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聆沒有回答他吃什麼,和他來到地下停車庫,他開的是一輛別克車,雖然季雨聆還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好人,不過季雨聆此刻只是想有人陪而已。
一路上,他見季雨聆都不怎麼說話,便問:「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錢海寧。」
見季雨聆看著窗戶外面還不說話,他用右手輕輕推了推季雨聆的胳膊:「誒。」
「恩?」季雨聆回過神。
「我在和你說話,你在想什麼呢?」錢海寧問。
「沒有,你叫錢海寧嘛,我知道了。」季雨聆說。
錢海寧還以為季雨聆沒在聽自己說話,他的視線看向後視鏡。
「那我不用自我介紹了吧?」季雨聆說。
錢海寧淡淡的一笑:「你要是想自我介紹一下我也不反對。」
「金牛座,一米六七,算半個吃貨。」季雨聆說。
錢海寧笑了:「你這個自我介紹的方式很特別啊。」
「反正你都知道名字了,當然要說點你不知道的了。」季雨聆說。
「恩,那我是不是要重新自我介紹一下了?」錢海寧說:「恩...處女座,一米七九,除了香菜之外的食物都吃。」
「香菜?」季雨聆問:「為什麼不喜歡吃香菜?」
「不太喜歡那種味道。」錢海寧說。
「我不吃雞蛋。」季雨聆說。
「為什麼?」錢海寧問。
「小時候吃雞蛋過敏,起濕疹,所以就一直不吃了。」季雨聆說。
「看來你還有點挑剔啊?」錢海寧說。
「沒辦法,問個八卦的問題,你有沒有女朋友啊?我們這樣出來,你有沒有和她報備呀?」季雨聆說。
「我沒有女朋友,上一個分手了。」錢海寧說。
「知道了。」季雨聆右手支在車窗的窗欄上面,眼睛望著窗外。
錢海寧之後也沒有說話,他專心的開車,季雨聆專心的看著窗外。
錢海寧帶季雨聆來到的是一家川菜的店,進店前他想到什麼,問季雨聆:「忘了問你,你吃辣椒吧?」
「恩。」季雨聆說。
兩個人進入到店裡,服務員拿來菜單:「要吃點什麼?」
錢海寧把菜單給季雨聆:「你點吧,看看想吃點什麼?」
「我隨便,還是你看吧。」季雨聆把菜單又復遞給錢海寧。
錢海寧看了看菜單,很快的點完了菜。
季雨聆問:「你經常來嗎?」
「不是經常來,就是想吃的時候就會來打包個菜。」錢海寧說。
「哦,對了,還不知道你是什麼科的醫生呢?」季雨聆問。
「婦產科。」錢海寧說。
「哇。」季雨聆輕輕的拍了拍手掌:「你可以見證那麼多小寶寶的出生,迎接新的生命,好厲害。」
錢海寧羞澀的笑了笑:「這職業雖然說出來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是一個很神聖的職業,每次看到新嬰兒出生,不僅是做父母的很高興,我們也很高興,好像自己的孩子出生了一樣。」
「恩,所以你們很棒呀,我還沒有見過剛出生的小寶寶呢,一定很可愛對不對?」季雨聆說。
「剛出生還看不出來,就是軟綿綿的一坨。」
錢海寧的話讓季雨聆哈哈大笑了:「軟綿綿的一坨?」
「是啊,怎麼形容呢,剛出生的小寶寶通常都不大,身體很軟,好像那種吹彈可破的薄薄的一張紙。」錢海寧形容說。
季雨聆點頭:「好想見一次,下次可不可以帶我去見一次?」
「產房你是不能進去的。」錢海寧說。
「好吧。」季雨聆嘟了嘟嘴巴。
菜上了,季雨聆和錢海寧邊吃邊聊天,季雨聆內心的煩躁感減少了許多。
錢海寧送季雨聆到家附近的路口,「謝謝你今天陪我。」季雨聆對錢海寧笑了笑,然後下了車。
季雨聆回到家,父母正在看電視。
「吃飯回來了?」季雨聆的母親問。
「恩,是的。」季雨聆直徑走向衛生間,看了一眼鏡子裡面的自己,相比回來,憔悴了好多。
季雨聆回到房間拿了換洗的衣服,回衛生間洗了個澡。
噴淋頭的水傾瀉而下,淋著季雨聆的頭,季雨聆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視線卻越來越模糊。
季雨聆知道自己欠了許多人許多的解釋,不解釋季雨聆老感覺自己心裡不舒服,雖然沒什麼好解釋的,有些事情,解釋是蒼白無力的,但是季雨聆的心裡還是有個聲音告訴自己,就算不解釋也要道歉,這是最基本的。
洗完澡,季雨聆躺在床上,翻著電話簿,想到昨天見到凌偉峰,要不就從凌偉峰開始吧。
第二天,季雨聆來到了凌偉峰的天邊畫廊。
凌偉峰正在和別人談事情,他看到季雨聆走進來,便和那人說了兩句後走到季雨聆的面前,似乎有些小激動:「你來了?帶我辦公室來。」
季雨聆跟凌偉峰來到他的辦公室,他依舊先倒水給季雨聆。
「你怎麼知道是我?」季雨聆是戴著墨鏡和口罩的,沒想到凌偉峰一眼就認出了自己。
「直覺。」凌偉峰端來水。
「你還是一樣。」季雨聆接過水。
「是的,你呢?」凌偉峰坐到季雨聆右邊的沙發上。
「你指的是什麼?」
「那你指的一樣是什麼呢?」凌偉峰反問。
「你的人,你的心,你的習慣,你的...」季雨聆說著看了一眼凌偉峰,又立馬把視線轉向別處,心裡想的是該如何道歉呢?這樣乾巴巴的說對不起會不會顯得太沒誠意了?
「你還會在乎我的人,我的心,我的習慣?」凌偉峰看著季雨聆。
「當然會了,你好嗎?」季雨聆低著頭:「你過的好嗎?」
「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季雨聆鼓起勇氣與凌偉峰對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告訴季雨聆他過的不好,季雨聆嘆了口氣:「實話是你過的不好,假話是你過的很好。」
季雨聆一語中的,凌偉峰問:「我可以問你這麼久你去什麼地方了嗎?」
「韓國。」
「去韓國?」
「是的,為了逃避一些事情。」
「是為了工作的事情?」
「一大半。」
凌偉峰點點頭:「那現在事情是怎麼處理的?」
「我和公司斷約了,現在算是個無業游民吧,那你呢?怎麼過的不好?和你的妻子吵架了是嗎?」
「不是吵架,而是...」凌偉峰抬起頭看著季雨聆,認真的說:「心裡想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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