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龍邦和殘手兩人共同教出來的徒弟,鄭界不僅能夠巧妙地施展他們各自的招式,甚至還能融會貫通,創造出獨屬於自己的招式。
一時間,就連於罪都有些招架不住,開始節節敗退。
「不錯,不管是反應還是攻擊都渾然有力。」
於罪一邊躲避閃退,一邊在內心點評道。
鄭界這小子短短几天成長這麼多,如今恐怕就連軒一風的弟子蒙坤都不是他的對手!
「罪哥,別老躲啊!」鄭界見於罪遲遲不還手,忍不住吐槽道。
於罪掀起笑意,「我就當你這句話是在挑釁!」
說罷,他身形猛然前掠,瞬息間就轉防為攻。
鄭界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等他做出應對,於罪的拳頭就已經到他的腹部。
砰!
一陣劇烈的痛感如同潮湧般席捲鄭界的大腦,身形倒退近十步才堪堪停下。
看到於罪只一擊就讓鄭界喪失戰鬥力,龍邦和殘手同時搖了搖頭。
從這也能看出來兩者的差距。
雖然鄭界的能力的確非常出眾,但誰讓對手是個怪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鄭界說到底還是沒有經歷過真正的廝殺,別看拳影重重,但其實攻擊點就只有那幾個地方,而於罪經歷過地獄磨難,殺的人更是堆疊成山,經驗要比前者多太多了。
不過即便如此,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有如此成就,已是極為不善。
於罪望著眼前的身影,輕笑道:「就這樣吧。」
「不!」
但鄭界卻大聲咆哮,忍著劇痛站起身來,神情無比的堅定。
「我還要繼續!」
於罪一愣,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你現在就已經非常讓我滿意了!」
誰知鄭界卻依舊說道:「罪哥,我還有最後一招沒有施展!」
見對方如此堅持,於罪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繼續吧!」
鄭界深吸一口氣,雙手抬起,掌心處有一團無形的氣體凝聚而出。
「這難道是?!」
當看到那東西後,龍邦和殘手全都瞳孔驟縮,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就連於罪都露出吃驚的神色。
因為這東西他們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武道宗師才有的罡氣!
此時的鄭界已經滿頭大汗,就連呼吸也變得不勻,顯然凝聚出罡氣並非易事。
「罪哥,我們繼續!」
於罪揚天大笑,讚嘆道:「你小子真是總能給我帶來驚喜啊!」
明明武道沒有一絲天賦,卻用武者之軀凝聚出罡氣,這簡直聞所未聞!
「好,那我就好好見識一下!」
鄭界神情肅穆,隨即大步朝著於罪奔去。
於罪明顯能看出來,鄭界的速度比方才要慢了許多。
但這次他並不打算再閃避,而是正面跟其硬碰硬。
砰!
又是一聲炸響,又是一道身影倒飛出去。
只不過這次不再是鄭界,而是於罪!
於罪倒退數步,低頭看了眼隱隱發顫的手掌,忍不住笑道:「好小子,倒是一點情面都沒留!」
早在切磋的時候於罪就將自身的境界壓到宗師之下,因此不管是攻勢還是防禦都是武者後期。
即便他戰鬥經驗豐富,但在大境界的壓制下,最終還是受了傷。
「呼」
鄭界喘著粗氣,全身虛脫地躺在地上,現在的他就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
龍邦和殘手見到愛徒倒下,急忙跑過去查看。
「沒事吧小界,讓為師看看哪受傷了!」
面對兩位師父的關切詢問,鄭界艱難地說道:「師父們別擔心,我只是太累了。」
聞言,二人這才放下心來。
「咳咳」
聽到咳嗽聲,龍邦和殘手猛地反應過來,顫顫巍巍地轉過頭去,看向一臉陰笑的於罪。
龍邦問道:「那個,於先生您沒事吧?」
殘手立即反駁道:「放肆,罪爺有通天神威,怎麼可能會出事!」
於罪懶得理會一唱一和的兩人,緩緩走到鄭界的跟前。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玉瓶,並從裡面倒出一粒丹藥。
「張嘴。」
於罪將丹藥扔進鄭界嘴中,後者原本疲乏的身體頃刻間又恢復活力。
這是於罪最近這段時間閒來無事煉製出來的療傷丹。
鄭界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感激道:「謝了罪哥。」
「我們兩個的關係說這個就多餘了。」於罪擺了擺手,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能凝聚出罡氣的?」
龍邦和殘手也湊過來傾聽。
鄭界如實說道:「是在我媽葬禮的那天。」
那天鄭界在與雲龍傲的手下交手後,意識到自己還是太過弱小,晚上與於罪他們分別後,就獨自來到天台苦練,也是在那個時候,他陰差陽錯地凝聚出了罡氣。
於罪眼睛微眯,內心陷入思忖。
難道是洗髓丹的緣故?
於罪並沒有服用過洗髓丹,此丹的一些功效他也不是太清楚。
不過就目前來看,他並未從鄭界的身體上發現任何問題,想來應該是不用太過擔心。
「本來看你達到武者後期的時候,我就在心中萌生一個想法,加之現在看你連罡氣都給弄出來,讓我的這個想法更加堅定!」於罪露出一副神秘的笑容。
鄭界一頭霧水,好奇問道:「什麼想法?」
「當然是讓你的夙願變成現實!」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鄭家這邊,鄭榮光正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
自鳳香苑事件之後,雲向天與雲流香身死,雲家就不斷地給鄭家增添麻煩。
鄭飛也因為母親逝世,整天在家以淚洗面,之前那個囂張跋扈的鄭家大少早就蕩然無存。
因為他明白,自己這個家主候選人的唯一依靠就是母親和雲家,現在依靠沒了,那麼他註定跟家主無緣了。
當然,鄭榮光頭疼自然不是兒子的自暴自棄,也不是雲家。
良久之後,鄭榮光長嘆一聲,喃喃道:「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那個傢伙過早下手!」
跟納蘭蕭合作,指使對方跟雲流香假意合作,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鄭榮光!
而他之所以要殺於罪跟自己的親家,目的其實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家主地位。
當初他找上於罪,將鄭飛的背後勢力告知給對方,就是為了讓於罪對雲家心生反感。
在這之後鄭榮光也意料到雲向天想策反於罪,於是就想著讓納蘭蕭找雲流香假意跟她合作。
這樣到最後自己也不會被別人懷疑,全部置身事外。
但是,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納蘭蕭並未得手。
不過還好他留了個心眼,聯繫方式和會面都讓他都是派自己的心腹去做,這樣即便納蘭蕭被抓後指認自己,他也可以把心腹扔出來背鍋。
鄭榮光就是這麼一個人,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是以自己為中心,為了達到目的,他甚至不惜連妻子都能殺死,更是每年給五毒教送去一百個活人。
只有那個女人,才會讓他陰冷的內心增添一絲人性。
可她死了,鄭榮光那最後一絲人性,也徹底消弭。
現在所有人在鄭榮光的眼裡,都是讓自己獲利的工具,就連他的親生兒子也是如此。
一旦工具沒了用處,那唯一下場就是除掉!
什麼家主候選人,鄭家家主只能是我鄭榮光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他從來都不後悔指使納蘭蕭去殺雲流香他們,即便到了現在也仍然如此。
唯一後悔可能是沒有縝密的策劃,不然於罪也應該一同死在那裡!
「這個於罪,雖然年輕,但心思絲毫不遜於那些老油條,或許他已經猜出我了!」
倒也是巧合,正當鄭榮光內心沉思之際,心腹急忙推門進來。
「老爺,外面有人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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