坐在椅子上,心裡一陣懊悔,他不該讓自己的兒子去的,他不該答應自己的女兒也跟著同去,他的兒女就這樣離他而去了嗎?
鄔海不相信!
很快,極為狼狽的嚮導和兩個同樣如此的軍士被帶到了鄔海的面前。
看著臉色蒼白,悲戚的鄔海,嚮導心裡一陣痛快,但表面上他的表情就更死了親媽一般難看。
「城主,是小人的錯,是小人害了公子!」嚮導撲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悲痛道,說完還狠狠的自己扇著自己的巴掌,這番演技足以稱得上大拿了。
「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吾兒思源到底怎麼了!」鄔海沒有功夫聽嚮導道歉,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兒子安全與否!
嚮導抬起頭,悲痛的看著鄔海,嘴裡斷斷續續的道:「那日,公子率軍大破馬賊之後,小人本想著帶公子原路返回龜茲城,但公子不允,想儘快回城,所以小人帶公子走了一條捷徑,但沒有想到!」
說著嚮導又是悲戚戚的抹了一把眼淚。
「那條捷徑之前發生過沙暴,但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小人也沒有多想,但偏偏那天就遇上了!」嚮導之所以編造黑沙暴的謊言,自然是確有其事的,大漠之中很多人都看到了,這是上天給他的完美的藉口!
「本官問你,思源到底怎麼樣了!」鄔海臉上閃過一絲厭煩。
「沙暴後,小人僥倖活了下來,便是跟著幾位軍爺去找公子,但卻什麼都沒有找到。」嚮導伏在地上,身子顫抖著回答道。
身後的兩名軍士俱是如此回應道,口供他們早已串好。
「思源!」鄔海腦袋裡一陣眩暈,自己的兒子他比誰都了解,他哪是走捷徑啊,他是想向他證明自己!
好一會兒,鄔海心頭才好受了一些,好在現在他的兒子還只是失蹤,還沒有定數,他的兒子一定還活著!
「關良!」鄔海吼了一聲,門外進來了一個勁裝武士,這是他們鄔家最信任的私人力量。
「老爺!」關良單膝跪地,向鄔海行了一個禮。
「去,帶上所有的人,把思源給我找回來!」不管怎樣,鄔海都要自己的兒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哪怕是死,也要屍體!
「遵命!」關良低頭一拜,便是起身出門著急城主府私人武裝。
「你們都去!」鄔海指著跪著的嚮導以及其身後的兩個軍士,「找不回思源,你們都不用回來了!」鄔海大手一揮,上位者的威嚴讓跪著的三人都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是,城主大人!」三人慌忙的回應著,便是小心翼翼的出了門,趕往了城主府的校場。
在那裡關良已經集結好了近百人的漢子,這些都是鄔家的私人武裝。
在夏國,官員是允許自養護衛力量的,只不過都有人數的限制,鄔海的官職差不多也就允許百人而已。
集結完畢之後,關良便是出發了,嚮導三人也在其中。
「呸!看你這老狗還能活多久!」騎在馬上,嚮導心裡咒罵著鄔海,剛才被侮辱的一刻,他怨恨在心,恨不得砍死那高高在上的鄔海!
城主府鄔家的私人力量出城的事,自然沒有瞞過面具男子,看到鄔家最強大的力量出城之後,面具男子藏在面具之下的嘴角揚起了奸笑。
「鄔海,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面具男子自語道,現在的鄔海就是沒牙的老虎,只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將私人武裝派出去後,鄔海早已經是沉不下來心了,坐在椅子上,拿起筆,思慮再三,還是下筆寫下了一封信,兒子的失蹤雖然讓他亂了心神,但還沒有徹底擊垮他!
龜茲城發生的一切,還在大漠之中的華韺還不知道,還有兩天,他們才能趕回龜茲城。
騎在駱駝上,華韺和鄔小妹並肩向前走著。
鄔小妹緊咬著嘴唇,越是靠近龜茲城,不知怎麼的,她總是感覺心裡發慌,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
「鄔小姐,你怎麼了?」華韺見鄔小妹臉色很是不好,便是開口問道。
鄔小妹轉頭看了一眼華韺,默默的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有些擔心而已。」
鄔小妹話雖然說得輕鬆,但臉上的表情卻是藏不住的,華韺知道她一定還是在擔憂著她那生死未卜的哥哥。
鄔思源雖說讓華韺不感冒,但至少不是壞人,華韺也是感到極為可惜,在他的心裡,鄔思源已經被判了死刑,那種情況之下,華韺不認為他能活下來。
除非!
等等!
華韺雙眼一凝,表情凝固了,除非,馬賊們想要抓活口,他們要鄔思源活著,他才能活著!
結合那天所發生的一切,華韺似乎發現了什麼,這件事很不簡單,活捉鄔思源的目的很明確,是為了龜茲城城主,要拿鄔思源做文章!
念及如此,華韺抱著試試的心態對鄔小妹問道:「鄔小姐,不知你父親是否在龜茲城樹敵過?」
「啊?樹敵?」鄔小妹有些疑惑,為什麼會問到這個問題。
「或者說,你的父親在成為龜茲城城主的博弈之中,擋沒擋過其他人的路。」華韺又是補充了一句。
其實他早該反應過來了,若是普通的泄密,馬賊們得到消息之後,第一選擇是逃,讓他們最多是無功而返,而不是集結所有馬賊,而且這小批馬賊也沒這個能力,背後肯定有人在謀劃!
聽完華韺的話,鄔小妹陷入了沉思狀態,過了好一會兒才面上凝重的反應了過來,她很聰明,她明白華韺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宋先生的意思是,這件事不是意外,而是針對我們鄔家蓄謀已久的陰謀?」
「恐怕是這樣。」華韺點了點頭。
得到華韺肯定的回答之後,鄔小妹低下頭沉思著,抬起頭道:「父親的事,我是一介女子,未曾參與過,但父親確實是擠掉很多人才能成為龜茲城城主的。」
鄔小妹搖了搖頭,這裡面的人很多,涉及到了很多人的利益,她並不清楚,只是隱隱聽鄔思源提起過。
「至於這龜茲城城中,我確實不清楚了,我們鄔家沒有來多久,很多都還不熟悉。」鄔小妹也很是無奈,即使知道這是針對他們鄔家的陰謀,甚至連敵人是誰她都無法知道!
「算了,鄔小姐,你不必煩惱了,等回城之後,找你父親問問不就知道了。」見鄔小妹還在回想著,華韺搖了搖道,一切等見到鄔海就清楚了。
鄔小妹點點頭,她確實是無能為力了,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直直的盯著華韺。
「宋先生,如果,我是說如果,這次我們鄔家的敵人很強大,你能不能站到我們鄔家這邊?」鄔小妹有些懇求的望著華韺,她心裡不詳的預感,越加強烈了。
「我嗎?我只是一個人。」華韺有些含含糊糊,從內心深處,他不想參與到這種齷齪的官場爭鬥之中,因為雙方都不是好人,手腳都不乾淨。
「宋先生!」鄔小妹很是著急,「不,殿下,你一定要幫幫我們!」鄔小妹竟然喊華韺「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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