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然從會客廳內走出來時,發現一名身材圓滾滾,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在破口大罵著,周圍早已被數十名氣焰囂張的壯漢給圍了起來,嚇得陳氏集團的員工們瑟瑟發抖,一個個的都躲到了桌子下面不敢冒頭。
「爸,就是他,就是他小子打的我!」
剛剛被蕭然抽了一巴掌,臉腫得像一個豬頭的呂子健對著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叫屈道。
這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顯然就是上京金融大亨呂守城。
呂守城在看見毆打自己愛子的兇手現身,立即扭頭朝著蕭然怒目而視,然後對那群壯漢道:「把那傢伙給老子綁了帶走。」
躲在會客廳內的陳欣怡眼看大戰一觸即發,她急忙沖了出去。
今天畢竟是陳氏集團分公司成立的喜慶日子,如果真打起來,可並非什麼好兆頭。
而且這些新員工可都是她好不容易才挖來的社會精英,萬一打起來嚇到了他們,估計這群社會精英肯定會立刻捲鋪蓋走人。
「你們想要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這裡可是上京,天子腳下,由不得你們胡作非為。」
陳欣怡衝出來後,便擋在蕭然的面前,對呂守城威脅道:「如果你們現在離開,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否則的話,我可就要報警了。」
聽見陳欣怡敢威脅自己,這讓養尊處優、高高在上的呂守城感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不過當他看見美艷動人、身材高挑豐滿的陳欣怡時,眼珠子頓時就亮了起來。
他和呂子健不愧為父子,皆是同樣的色膽包天。
此時,呂守城臉上的怒意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奸詐的壞笑:「報警?你報一個試試,看看他們來了,是幫你還是幫我?別忘了,你們打人在先,我稍加運作一下,別說你們這家公司開不成,還要進去蹲上三年五載。」
說著話的同時,他快步朝著陳欣怡走來,那綠油油的眼珠子恨不得貼到陳欣怡身上來。
陳欣怡見對方如此囂張,瞬間沒了底氣,連連往後退去。
「小妞,別怕,你那麼漂亮,動手打我兒子的肯定不是你,對吧?」
呂守城走上前來,伸手就要去拉陳欣怡。
呂子健見狀,快步走上前來:「爸,她...她是我的。」
「什麼你的我的?你的所有東西還不是老子給的,滾一邊去。」
呂守城見呂子健如此不懂事,如此尤物居然不先孝敬他這個當老爸的,這讓他不好氣的怒喝道。
眾人看見這一幕,皆面露鄙夷之色,這對父子還真是一對奇葩。
呂子健也不敢跟自己父親爭奪,只好灰溜溜的退到一旁。
就在呂守城的手即將觸碰到陳欣怡之時,突然,他的手腕被一隻大手給緊緊的握住。
他扭頭一看,正是打他兒子的蕭然。
「呂老闆,你當真想要找死?」
蕭然聲音不善,眼神冰冷。
可面對蕭然的威脅,呂守城卻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害怕,反而怒瞪著蕭然:「小子,在上京,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跟老子說話的人。你非要找死是吧?那好,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隨即,他對著那群壯漢再度下令:「去郊外找一塊亂墳崗,把這小子埋了。」
他的語氣中透著殺機,顯然並不只是威脅蕭然那麼簡單,他是真做得出來。
幾名壯漢得到命令後,大步流星的朝著蕭然走來。
蕭然眼眸一寒,滔天的殺意已經快要掩蓋不住。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厲喝聲響了起來:「我看你們誰敢!」
緊接著,二十多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壯漢齊刷刷的沖了進來。
雖說這二十多名西裝壯漢在數量上比不過呂守城帶來的四十多人,但這些西裝壯漢無一不是氣場強大,威武霸氣之輩,竟然是清一色的暗勁期強者。
感受到這群西裝壯漢來歷不凡,呂守城立即讓他的人別輕舉妄動,然後扭頭朝著大門口看去。
當他看見從大門口進來的三人時,下意識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拼命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當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時,險些把魂兒給嚇飛了,整個人如同木雕一般呆立在原地。
走進來的三人中,中間那位是一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身穿一席便衣,但依舊氣勢不凡,眉宇間透著一股濃濃的上位者霸氣。
中年男子左側的身穿旗袍,性感妖嬈的女人,蕭然認識,正是聶家老二的妻子周海燕。
而右側的則是一個不到三十歲,身穿中山裝、劍眉星目、長相帥氣的男子。
儘管他蠻年輕的,但身穿中山裝的他倒也有幾分成熟內斂的強大氣場,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貴族少爺。
三人看都沒看臉色已經慘白的呂守城,而是樂呵呵的來到蕭然面前。
中年男子率先拱手抱拳,但言語間有幾分斥責的味道:「蕭然先生,陳董,這陳氏集團分公司今日開業,竟然也不發一張請帖給我們宋家,可是讓我們宋家有些心寒了。」
宋家?
蕭然瞬間便猜到,對方肯定是宋老爺子的嫡長子宋德忠,宋凌霜的父親,宋家未來的繼承人。
陳欣怡一陣錯愕,因為她根本就不認識對方。
不過她能從呂守城的表情和這三人的氣場中看出,此三人絕非泛泛之輩。
蕭然反應倒也迅速,急忙拱手道:「宋叔叔言重了,我們這小打小鬧的小買賣,豈敢叨擾宋叔叔。」
見蕭然已經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宋德忠會心一笑,道:「你小子這話裡有話呀?是不是在責怪宋叔叔沒給你捧場?那好,既然你覺得這個買賣太小,那我給你一個大的。」
說完這話後,他從旁邊的僕從手中接過一份文件,遞到蕭然面前:「這是一份十億的訂單,以後我們宋家旗下的美容院、化妝品店以及線上渠道,都會進購你們陳氏集團的產品,並且還會將你們的產品擺放在C位進行宣傳售賣。」
面對如此之大的訂單,蕭然卻冷靜得一匹。
因為他此刻隱隱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總覺得宋老爺子的肚子裡沒憋什麼好屁。
不過面對送上門來的訂單,他也沒有拒絕的意思,立即讓陳欣怡將合同給收了下來。
那名不到三十歲,身穿中山裝的男子見狀,快步上前朝著蕭然拱手道:「蕭然兄弟,陳董,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龍雲海,今日特代表龍家特備薄禮前來祝賀陳氏集團重裝開業。」
他的話音剛落,幾名西服男子立即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走上前來。
龍雲海?
公商部門新任的一把手?
對於此事,蕭然聽宋老爺子提及過,只是他沒想到龍雲海竟然如此年輕。
「龍兄弟客氣了,代我替你父親問好!」
蕭然急忙笑著回應道。
雖說對方出手不像宋家那麼闊氣,但人家堂堂一把手,並且是龍家嫡長子能夠親自前來,那就預示著日後陳氏集團在官方那邊,將會一路綠燈,不會再像前段時間那樣,遭受重重阻礙和刁難。
「龍雲海?這名字好熟悉,好像是在哪兒聽過?」
陳欣怡心中嘀咕了一句,隨即眼前一亮。
她記起來了,昨天她收到的那些官方審批文件上,赫然就有龍雲海的名字。
公商部門一把手?
怎麼跟蕭然稱兄道弟的?
什麼時候蕭然結識了這麼牛逼的朋友,難怪能夠將呂守城嚇得滿臉冷汗。
眼看著蕭然跟龍雲海互相寒暄結束之後,站在旁邊的周海燕扭著曼臀走上前來:「蕭然先生,好久不見,你這是把我們聶家當外人了。有人在您這位太歲頭上動土,您也不給我們聶家打一個招呼。」
此言一出,原本就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呂守城,險些被嚇死過去。
身為上京富豪大亨的他,自然知道九大隱世家族的存在,也更加清楚這九家代表著什麼。
他之所以敢這麼囂張,除了自身在商界的超然地位外,背後還有強大的靠山。
可就是他背後那引以為傲的靠山,就算是在九大隱世家族大門口跪上三天三夜,也未必有資格見上眼前這三人一面。
而且更恐怖的是,眼前這三人並非代表自己,而是代表背後的家族前來向蕭然和陳欣怡表達祝賀的。
此刻,呂守城已經隱約看見了奈何橋,奈何橋上的孟婆正端著一碗湯朝著他招手。
而呂子健的反應卻與呂守城恰恰相反,自從三人出現後,他的目光就緊緊的定格在周海燕的身上。
因為他覺得周海燕雖然與陳欣怡不相上下,但卻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和嫵媚,甚至僅僅只是看了幾眼,就讓他的身體發生了正常的生理反應。
既然陳欣怡已經被他父親奪了去,那他自然也只能將主意打到周海燕的身上。
值得一提的是,他只是一個遊手好閒,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自然不可能知道九大隱世家族的存在,也就不認識眼前這三位家族的核心成員。
現在他聽見周海燕想要為蕭然強出頭,這讓他抓住了機會,冷笑著走上前:「小妞,想要管我呂家的事?就憑你們帶來的這些廢物?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呂家在上京...」
啪!
呂守城見呂子健竟然敢找死,主動去招惹周海燕這位聶家二夫人,這險些讓他的小心臟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他抬起手掄圓了胳膊,就朝著呂子健的臉重重的扇了過去,不帶有絲毫留情的。
呂子健被這一巴掌打得是猝不及防,直接跌倒在地上,捂著臉滿眼難以置信的盯著自己父親:「爸,你打我?你為了一個女人打我?你也不能太自私了吧,我已經把陳欣怡讓給你了,這個女人給我又怎麼啦?」
「逆子,你這個王八蛋,你還敢胡說,老子揍死你...」
呂守城聽見呂子健竟然還敢對周海燕出言不遜,瘋狂破口大罵的同時,也在牟足了勁兒對其拳打腳踢。
呂子健捂著腦袋慘叫連連,旁邊那些呂家的保鏢們見狀,想要上前去勸阻,卻又沒那個膽子。
反觀陳氏集團以及吳勝楠三位大少看見這一幕,只覺得心中一陣暢快,要不是怕影響不好,他們三個還真想衝上前去一起施暴。
好幾分鐘之後,呂守城發泄完心中的怒火後,扭頭戰戰兢兢的瞥了一眼周海燕,然後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聶...捏夫人,我兒愚鈍,還...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我把他帶回去後,一定嚴加懲戒...」
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呂子健看見這一幕,瞬間懵逼了,甚至都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停止了慘叫哀嚎。
因為在他從小的認知中,他父親就是天,就是法,任誰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
可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的父親為何會給一個妙齡少婦跪下?
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是大有來頭?
周海燕冷冷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斷懺悔道歉的呂守城:「得罪了我是小事,得罪了蕭然先生和陳董事長,那對於我們聶家而言,就是天大的大事。」
此言一出,呂守城身軀一顫,眼淚都快被嚇出來了。
他知道自己是求錯了人,立即跪著來到蕭然和陳欣怡的面前,咣咣的將腦袋砸在地上:「蕭然先生,陳董事長,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眼睛長狗身上去了,我道歉,我認罪,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以後...以後這棟大樓,你們想要租多久,就租多久,我給你們免租金。」
「饒你?」
蕭然冷哼一聲:「看你們父子兩的這副德行,平日裡肯定沒少欺男霸女,為非作歹吧?今日如果我饒了你,誰給那些被你們父子兩欺凌過的女人們伸冤昭雪?」
「蕭...蕭然先生,我...我知道錯了,以後我改,我再也不欺負別人了,求求你,放過我一次吧,就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呂守城見蕭然不肯原諒自己,他磕頭磕得更勤了,只是幾下的功夫,額頭就已經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蕭然眼睛一閉,將腦袋扭了過去。
宋德忠三人怎麼可能不明白蕭然的意思,自然也不會錯過這次幫蕭然料理麻煩事的機會。
他低聲喊道:「呂守城!」
「宋爺,我在...」
呂守城扭頭滿臉期待的看向宋德忠,期待宋德忠能夠幫他說一句好話。
可沒想到宋德忠卻淡淡道:「回家準備棺材去吧。」
這一句話等同於是直接給呂守城判了死刑。
他身上的力氣瞬間被抽乾,如同無脊椎動物一般癱軟在地上,雙目無神,面如死灰。
面對宋德忠這位宋家嫡長子的命令,他不敢反抗,更不敢求饒。
因為他清楚,如果自己聽話,只需要準備一副棺材即可。
可如果不聽話,整個呂家上上下下,將無一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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